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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钉上去的后果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算了,他也未必真的有反心,也许只是贪财罢了。
皇帝如此自我安慰着,烧掉了字多的奏折,留下了字少的那份。
……
二月初三,朝廷公开并肯定了肖惟的结案报告。越州刺杀案纯粹是宫矩生的个人行为,称“该犯供词,尚属可信”。
二月十五日,越州刑场,廖正序奉旨监斩罪魁祸首宫矩生。
二月十六日,鹿岳被运往浔阳老家安葬,朝廷对他的身后事极尽隆重之能事,皇帝亲赐祭文、碑文,升太子太保,谥“忠敏”,入祀贤良祠。
越州当地的大小官员都来送行,面目表情的鹿阡,只觉得人人都是唱念俱佳的戏子。一路上,他的眉宇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他不怪肖惟。
他听说了肖惟遇袭的事,幸亏他武艺高强,才能够平安回到洛京。查案是肖惟的本分,可能不能处决真凶,肖惟说了不算。
现在的结果很明显,皇帝妥协了。
“爹,这就是你为之付出的性命的人……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如果,能够重来,爹还是会选择这条路的吧。
“阿磨,以后读书,只挑自己喜欢的读吧。能做个无用的闲人,就很好了。”
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鹿阡抬起头来,只见云迷雾锁,地上还残留着未化的冰屑雪沫,凄凄然,怏怏然。
爹,儿子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鹿阡在心中默默发誓又想着,也许,肖惟送他罗盘,是希望他无论怎样都不要迷失人生的方向吧。
营州都督府,高申义大摆筵席,与好友纵情声色,欢饮达旦。
杭州刺史府,丁峤也很有闲情雅致的在花园小亭里,对着明月,自斟自饮。
虽然费了些周章,但是最后的赢家还是他们。
肖惟披着件绵衣,坐在罗汉床上摆棋子玩。一颗黑,一颗白,铺满了整个棋盘后,又全部撤掉再重新摆好。
“高就是丁,丁就是高,有什么区别?我招了,可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
密室里的宫矩生为他揭开真凶的同时,又将名为现实的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查到真相,并不是结束。博弈,权衡,抉择……死得不过是个臣子,怎么可能比朝纲稳固更重要?即便要除掉高申义,也不是现在。
到头来,枉死的鹿岳得到了用不到的哀荣。而他,不仅徒劳无功还多了一身的伤。
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是不是他在自欺欺人?
肖惟拈起一黑一白两颗棋子,紧紧地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