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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雁才走到门口上,就见常妈手里拿了封信,脸色阴沉地进来,筝雁感觉有事,没去拿鸟,又退回房间里。
常妈进来,将手中信递出去,咬牙切齿说道:“姑娘,这是从边雁怀里掉出来的。”
程绣锦倒也没显出多意外,也不接那信,“嗤嗤”笑说:
“我就说嘛,她四处活动着非要见我,定然是要有大计谋的,却原来是一箭双雕,我倒是小瞧了她了。”
“唉!”程绣锦叹气,神情厌厌的说:“我念着她是旧时仆,她却只念新主人,这还没进兴平伯府呢,整颗心就全过去了。”
筝雁铁青着脸,转身就往外走,程绣锦忙让连雁:“快把她拉回来。”
连雁和朔雁两个,急忙追了出去。
程绣锦笑咪咪地接过信打开看,信的开头是一首挑情诗,接下来便就是认错,如何对不起程绣锦云云。
认错之后,自然就是要为自己辩解两句,自陈什么受了奸人的欺骗蒙蔽,其实是心悦她的。
一堆华丽辞藻,堆砌出一篇锦绣文章,精华却在信的最后,却是约程绣锦初五日,在芙蓉园看龙船。
程绣锦看着那信笑了一阵,连雁朔雁两个,也将筝雁追了回来。
筝雁愤愤说:
“原在府中的时候,自诩最是懂礼的,这才出府多久?就夹带着帮外男给姑娘递信,姑娘干嘛拉奴婢,看奴婢怎么骂她,羞也要羞死她。”
程绣锦笑说她:
“往常我就时常跟你说,骂人有什么用?把自己气个半死,若碰上个有城府的,人家全当过耳风。”
筝雁怒容满面地说:
“道理奴婢都懂,可只是忍不住,真是太气人了,奴婢恨不得挠她个满脸花,方才解气。”
程绣锦问她:“果然很生气?”
筝雁点头:
“当年奴婢跟她俩,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不就是为不做那一条玉臂千人枕的人?她倒是好,上赶着去跟那怀搂无数人的破烂货。”
程绣锦被筝雁的话,也是逗得大笑,倒是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
常妈直笑说筝雁:
“你这死丫头,仗着姑娘性儿好,平时宠着你们,就越发的口没遮拦起来,竟是什么话都敢在姑娘面前说,仔细让夫人听见,看怎么收拾你。”
程绣锦笑够了,方摆手说:“不碍事的,边关上的那帮兵,说得比这露骨多了。”
常妈也就那么一说,她自己说话,也是一惯的口无遮拦,反而问:“边雁怎么处置?”
程绣锦低垂着头,摸索了着茶碗边,一圈一圈的好一会儿说道: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刚我堵着不让她说话,也是给她机会的意思。
可她偏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这儿,程绣锦住了手,抬起头与常妈说:
“将她请进来吧,记住,对她态度要好,就好像明儿,你们都要求着她似的。”
常妈得命出去,程绣锦就对筝雁几个,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