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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中国,道法泯灭,多为欺世盗名之辈,信众之盲目崇拜也给了这些人有可乘之机,这也正常,有求必有应,金钱美女,各有所需,也无可厚非。然则真正继承正统道法修习之人却多为乡野村夫,大多一生粗衣淡食,无显山漏水,平庸乏常。
我知道有这么一位,他叫劳元柏,他的故事是我综合多人包括他自己口述记下来的,当然如果没有他或许我的一生也不会有半点波澜。
第一次见到劳元柏我六岁零二十一天,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以后我会告诉你们。记得那天下午有些昏暗,家里面来了一个看起来白白生生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男人,那个时候的我的认识里那就是一个人而已,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外婆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张大着嘴巴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指着这个人说不出话,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劳元柏。
劳元柏一到家里就指着我对外婆说:“大嫂子,元柏是来还债的!我要在张家祖屋里住下,还要带上这小子!”外婆颤抖着双腿答应了这个白白净净男人的要求。当时一旁的母亲非常不愿意,因为张家祖屋横死过人,有历鬼这件事已经传了很久,但既然一向疼我的外婆都同意了也就没有再反驳。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我家庭几个主要成员:
我的外公长什么样子,连我母亲都不知道,只听外婆说过怀上我母亲的时候外公已经疯了,后来一天夜里外公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我的父亲我也没有见过,我知道的仅仅是‘父亲’这两个字而已,那个时候听母亲说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大了才会回来。
外婆是个裹脚女人,解放前家境不错基本就没有下过地,解放后嫁给了我外公,先后生下了五个孩子,哪个时候国家刚刚经历硝烟的洗礼不久,物资匮乏,家里有好几张嘴巴要吃饭本就困难,后来外公一走,家里没了劳动力,基本就揭不开锅了。
还好张家村是个家族式的村庄,队上的基本都是本家姓,比较照顾我外婆,让外婆在队上煮大锅饭,也就这样拖着拖着就把四个孩子拖大了,晚年也算是享了几年清福。
而我是我们家族这一代中唯一的男丁,脑袋瓜子也算机灵,所以全家人都比较宠我,尤其是外婆。但每次外婆在讲到辛辛苦苦拉扯四个孩子这一段的时候我总会扳着指头说外婆骗人。明明我的母亲是老五,你怎么总是说拉扯的是四个孩子,每当这个时候外婆总会脸色一沉,也不解释就一拐一拐的进屋去了。
我那时候还小,不太会看脸色,总还会追着问,如果当时有大姨在场的话肯定还会揍我屁股,而我总会哇哇大哭,一会儿外婆就会拿着几颗盐水扣好的胡豆或者其他的吃的来哄我,所以我每次也乐意这么追问。
劳元柏的要求在母亲眼里十分的过分,而且母亲对这劳元柏也像是有些仇视,但外婆的眼里却是充满着敬畏。后来听外婆讲起,因为这劳元柏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劳元柏,至今都没有变过模样。
记得当时外婆在回劳元柏话的时候带着无比的激动,母亲虽然不悦但还是顺从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因为我根本就不懂,只知道这劳元柏是母亲口中的‘不老人’。
接下来的故事就要跳跃到张家村的二十多年前,因为这个故事里也有我模糊中的父亲,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还是从亲历者的角度去讲他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劳元柏是张家村里有名的‘神棍’,也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外姓人之一。那个年代破四旧,要是换做别的地方可能劳元柏早就被带‘尖尖帽儿’了,但是张家村不同,前面就说过这一个以家族式存在的村子,又处于比较偏远的山区,封建思想本身有些根深蒂固,也就允许了劳元柏这个‘神棍’的存在。
说是‘神棍’,其实不然,劳元柏平时也就谁家死了人去做个“敲铛铛的”(也就是道士),那家上上梁去看看,而且从不取钱财,都是义务帮忙。还别说只要有他去看过的地方保准平安,久而久之也就在张家村有了名气,‘神棍’其实也算是对其的尊称。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张家村肯定也就没有什么故事可言,但很快这种平静就被村子里的一个瞎子给打破了。
张家村有个瞎子,就在外婆所在的那个生产队,姓钟,也是个外姓人,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叫他钟瞎子,瞎子有个老娘姓张,倒是村子里的本姓人。
这里我还要说一下张家祖屋,‘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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