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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想去寒山寺上柱香。”
秦风呆了呆,不由开口问道:“月氏人也信佛么?”
“嗯。”东方靓颔首道:“月氏信佛,不过却是藏传密宗。”
密宗?秦风倒是听说过,或者说在各类电视剧中见过不少,最特别的象征似乎就是头上带顶扫把帽的喇嘛。“可有什么区别?”
东方靓对此显然是有一番见解的,只见她略一琢磨,便道:“禅密两宗,一显一隐,前者去相,去相到心,后者护法,护而见心,可谓殊途同归。禅宗讲究无法无相,无人不可渡,只要心中有佛,人人皆能成佛,对根器并无要求。故而修行者层次不齐,有慧根极深之人短短时日便能成就大修为的,自然也不乏挂羊头,卖狗肉,曲解佛理的无耻之徒。至于密宗,则对修行之人极为挑剔,非上等根器之人绝不轻易相传,一旦入宗,便有大量的上乘法门以供参修,然修法终不如修心,故而密宗的天才极少,成就有限,同时却也避免了门徒于佛法产生邪见。两者谈不上优劣,只能说各有千秋。”
这番话,说得秦风一头雾水,他一个混混,哪里懂什么佛法,对于佛家的基本知识都匮乏的很,本有心附和两句,奈何肚中空空,哪来什么见解。只得佯装了然,一本正经地颔首道:“看来姑娘对佛门,还是颇有见地的。”
东方靓却摇摇头道:“对于密宗,我确实了解颇深,但禅宗,仍有太多不解。就说禅宗的入门,名为出家,出家之后无法照顾爹娘,更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很多无有子女,年纪轻轻便出了家的,更是断绝了家族的香火,实在有违道理伦常。而禅宗又号称无人不可渡,非但对于意欲出家之人来者不拒,甚至有些还千方百计劝说作恶之人出家,久而久之,天下人不都要成了无后的和尚?如此一来,数百年之后,这些人不都得死绝了么?”
“这个。。。”秦风实在不了解,不过听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想了想,他只能反问道:“莫非密宗不用出家?”
“有啊。”东方靓似乎对他的孤陋寡闻有些奇怪,开口解释道:“密宗喇嘛和活佛分为在家修行与出家修行两种,在家修行的不能穿戴三件僧衣,可以传教佛法,有些类似大华的私塾先生,这些人是可以成婚生子的。至于选择出家的,一般都居住于各地的寺庙之中,地位要比在家修行的高出一些。而且即便是出家的喇嘛和活佛,也是可以寻找女子双修的。”
“双修?那不是我道教才有的说法么?”这个秦风还真听说过。
“密宗也有。”东方靓微微一笑,道:“密宗本就有欢喜佛,更是保留了一套完整的欢喜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临走前去寒山寺看看,寻个高僧一解心中之惑。”
“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去?”
“嗯。”
秦风心中微微一叹,他对那群老和尚,小沙弥的真是不感半点兴趣,如今反而对藏传密宗充满了向往。光冲着人伦这点,秦风就打定了主意,万一哪天自己想不开要出家了,宁做喇嘛不当和尚。
两人起身出了饭厅,却不见蛮儿和富贵,这两人也不知溜哪去说悄悄话了。东方靓知晓蛮儿对佛教不感兴趣,秦风也多少明白一些富贵的心思,两人都没有特地去寻他们的打算,便并肩而行出了府门,一路向西街而去。
苏州城的西门名曰“金门”,出了城门继续向西约五里地便是寒山寺。从胡府出发,两人一路闲逛,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金门城下。
城门虽然开着,两侧却驻守着约莫三十多个巡检,正在仔细地盘查路人,其中几人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卷画像,在意图出城的行人脸上不断地比对着。
秦风与东方靓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奇怪。先前官仓走水的案子已经破了,官府随即便解除了城禁,百姓可随意出入。可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又出了什么情况。瞧着这丫头眼里的不信任,秦风赶忙摆了摆手,撇清关系。“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干。”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东方靓也不多想,径直便走了上去。
两人排着队,跟着人群缓缓移动,最终在门下让巡检拦了下来。
那两个身着轻盔布甲的巡检连瞧都没瞧东方靓一眼,目光全部投向秦风,细细地观察了一阵,似乎又显得不太放心,将手中的画卷打开,目光在画上与秦风脸上来回打量了一阵,这才点了点头,道:“走吧。”
秦风眼见,那画已是一点不露地落入了他的眼中。画上十个人像,画师的画工相当不错,随随便便的几笔,便将一个人的五官,神韵完全呈现在了纸上。秦风只一眼便将画中人认了出来,虽不太熟,不过还是打过几次照面的,分明就是张鑫隆之子,张府的大少爷,张扬。
“军爷,这人犯了什么案子?”秦风脚下不动,飞快地问了一声。
手持画卷的巡检先是闪过一抹不耐之色,瞧了秦风一眼正待呵斥,旋即又注意到了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装扮,便立刻敛去了不耐,开口解释道:“此人姓张名扬,乃是先前纵火焚烧官仓的那个重犯张鑫隆之子。由于张鑫隆先前还不曾入罪,故而官府未曾将那张扬入狱。如今判决已下,这般重罪只怕张鑫隆的家人也脱不了干系。知府大人本是派人前往张府捉拿的,不想这厮竟提前跑了,让邢捕头扑了个空。如今是否还在城中,尚难确认。这位公子,若是你在城外瞧见他,还请立刻报官,若是查实消息有效,可去府衙领取宝钞二十贯作为奖励。”
“哦,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军爷。”
两人顺利出了城门,秦风便立刻又收到了一个白眼。“又怎么了?”
“哼。”东方靓冷哼一声,不满道:“你看看,还不是因为你,人家好端端的一家人,就此家破人亡了。”
秦风也很无奈,不由苦笑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与张家无冤无仇,难不成吃撑了去找他麻烦?凡事皆有因,张家若不曾招惹我,也不会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此番博弈,我若是败了,从今往后便要成为一只笼中鸟,人家一个不开心,随时都能捏死我。有时候为了生存,只能做出一些违心之事。”
“你总有理。”
“无理的事我也不会干呐。”
“算了,今日不谈这些。”东方靓似乎有些烦躁,立刻终止了争论,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待调整好心绪之后,才开口道:“走吧。”
这丫头,是风是雨的,情绪变化出奇的快,若是反应慢一些,还真跟不上她。
罢了罢了,最后一日了,何苦与她相争?好好陪她半日,权当是为今后留一份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