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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红泪过于担心,脱口而出,但望着凤枕闪闪烁烁的桃花眼,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慕容凤枕早凑了过来,花言巧语地说道:“我自然知道她在哪儿,姐姐若想见她也不难,不过,到底要先告诉我,那个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竟会让好好地一个大活人生不如死到这种地步?”
薛红泪打量着他精明外露锋芒半敛的神情,片刻才也淡淡地笑了:“原本是少卿先提起‘十七’这个名字的,妾身不过是处于好奇才问一问。怎么……少卿真的觉着,这许编修落到这种地步,跟这十七丫头有关?她现在又到底在何处?”
这薛红泪反应倒也极快,非但没有回答凤枕的问题,反而顺水推舟地将这提问转了回去。
慕容凤枕看着她的脸,算起来薛红泪大概已是三十开外,但只看脸的话,却仿佛不过是双十年华的人,加上她生得美,声音又天籁一般,若非她已经金盆洗手了,只怕满京城内的青楼头牌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不过她。
何况她既然能够主持这留歌坊,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心机手段都是极佳。
凤枕知道自己没戏了,不过还是想再试一试,便负手走到栏杆前,看看底下,那许编修已经快走过这条街。
只见他手扶着肚子,低着头气喘如牛,旁边是围观的百姓们,情形各异,不远处,巡城的士兵也正急急赶来。
凤枕道:“姐姐知道这许厂为什么想不开居然干这种事吗?经过这遭儿,他的仕途自然是断绝了,只怕他这个人从此也就查无此人、至少绝不可能在京内立足了。”
许编修毕竟是有功名在身的,起先身患怪病,众人只是惊异地议论纷纷而已,病好了依旧可以为官,就算**,也能混一个体面安葬。
但如今他自揭丑事而当众游街,这不仅是彻底撕破了他自个儿的脸,更因为他“官”的这重身份,伤了官体以及朝廷的体面。
就算朝廷不追究,他也是再也不可能在京内呆的下去了。
毕竟,除非一些同样没脸没皮的,否则,没有人想跟这种丢脸遍九城的人交际。
薛红泪听他喃喃低语般地问自己,却知道他不过是想旁敲侧击罢了。不过她可不会轻易上当,便淡淡道:“慕容大人想必是知道的吧。”
慕容凤枕一点儿也不恼,笑嘻嘻道:“叫姐姐说对了,我确实知道,因为十七在下手的时候告诉过许编修,要活命,就像是今日这般做。倒也不知真假。”
“十七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真。”薛红泪的唇一动,差点又接了话茬,这句话冲到喉头又及时地压下。
她有些恼怒地盯了慕容凤枕一眼,转身走开两步。
这个慕容凤枕太过狡猾,好像是能窥知人心似的,叫人防不胜防。
薛红泪虽未回答,凤枕却从她那一瞬间脸上流露的哂笑上看出了端倪:“姐姐相信那小十七?可是……如今她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给许编修救命的,姐姐可知道缘故?”
薛红泪心头有些烦恼,她当然想知道,但是这凤枕不过是给她个诱饵想让她吞下罢了。
“少卿您若想说便说,若是不想,妾身难道能强逼您说?”她凝视着长街上正兴高采烈的人群,不动声色地说道。
慕容凤枕叹了声:“可惜。”
“可惜什么?”薛红泪回头看他。
凤枕道:“可惜那小丫头如今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呢,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地想找认得她的人,这样至少……或许可以在她死后,有人给她认尸,不至于孤零零地做个孤魂野鬼。”
薛红泪本是打定主意不再听他的话,但是听了这句,仍是不由地变了脸色:“她、现在在哪儿!”
凤枕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了摆:“姐姐怎么忘了,您得先告诉我她的来历,我才能带您去见她。”
薛红泪皱眉盯着他,顷刻才道:“少卿,要知道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慕容凤枕略一想,道:“啊,小丫头虽口不能言,但她身上带着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从许编修那抢走的荷包,这个姐姐你未必知道,但另一样,姐姐若是跟她认识,多半该见过的,那是个蓝缎子的布包,这样长……”他且说且在手里比划着。
侯府为白梼之事,大摆了数日的宴席,这还不够,那些京城之中的贵宦子弟,甚是倾慕白太素之名,此后数日时不时前来拜会。
又有好些京城内的王公贵族,文武群臣,排着队似的宴请白梼,一时竟忙的分/身乏术。
再加上府内要筹备八月十五的节,更加上下不停。
只有金钗儿分外清闲,每天吃吃喝喝,老太太那边吩咐着,什么上好的补品,好吃的东西,每天流水一样往屋子里送,恨不得快把她的身子补起来。
倒也颇见成效,起初金钗儿的腰肢还是瘦瘦的一捧花枝似的,如今总算是有了点肉,却因为略圆润了些,看着更加如同一颗小小地珍珠儿似的,散发着晶莹的微光。
老太太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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