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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赤芜楼内一片欢歌笑语。
一群富家公子围坐在一起观美人起舞,谈笑风生。
两侧的乐人唱道:“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裘娇儿着血色罗裙,头戴金冠,挽高髻,眉如远山,唇如樱。她在其间拂袖领舞,系在发上的红丝绦也随风舞着,如春日江边飘荡的几枝新柳。她的动作行如流水,衣袂飘飘如初雨后湖上的碧水在风来之时皱起粼粼微波;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控制的恰到好处,浅笑盈盈,尽态极妍。
一曲舞罢,台下皆是鼓掌与喝彩声。
本来裘娇儿想直接退场,谁知刚想从黎苇桌前绕过去,黎苇就文绉绉地来了一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裘娇儿虽然不通诗文,但也知是黎苇在捧自己的场,于是向他回礼道:“谢谢公子谬赞。”
裘娇儿又欲要行,谁知黎苇却没有让她走的意思,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桌前,挑起她的下巴,笑嘻嘻地道:“娇儿姑娘如此美貌,不若与我……”
裘娇儿知道黎苇的意思,因为黎苇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来轻薄自己了。
她不好意思地把手从黎苇的手中抽离,礼貌地答道:“妾身还有事要做,恕不奉陪。”
裘娇儿刚起身,却又被黎苇拉到了怀里。黎苇的手摸过她白嫩的脸颊,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道:“娇儿姑娘身上真香啊,真是让人沉醉。”
周围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就是一群吃瓜看戏的群众。
裘娇儿只觉尴尬与紧张,她立刻从他身上起来,道:“公子喜欢就好。”
黎苇依旧不依不饶,还想对裘娇儿做些什么,就在这时,吃瓜群众中的楚安阳从中站了出来。
“黎兄,你要真想和漂亮姑娘那啥的话去红楼啊,何必来着扫兴呢?裘娇儿可是这酒楼里最红的女子,只陪酒卖艺,可不是卖身的。大伙说是不是?”
听楚安阳这么一说,大家都像墙头草一样向楚安阳的方向倒,都点头称是。
黎苇早就被气的脸都绿了,但是迫于楚家的势力,只好作罢,道:“既然楚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倒也是我的不是了。”
之后,黎苇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没喝多久就离开了。唉,任谁在这种大场合吃瘪那都没脸待。
裘娇儿稍作休息便主动来服侍楚安阳。恰好楚安阳也挺喜欢裘娇儿的,毕竟裘娇儿长相过人,说的话也甜,十分讨人喜欢。
两人相谈甚欢,楚安阳也因此喝了不少酒,以致后来神志也逐渐不清醒。
酒过三巡,楚安阳用极为认真的语气对裘娇儿道:“娇儿姑娘,我不想你再继续留在这里服侍其他人,受其他人凌辱。娇儿姑娘,你以后就跟随我一个人吧。”
裘娇儿苦笑一声,为他斟酒道:“公子说笑了,来这同我说些甜言蜜语的公子们数不胜数,可真的要为我脱离苦海的,却一个也没有。我如今一个酒楼里给人陪酒的,只要有钱,我都得为他们服务,怎可只服侍公子您一人?”
楚安阳揽过裘娇儿的肩,一把将她揉入怀里随后将桌台上的酒一饮而尽,道:“我楚安阳就是喜欢娇儿姑娘,我要带娇儿姑娘回家。”
裘娇儿本来以为他只是随口说的一句戏言罢了,并没有当真,直到楚安阳结了账,携起她的手跨出楼门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并没有骗她,他是真的带她出了酒楼的门!
