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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蔡跪在地上有些怯懦地报告着钱楚楚消失之事。
白色的地砖洁净得能看到自己的身影,黑色的墙面既压迫又吞噬人。正座上的老道士让人摸不准年龄,从三十到七十都有可能。他身上的道袍颜色一黑一白,和这屋子一样给人无形的窒息感。
话音结束许久,也不见老道士有任何回答,阿蔡只得牢牢伏在地上,丝毫不敢用余光瞥一瞥是什么情况。
咔哒——咕噜——
阿蔡知道这是来密信的声音,他把头埋得更低。
“下去吧,此次大过失先记着,改日再处理。”
阿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是。”
老道士快步走向了新的出事地点。
冬日的暖阳让洛阳城平和得不得了,老道士闪现在积德坊的水井旁。下属从提前打好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奉给老道士,水桶里的水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只在木桶边缘泛着奇怪的泡沫。
老道士拿着水瓢,只闻了闻便确认出这水里有毒。
“查,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是。”
老道士有些烦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那日起,洛阳城的气候逐渐转暖,让人恍惚中以为提前进入了春天。老道士的下属做事迅速,几日后便查清了来龙去脉。
惠风和畅的午后,一袭灰衣的老道士照例进宫为太子讲经。
经书搁在书案上根本没有翻开,太子聚精会神地听着老道士的话。太子沉吟了许久,他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踱到了窗前。
“敢问殿下在担心什么?”老道长的语气毕恭毕敬。
“此事上报倒是没什么,怕就怕,有人想要诬陷本宫在自编自演。好事办成了坏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老道士心领神会地问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既然如此,索性就闹得大一些。反正那些毒,你们都有了破解的法子了,那还怕什么呢。”
“是。”
老道士走后,太子再次摊开了罪犯的供词。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却已经被渗透得如筛子一般,是该加强管理了。他用了杯热茶,便唤人来处理此事……
虽然还未到十二月,但是普通人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准备年货了。天然茶社的一位女客却采买了大包小包的药材,她专心致志地喝着茶,眉目间却有着挥散不去的忧虑。女客穿着玄色的缺胯袍,翻刀髻上挽着一对寒光闪闪的银钗。
并不年轻的脸庞还残留着少许豆蔻少女独有的娇艳,紧抿的嘴唇、手上的老茧、坚实的腰背,似乎透露出她不是困在内宅的寻常女子。
女客喝过茶,又转了洛阳城内其余的药铺才终于买齐了她需要的东西。
她回的家是一处买卖铺户,大门上高悬着一块正气凛然的招牌——威远镖局。她提着东西先去了厨房,亲自熬好了一大锅汤药便叫人给病人送去。
“大小姐辛苦了。”躺在床上的黄牙镖师咧嘴一笑,大口大口地吹着滚烫的汤药。
“喝了药,睡一觉,发发汗应该就没事了。”
“大小姐开得药错不了。”另一个矮个子镖师同样笑着附和道。
“嗯。”
她见众人把药喝完了才离开。
这位大小姐便是洛阳城最年轻的大镖师,威远镖局的话事人冯乐游。其中的艰辛自不必多言,一个女子在刀尖上讨生活,意志和内心被迅速锤炼地如精铁般刚强。
几日前,镖局里有人病倒了,冯乐游并没有多心。直到她喝了自家院里的井水感到肠胃异常不适时,她先给自己解了毒,才去查探水井。
果然,被人投了毒。
她又去了几位镖师住处附近的水井,也一样被人投了毒,且是一模一样的毒。
到底是谁做的?此人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