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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秋收起了眼中的鄙夷：“眼熟吗？没什么印象。”
两人没再在意这个路上的小插曲，聊着别的话题去图书馆找座位了。
不过，因为这张海报，高中时的一件往事，行秋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了起来……
……
高三上学期，临近年末时，班主任把行秋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行秋还是挺紧张的，脑子飞速转着，回忆着自己最近有没有闯什么祸。
“你不要紧张。”办公室里只有班主任一个老师，他坐在扶手椅里，看着局促地站在面前的行秋，翘着二郎腿说：“是个好事儿，有没有兴趣勤工俭学啊？”
行秋在心里“噗嗤”笑出了声，但还是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他想着：“勤工俭学？老师，您在逗我么。我这‘普通家庭’的人设再装下去我自己都要信了。”
但行秋还是有些好奇，高三这种关键的时间点，班主任会介绍什么样的“勤工俭学”。
“老师，具体是什么工作呢？”
“工作倒是谈不上……”班主任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正想开口，瞥了眼办公室外，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同学，说道：“行秋，去你把办公室门关上。”
行秋关了门，隔着门，仍能听到走廊上同学们嬉戏打闹的声音，但班主任似乎安心了许多：
“过几天有一次毕业会考，你们高二都考过的，还记得吧。不过，文科班有个同学，他高二有几门没过，这次得再考一次，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会考的机会了，这次再考不过，就拿不到高中毕业证了。”
璃月人一般更关注高考，不自觉就会忽略掉，对于高中生，还有一场毕业会考。
毕业会考每年6月和12月各有一次，一般来说，璃月港的高中生会在高二那年的12月参加毕业会考，之后就可以全心全力投入高考的备战中。
如果高二没有通过考试，那么高三这年12月的会考确实是最后的机会了。轻策庄、明蕴镇等地的规章制度可能略有不同，但和璃月港的情况也差不了太多。
班主任继续说道：“对于几门理科的课程，这个同学他不是很有把握，所以想找个成绩不错的理科班的同学帮他替考。”
这把行秋惊讶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会从一个老师口中听到这样的要求。
班主任则继续介绍着：“毕业会考，走个过场而已，你们考过嘛，都知道的。
“监考呢，也不严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这边会给你准备一张假的准考证，你拿着进考场就行了，不会有人管的。每门科目给你5万摩拉的辛苦费。”
班主任说的倒是不假，毕业会考确实只是走个过场。
考试前，每门科目都会发一本小册子，会考的题目都会从小册子里出。原则上，只要把小册子里的题目背下来，哪怕一条物理定律也不懂，元素周期表也认不全，物理化学考个满分都是不成问题的。
监考也确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秋自己在考场上都看到有外校的学生在用手机搜答案，监考老师不可能没发现，只是没搭理罢了。
行秋并非循规蹈矩的人，以前考试时，也不介意回应下同学求助的纸条。但替考和传纸条的严重程度没有可比性，而且认识了重云后，潜移默化间，行秋的道德标准也被影响着高了许多。
再加之，行秋也看不上一门5万摩拉的所谓“辛苦费”。所以行秋果断拒绝了。
“你估计没法拒绝。对方点名说了，要找你。”
“对方是谁？认识我？”
“你不认识。其实对方也不认识你，只是一定要年级第一来当枪手。”
“老师您刚刚说的‘没法拒绝’又是什么意思。”
“对方家里……总之，要是不帮他拿这个毕业证的话，老师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行秋自诩因为家庭的原因也算是见多识广，却还是觉得班主任帮自己又长了见识。
课堂上一本正经说教的老师，私下里也不介意给替考这种事牵线搭桥，还做出黑帮一般有辱斯文的威胁。不是教育同学们要正直、诚实的时候了？
班主任却以为行秋是被吓傻了：“不着急，你回去考虑下。考虑好了，明天拿一张你的一寸证件照给我。还有，要保密，家长也不要说，这也是为了你家人的安全。”
怎么可能不告诉家人，对方家里有势力？打听打听飞云集团是干什么的，谁怕谁呢。
不过，总要知道敌人是谁吧：“老师，对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