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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来。
“哼!”老者一声冷哼,瞬间将整屋的压抑扫除,转而便是冷笑道:“我啸天宗少主何时落魄到被这些蝼蚁染指了?!他们杨家,倒也够胆!”一时之间,老者内敛的气息陡然弥漫而开,骇得郑辉冷汗直流、心冒寒气。
难以想象,在凌波城这种偏远小城竟是卧虎藏龙,有着如此强者坐镇!老者的气息,甚至要比如今死境巅峰的杨熙之还要胜上许多。
是了,郑辉刚刚将萧玄斓称之为少主,这其实已经将他们的身份显露而出。啸天宗门内弟子大多同属萧氏一族,那是本家、是内门,至于外门弟子则是来自灵域的五湖四海、各大王朝尽皆有之。这外门弟子无不只是在啸天宗修习五到十年不等,十年期满,便得离开。若是五年内成外门供奉,则可得宗门推荐,在王朝中谋得不小官职,年年向宗门缴纳贡品。
郑家,便是那啸天宗无数外门弟子中的其中一家,甚至说要比其余门外供奉的地位还要高上几分。原因很简单,人家郑家历代都是内门继承者的贴身护卫,就以郑老爷子而言,他当年可是看着萧辰一步步走向那封号的层次,亦是暗自随着心灰意冷的萧辰远离宗门之人。本来,萧玄斓在凌波城的投靠之地,萧辰早已选定了郑家,怎料萧晴也在此处,二者又是那般两小无猜,郑老爷子也就随之去了。反正这样也好,奇物商会与郑家,一明一暗护卫少主。
但可怜萧玄斓后来竟是将自家护卫当做外域来敌防范,也可笑杨熙之聪明反被聪明误,竟是将萧玄斓当做了郑家埋伏在奇物商会之中的细作。
郑老爷子双目微眯,暗自迸射着极度危险的光芒。“罢了,上次是你暗自送了百花百草为少主疗伤炼体,这次便让老朽助少主拔下一方势力。”随后,他豪迈地挥手大笑,道:“真是好久没这么肆意畅快了,郑辉,随时准备吞并杨家。少主在青岩镇寄居的武馆叫什么来着的?鹰啸是吧!那咱们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啸天宗,从不欠恩情!”
“是!”郑辉闻言,也是大喜于色。他也是有野心的,但奈何能力不够,便偏安一隅,寄希望于如今的郑家少主,盼望着他能进入啸天宗,让郑家更上一层。
就在郑辉退下之后,郑老爷子眉目间的慈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凌厉。转而,他身上的气息不断变得雄浑起来,而随着气息的逸散,屋内、屋外,竟是遍地为春,可谓是生机勃发。
化尊,乃体内丹田气海化尊渊,从海纳百川到宁缺毋滥,武者的所积蓄做底蕴的玄气毋庸置疑是变得更为精纯了些。可要封号为尊,单凭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武者成尊,最重要的还是感悟天地生死,先死后生。
武者踏入死境,每年每月必遭蚀骨焚心的剧烈痛楚,在其间寻求一丝明悟。而到了那时的武者,体内死气横生,每招每式皆可使万物凋零。而当武者踏入生境,单是气息外泄便可令遍地为春、生机无限,只要一息尚存,便可化死为生。
似郑老爷子这般遮天盖地的生气,少说也是生境巅峰的层次,甚至还有可能一只脚步入至尊层次了。但纵使如此,以磅礴生气笼罩凌波满城,这一次下去,老爷子少说也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方才能够恢复。
……
“咳咳咳!”半空处,萧玄斓急速飞行,如穿花蝴蝶般在云层之中来回穿梭。此时的他早已浑身浴血,累累伤痕更是触目惊心,有的甚至深可见骨。许是无意间扯到了伤口,令得他面色苍白的咳嗽了几声。
紧随其后的杨熙之已是杀红了眼,理智早已被野性占据、不复存在,所过之处死气肆虐滚涌,以致寸草不生、万物凋零!也幸得萧玄斓身后双翼乃千年妖骨,才不至于轻易被死气侵蚀,不然,萧玄斓现在连逃跑都成难题了。
而就如今这种形势来看,就算杨熙之最后濒死又如何?以萧玄斓如今的状态,是断不可能将之留下的,甚至二者对战,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同归于尽。
“他奶奶的,我这运气啊……”萧玄斓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上次独战天玄境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本来都是极其有把握的事情,到了最后竟都是脱离了掌控、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萧玄斓怨天尤人之时,一道白光自远处城内冲天而起,带给天地间磅礴生机。霎时间,便有一片白芒瞬间自天际笼落,将大地万物包裹在内。他目光一喜,转而便觉四肢百骸尽被暖阳照耀、皆有甘霖滋润。一时之间,其玄力再涌而气血勃发,就连那略有黯淡的妖骨也是瞬间复归锃亮与光寒。
然而,杨熙之可就惨了。生与死,既相互依存却又相互争斗,面对着这浩浩汤汤的生命气息,杨熙之那死境巅峰的凋零之息就如同社稷图中的渺小蝼蚁,翻手可灭!
“啊!!!”一缕缕死气自杨熙之体内被寸寸拔除,一经离体,又被白光瞬间蒸发。他惨叫着、不断挣扎着,就如同被束缚住的不屈困兽,意图冲破白光的阻隔。
可惜……
那不过只是负隅顽抗!
不多时,白光尽散。除了杨熙之,这天地万物都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的生命气息潜移默化地滋润了一番。
萧玄斓自半空掠落,缓步走近杨熙之,看着他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不断痉挛的身子。不由地,便是轻叹一声。
“希望……你下辈子别在这强者之路上寻错了方法。”终归,萧玄斓没有亲手了结他,只是任由他自生自灭。这,也是萧玄斓对此“可怜人”最大的宽容了。
……
“你是谁?”唐闲紧握古刀,森森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生得人畜无害的男子极度危险!
“唉!”看着眼前警惕的唐闲,又瞥了瞥一旁目光略有点复杂的穆芷岚。男子终究还是轻叹一声,道:“在下上官彧,一介书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