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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楚楚跟着男子去了洛北的进德坊。
那真是极其无聊的一座宅院,全无个性,毫无特点,放眼望去和里坊内其他破败的人家一样,穷得不甚起眼。
男子姓蔡,他让她直接叫他阿蔡。
进到宅院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下蛊。
双手还被牢牢捆住的钱楚楚,眼见他拔掉头上的银簪点在她的手肘上,簪头处钻出来一只冒着黑烟的气虫,那肥肥的虫扭了两下,便穿过布料钻入了她的血肉之中。
顿时,一股挠心的感觉窜了上来。那感觉并不让人有多难受,但,总会时不时提醒你,它就在你体内。
当晚,阿蔡守在隔壁的房间内,钱楚楚心大的倒头便睡。
只是这一晚睡得极不踏实,做了好几个连环梦,一个套一个,似乎会永远迷失在这片梦境之国里……
阿蔡并不限制她的行动,还鼓励她多和以前的朋友邻居正常来往。
“一个人凭空消失了才更惹人注意,你原来的住处我会替你处理好的,莫担心。”阿蔡递给她一只沉甸甸的苏绣荷包,让她拿去置办些必需用品,里头装得都是分量十足的官银。
果然有官家背景。
听了两天教导,第三天,钱楚楚就跟着阿蔡出活儿了。
“钱楚楚啊钱楚楚,你不仅沦为了权贵傀儡,还是个偷鸡摸狗的傀儡啊。”一身夜行衣的钱楚楚苦笑,再次系牢了脸上的黑巾,跟着阿蔡蹿进了这位官老爷家。
偷了几次她就发现自己还挺有偷窃的天分的,而且她也明白了阿蔡为何要招募她。这些官老爷的贵重物品都放在特制的机关内,阿蔡修为高,但是擅长的只有风和气,不像她会得更多,两人一合作,事半功倍。顺利的话一晚上能偷好几家。
只是这些贵重物品,都是些厚厚地文书卷册,估计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吧。她认得字不多,瞄了眼封皮便没有多看。
当傀儡,只会越来越不干净,可是阿蔡命令她杀人,目标还是个小姑娘。钱楚楚没有问为什么,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提前去踩了点,这官家小姑娘才十一二岁的模样,饱满的脸颊像熟透的李子,圆溜溜的眼睛像乌紫的葡萄。这样金贵的小姑娘,一点也不骄横,反而对同龄的小丫鬟嘘寒问暖。
她不忍心取了她的性命,她钱楚楚行走江湖这些年虽然干了不少脏事儿,但是她从没杀过人。真的杀了这么无辜的人,只怕她以后再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心烦意乱的时候,她走到了天然茶社,恰好听到了肖惟的事。
“求肖少卿救我一命,否则,小女子只剩自杀这一条路了。”
肖惟听完了这个不算新奇的故事,倒是对她的和盘托出大感意外。
“钱姑娘都会什么法术?”
“风、土、水、火、雷。别的也会一点点。”
“唔……”肖惟把一杯酒递了过去,“我能看看嘛。”
钱楚楚把手盖在酒盏上,手掌一翻,悬浮的一团酒水如迷你的小月亮,接着,月亮分成了九朵小花,旋转到肖惟身边,肖惟轻轻一碰,那些花儿便掉在了地上。
“好俊的功夫。”
“过奖了。”
“钱姑娘哪儿学的?是哪位得道高人?”
钱楚楚轻轻一笑,像自嘲,又有点得意:“我是自学的,天生的。全靠它,我才能吃饱饭。”
“有趣,有趣。你的事儿,我管了。”
钱楚楚撩开衣袍下摆激动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北风刮得紧,零星的雪沫子下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入夜,晴霄居的大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除了霜镝送去了晚饭便再没人进去过。
成毓之多等了半个时辰,便径自洗漱更衣先安寝了。
肖惟钻进被窝时已是亥时,他爱怜地看着熟睡中的小姑娘,不料平躺的成毓之突然侧过身来,闭着眼问道。
“怎么,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肖惟抚了抚她的额发,小小地叹气道:“是啊,特别特别棘手。”
成毓之睁开了眼睛,略带好奇地问道:“怎么个棘手法?”
“只怕是发现了一头潜伏在京城里的怪兽。”肖惟说完合上了眼睛,“明天再跟你讲,睡吧。”
“我自然会睡,只怕肖少卿合了眼也会继续想。”
“知我者,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