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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给你解蛊,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沈澜清想也不想便否定道。
“那我不理你了,你这么疼着了,疼不死人的,所以我还是可以娶你的。”越温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澜清,“我可以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老子根本不需要想!
“小萤萤,你来帮我解蛊!”沈澜清干脆把越温婉撇到了一边,唤沈流萤道。
谁知沈流萤故作一脸为难,“二哥,我只是个大夫,可不会解蛊。”
“……你还是不是我亲妹了?”你哪里只是个大夫,你根本是个无所不治的可怕大夫!
沈流萤可不管。
“若源源,你来!”沈澜清又叫小若源道。
小若源眨巴着眼一脸天真的模样,反正他这模样不会解蛊也绝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劲,“爹爹,药药不会呀。”
“……”沈澜清疼得没法忍了。
越温婉则是在这时朝沈澜清伸出了双手,瞧那动作,竟是准备要将他抱起来!
只听她很耐心道:“你还没想清楚,那我先抱你到马车上躺着,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好了。”
越温婉说完便要横着抱起沈澜清。
沈流萤想象这画面,强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云有心嘴角也是噙着好整以暇的浅浅笑意。
长情则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背后是想要看一看越温婉抱起人高马大的沈澜清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画面。
沈澜清自己看着越温婉的举动,忍无可忍,只听他急急喊了一声:“我答应你了!”
“你答应我不会再跑了?”越温婉的动作立刻停下,只见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你可说话得算话啊,你们召南的人好像有一句话叫做什么‘男子一言五马难追’的,你可不能反悔。”
越温婉说完,高兴地抬起了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只见沈澜清瘫在地上,喘着大气,不再翻来滚去嗷嗷叫了,显然是肚子不疼了,却不可忍受越温婉的错误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知道不要乱说!”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越温婉不觉羞,反是笑得更开心了,“不要紧,多少匹马都一样。”
“……”沈澜清欲哭无泪,心里将马车上四个眼睁睁看着他受难而一个都不出手救他一把的混账骂了个遍。
可怜的他这么把自己给卖了,给卖了,卖了,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厚脸皮女的纠缠!他的终身幸福绝对不能毁在女人的手里!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暂且屈一屈,日后他一定要伸回来!
“沈澜清,你不疼了能动了那你自己起来吧,我不抱你了,然后我的马给你骑,我和流萤一块儿坐马车好了,这样好看看咱儿子。”越温婉边说边拍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土,笑着站起了身,而后转头问长情道,“我和流萤一块儿坐马车,你不介意吧?”
“无妨。”对于不相识的人,若非必要,长情几乎可以做到一言不发,不过这将是沈流萤的二嫂,他便相对客气了许多。
沈流萤与小若源非常欢迎地让越温婉上了马车。
云有心听越温婉说话则是愈听愈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听到“这样好看看咱儿子”的时候,他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若非他努力忍住了的话。
这般的女子,倒是和沈二哥的性子很是相配,若真成了沈二哥的妻子,当也会是美事一桩。
沈澜清可谓是幽怨到了极点,他一定是出门前没有好好给祖先烧香,所以才会这么晦气!
云有心比长情有良心多了,只听他安慰沈澜清道:“沈二哥,愿赌服输,沈二嫂其实人挺好。”
“……小云子,我宁愿你不说话。”什么“沈二嫂”!会不会好好说话!
沈澜清这会儿是一万个不情愿地骑着越温婉的马,是以他硬是死皮赖脸地挤到驾辕上来,并且还是挤到了长情与云有心之间,挤得云有心都快要从驾辕上掉下去,至于越温婉的马,则是拴在马车后边。
马车里,两个女人一个小孩儿此时正聊得不亦乐乎。
“你是沈澜清的儿子,名叫若源,小名叫药药啊?”
“嗯嗯!娘亲可以叫我药药!”
“好啊小药药,不过怎么昨儿个我在客栈没有见到你啊?”
小若源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道:“爹爹嫌我吵闹,把我在屋里关了一整天。”
他可不能说他每隔半个月都要变成草药的模样往土里呆个一两天的呢,若不这样的话,他会变得虚弱。
“可怜的孩子,我不嫌你吵闹,我会好好给你当娘亲的,嗯……从今日开始,我是你的娘亲了。”
“好呀好呀!娘亲娘亲!”
“二嫂,你会蛊术啊?”沈流萤好奇地问。
召南国似乎没几人会蛊术。
“会一些。”越温婉并不隐瞒,“我娘是南域的人,她教我的。”
“原来如此。”
“流萤,你不会怪我给你二哥下蛊吧?”越温婉有些紧张地问。
“绝对不会!”沈流萤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二哥欠收拾。”
“那好。”越温婉又笑了起来,“我心里可是担心你不满意我呢。”
这若是由别个女子来说,一定是难以启齿的娇羞话,但在越温婉面上,却似她根本不知娇羞为何物,她说出来的话,于她而言似乎全都是自然而然。
“我若是不满意二嫂,不会答应二嫂和我们一块儿上路了。”沈流萤也坦言,“二嫂只管放心。”
“小坏坏,娘亲!你们都管自己说话,不理药药!”被冷落的小若源不乐意了。
于是,马车里的话在沈澜清耳朵里成了唧唧呱呱的噪音。
马车外,沈澜清一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又嘻嘻笑了起来,问长情道:“接下来去哪儿啊?”
“翠县。”长情道。
“翠县可不在去往天阙山的路上。”沈澜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默了默后挑眉笑道,“你是打算插手将草镇的事情查到底了?”
“是。”
“既是如此,为何不在草镇多留几日?这么离开,岂非没有了线索?”沈澜清又问。
“不。”长情很简洁地回答了沈澜清的问题,“选择离开,自是有线索。”
“成吧成吧。”沈澜清并未打算问到底,他似乎只是要知道去向而已,“你往哪儿走往哪儿走吧,反正我是个陪同的,只有有酒喝,走哪儿都不成问题。”
“哦,不对,还有一点,是我的小萤萤,你不可让我的小萤萤受分毫的伤害啊。”沈澜清虽是笑眯眯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带着一股冷冽。
“二哥只管放心。”他绝不会让萤儿受半点伤害。
马车离草镇愈来愈远。
长情面无表情,总是让人看不出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
漠凉国某条路上,一辆两骑拉驾的马车正在辚辚行驶,马车的蓬盖下缀着银色的流苏,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摇晃着,马车前边有两名年轻女子骑马跟着,女子皆穿一身黑色劲装,两人腰上都别着两把刀,神色冷肃,一看便是随行的护卫。
便是驾马车的,都是一名女子。
马车上垂挂着密密的珠帘,珠帘后边是藕色的双层纱帐,使得外边的人只能瞧见马车里似有人影,却不能瞧得清楚。
密密的珠帘这会儿这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摇晃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车里,正有男子的闷哼声与女子的吟哦声交叠在一起,却又融与车轱辘声里,不过却是能让驾车的女子听得清清楚楚。
但,尽管她听得再如何清楚,她面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是一心一意地赶车。
只见她眼眸黑沉,好似根本没有一点生气。
马车里的女人此时正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半眯起眼,眼里写满了不知餍足,正不甘心道:“美人儿,你比从前更美味了,我可真是后悔将你送给了她。”
“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大人。”男子将手揽到女子腰上。
女人当即俯身咬上男子的脖子,用力吮吸着,在男子脖子上留下了斑斑红印后才笑了起来,“真是个妖精,只会勾女人的魂,我可真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来,取悦我,用你最大的能耐。”
“是,大人。”
马车将要驶到一处城镇。
是翠县。(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