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和猪站在一起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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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坐,不是女子无后就活该被休,不是女子为妻就必须闭门不出,一辈子都要在东厨灶屋中忙碌,想必以后也会有人寄死亡威胁的信件给我,但我不怕,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干吗,如果你们愿意,日后我们就以兄妹姐弟相称,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吃的”
绣娘和长孙站起身,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公主万岁!公主万岁!”
我笑笑:“坐下吧,我年方十六,长孙大哥,怜儿嫂子,这样叫你们可有不妥?”
长孙摇头:“没有”
绣娘:“那我唤你什么?”
“不管我叫什么名字,你们都唤我妹子可好?”
“沧海横流,我无奈以无数的名字做保护层,我不知是否有魁心兰这个人,但黎诗和凌肆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不知道哪天晚上就有人进入我的房中刺杀我”
绣娘:“那你还要这么做?”
我笑笑:“我不止为我自己而活,肩上是百姓们的期望,他们期待有一个人能引领他们走向大同社会,而那个人是我”
郑怀远在门外听着,冷笑了一声,回到房中,我:“好了,等学堂建好以后,我们再抽签,都回去睡吧”
长孙二人离开,我敲敲郑怀远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郑怀远:“进来吧”
我进入郑怀远房中:“我可以坐吗?”
“嗯!”
我坐下,看着靠在床边,枕着枕头,却睁着眼睛看向天井顶,我:“你还在为今天我冒犯你的事而生气吗?”
郑怀远不语,我起身行礼:“对不住,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又坐下:“我回答你当初的那个问题,你问我为什么我整日都这么忙,我想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我不美,但也算不上丑吧,现在我还年轻,可岁月无情,我也怕来日无多,所以我要把握住短暂的人生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母后看”
“我不喜欢听大道理,省省吧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住过的小木屋长什么样吗?”
郑怀远从床上惊坐起:“你要带我去?”
“走着”我笑着起身,郑怀远跟上,来到海边,郑怀远看着一间小木屋心颤了颤,两人进入屋中,郑怀远看着郑老大睡过的床,我拿出隔板中的一沓沓信纸:“这些都是大哥写给你的”
郑怀远拿起第一封信,打开,上面写着:“我亲爱的儿子,你一岁了,可我走了,我是爱你的,请原谅爹”
我笑笑:“我看过每一封信,那个爹字下半部分是不是一个大字?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他告诉我,没读过什么书,但弟弟是个读书人,教过他一些字,他学着给你写信,但他寄不出去,没钱不说,他觉得他字丑,就这么屯着,应该有四五十封了吧,每当他想你就会给你写信,我要看都是悄悄的看,不然他会打我的手心,说:“偷看!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了偷看!”每次被他打我都乐在其中,因为那说明他还是在意我这个小妹的”
郑怀远背对着我,潸然泪下,我走出木屋,站在岸边,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守得云开见月明,月亮出来的,可我的月亮何时能出来?”
“喂!”郑怀远走出来,双眼通红:“你说我爹是怎么死的?”
“你又不报仇,告诉你做什么?”
“你说的也对,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我就是想知道杀我爹的人有没有改过自新?”
“我会让他洗心革面的,可如今谁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本来不怕黑的,今日是我说话冲了,对不起,因为…”
“因为你想到了大哥,也就是你爹对吧?”
“我渐渐长大,没人告诉我我爹是谁,但二爹对我很好,我就叫他爹,他们成亲那日我也觉得奇怪,没有原因就要送我到街上玩,等我回来我的确看见了窗上的喜字没有撕完,十二岁,有天夜里,我做了恶梦,半夜起床找娘和爹,却看见无数官兵拿着令牌进入我家里,爹娘还有祖父祖母他们都死了,我躲在床底下逃过一劫,等他们走后我抱着娘痛哭流涕,她告诉我,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亲爹,如今连亲爹也没有了”
“你觉得你一无所有了吗?”
“我舅父和舅母不要我了,我不是一无所有又是什么?”
我扭头看去,郑怀远眼中含泪:“哭什么,不管男女,你们的眼泪都是珍珠,我都不哭了”
“那个夜太黑,黑到我看不清去路,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我拿出手帕:“擦擦吧”
郑怀远接过手帕,我笑笑:“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我又道:“六岁生辰前夜,太子哥哥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六岁生辰那日,母后第一次对我发火,第二日,我和母后就到了民间成为布衣,人人都说我母后是妖妃,我要成为女帝,因为那样我说的话就能被人信服,我要向世人证明,我母后不是妖妃,云白凤才是,我也要证明我自己,我不是妖妃的女儿,我是覃玉,我是大覃最尊贵的公主,我还要一统天下,主宰世间的一切,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女子为什么不能做皇帝?我犯法了吗?没有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郑怀远歪头笑道
“难怪你会因为怜儿提到你娘而生气”
“我娘本是书香门第,京中贵女,可是她执意嫁给我爹”
“大哥忠厚老实,这也许就是你娘嫁给你爹的原因”
“很多人都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劝我自己,我有爹,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你自己,为什么不试着为你自己活一次?你还有很多没看过的风景,还有很多没走过的路,不试着走两步你怎么知道前路会坍塌?”
“听你的,不过别叫我潘郎,我不喜欢这中种称谓,我希望你我只是主仆关系”
“就不能试着做好朋友吗?”
“我不需要朋友”
“太绝对了吧哈哈,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朋友提供的情绪价值可是千金不换呢”
“你把司徒当亲哥哥看?”
“对啊”
“他死了,你会难过多久?”
“难过已经过去了,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他是英雄,活在我心里的大英雄!”
“是条汉子,别让他失望”
“明白!”
“走吧,夜深了”回去的路上路过河堤使府邸,我塞了一封信门缝里,郑怀远:“写的什么?”
“让他建水则碑”
“一个河堤使还需要你这小姑娘教啊?”
“提醒他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你要是做河堤使那才叫一个尽职尽责”
“呀呀呀,刚才还骂我呢,现在你又夸我了”
“你不是说你不记仇吗?”
“现在是现在!你和猪站在一起,猜一种动物”
“象?”
“对!”
“我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男仁之见!”
“你!”
翌日,覃玉和郑怀远带着礼品来到司徒府,郑怀远心不甘情不愿,一路上都唉声叹气,我含笑:“你爱谁啊你?”
“我是替某人感叹”
“某人?谁啊?”
“明知故问”
“说话算话,主仆关系,不要越界了,叫我主人”
“主人!”
“诶”我转身看去:“你肯定在想他们会如何为难我,可这都是我活该啊,是我自食恶果,到时候站远点,要是被牵连进去可不怪我”
“主人怎么会有错呢?主人什么错都没有”
“主人什么错都没有~”我学郑怀远的口吻重复他说的话:“阴阳怪气滴~”
“你学我?”
我:“男仁之见好吧?好啦好啦,闭上你的嘴,现在我们应该难过,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当中”
郑怀远扭头看过来:“这么快?”自己也有样学样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