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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空洞洞的四目无神，眼神涣散，总是低着头，好像脖子承受不住头的重量……
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那时要拿着剑指着他，为什么要把他的信息传回到天使之城？如果我不这样做，他是不是也不会变成这样？
虞水的样子让她很心痛，把各种责任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艾兰，他是虞美人吧？看起来不太像”
雨桐的语气并不是疑问，只是对他现在的样子，有些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们站在去天使宫殿的必经之路上，虞水推着轮椅路过她们身旁，抬起头看了看到她们三个就很快低了下去。
在推着轮椅的时候纹丝不动，扭过头，艾兰在后面拉住了他的轮椅。
“你……还好吧？”
艾兰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虞水的声音很小，似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不可以别再这么堕落下去？”
“我说了咎由自取，与你无关，而且，我和你很熟吗？”
“我……，对……对不起。”
很熟吗？之前也许吧，他们在一起相处了15年，可是转眼被关了200年，对于虞水来说，在熟的关系也会被200年的时间冲淡，甚至遗忘。
虞水点燃一根烟放在嘴上，刚吸一口就发出剧烈咳嗽，艾兰想伸手去掐灭。
“不要试图掐灭我的烟，除非你想要我的命”
举在半空中的手，艾兰又慢慢的收了回来。
“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残疾人，请您们遵守你们的道德，不要来打扰一个残疾人，好吗？”
“对……对不起”
艾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没有碰到自已，他也不会这样，把各种的责任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能一个劲的道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犯错，但还是想取得他的原谅。
虞水将烟按在自己的腿上熄灭，留下的烫痕又很快恢复。
他对艾兰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在那一次，她站在了她们女王那里，这是一个没有对错的问题，是心理上的问题，每一个人对朋友的准则都不一样。
世界不爱我，朋友也该摒弃世界的爱站在自己旁边，艾兰没有，他毅然决然的站在她们女王那里，拔剑指着自己！
也许是一个合格的天使，或许也亦是朋友，说到底她成为天使也有几千年了，自己相处了15年，在几千年的眼里虚无缥缈，可是这么决然的拿剑指着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可是我在天使之城唯一的朋友，连你都这么做，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两世都这样吗？
推着轮椅继续向前走去，并没有使多大劲儿，轮椅的速度没有慢下来，扭过头，艾兰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推着。
艾兰也在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希望艾兰能快点儿离去，他讨厌再次被抛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