裘娇儿扭头看向与她十指相扣的楚安阳。晚城的微风拂过他认真的面庞,吹散他鬓角的发丝,缭乱了他的衣袖。正巧,楚安阳也回过头看裘娇儿,两人眼神相对,下一秒,楚安阳冲她会心一笑。那时的她彻彻底底沦陷在她所以为的爱情里,无法自拔。
可是她进了楚家的大门却并没有过上好日子。
那夜楚老爷本身因为醉酒脾气很大,心情也不怎么好,正巧碰上楚安阳带着一个不清不白的裘娇儿回家,还扬言要娶她,可真是“孝死”他了。
于是父子俩大打出手,她拦也不是,劝也不是,不知怎的可好。最后挨了楚夫人的鞭子,被楚洛姝派人送了回来。
那夜的经历于她个人而言当然是耻辱的,但她依旧不曾后悔。
她被送回酒楼的之后,她七岁的妹妹总是跪在她的床前哭,边哭便埋怨她那晚不计后果地跟楚安阳走。
即使这样,裘娇儿还是想,如果楚安阳再要带她走一次,她也愿随。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家?就算他楚安阳不再做楚家的少爷,她也愿陪他去穷乡僻壤过苦日子。
由于裘娇儿身上的伤很重,这样的一具布满伤痕的身体恐怕再也不能干侍奉富家公子们的活,所以赤芜楼的人常常要撵她走,还要卖掉她的小妹。
可是她还要等她的楚公子,她怕他找不到她。
于是裘娇儿只能求掌柜的道:“就看在我也为这里献了不少力的份上,就让我在这里养伤吧。等楚公子来了之后,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那掌柜的知道楚安阳对裘娇儿有意思,说不定还能再从楚安阳那里捞点钱,这才勉勉强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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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的一间客房内。
楚安阳在屋子里迈着步子踱来踱去,搞得在一旁看书的楚洛姝都烦了,她把书不耐烦地放下来,有点生气地道:“你能不能安静地坐下来看会书?”语毕,又捧起书看。
楚安阳哪里沉得住气,这几天他心里憋得慌,索性就还是和楚洛姝讲了:“姐,上次我喝酒带回的裘娇儿现在在哪?”
“被我送回去了。”
“我要去见她!”
“你还想出去?你娘就是让我在这看着你,免得你又到外面沾花惹草。”
“姐,虽然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是小时候我俩从小都是祖母一起带大的。你总得帮帮你现在这个可怜的弟弟吧?”楚安阳扯了扯楚洛姝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楚洛姝这又放下了书,叹道:“你娘已经为了找了一个很好的姑娘,你还是忘了裘娇儿吧。”
“姐,你,你说什么?”楚安阳不知道他被关在这的那么几天里,他娘已经在为他找姑娘了。
“我已经见过你娘为你找的姑娘了,她叫徐媛萃,是明宇将军的妹妹,父亲英年早逝,明宇将军又常常征战在外,她们母女俩生活不容易,而且她从小就体弱多病,怪可怜的。”
“这样一个可怜虫还是别往家里带了。”
“我敢说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好的姑娘。论姿色,论教养,她都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官家小姐。只有你配不上她的分,哪有人家配不上你只说?你就知足吧你。”
听了这话,楚安阳不禁目瞪口呆,道:“姐,不会连你也觉得她适合做你弟媳吧?”
“嗯,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而且你一定会很喜欢!”
楚安阳一拍掌,无奈哀嚎:“真不知道这位徐小姐给你和我娘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不行,我还是要去见娇儿姑娘。”
楚洛姝只能心里暗骂自己弟弟不懂事,但表面上还是说道:“要去也不是不可以,记得在晚饭前回来,你娘今天还约了徐小姐过来,估计得一起进餐。”
楚安阳闻言十分高兴,道:“好嘞姐。”便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刚冲出房门便看见守在门口的自己的贴身侍仆——萧放,喊到:“快,跟我去赤芜楼。”
萧放想:夫人不是把少爷软禁了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可以出来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安阳拉着跑。
楚安阳跑得非常快,不料在偏门撞上了人。
楚安阳十分不悦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小女走得太匆忙,不料碰上了公子,还望公子勿要怪罪。”
楚安阳听闻是悦耳的女声,这才仔细看眼前的人儿,看着她因愧意而俯下的头,道:“无事,我身子骨硬朗得很。”
那姑娘抬眸间带着禁不住风动的娇羞,她给人一种春日天山上消融的冰雪一般的清纯与温柔,她的眼中似有一潭碧水映透出诉不完的风情。
那一刻,楚安阳感觉心中小鹿乱撞,他想他的春天到了!
楚安阳被她的美貌所惊艳,他想大抵这世间的落寞与繁华都抵不上她的半片风姿,于是脱口而出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谁知那姑娘对出来下一句来。
这博得了楚安阳的好感,他道:“姑娘也常读书?”
“平日都在闺中待着,闲时就读些书,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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