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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没事吧?”喜儿似乎看出了白天舞的心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白天舞木然摇了摇头,“这里离出谷入剑锋有多远?”
“向东四里便是。”
白天舞轻叹一声,轻轻点头,“明日一早我们出发,你在天上带路。”
“是。”
一夜无话,月明风清……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二人便作别胥齐,再次踏上旅程。四里听起来不远,可山路崎岖,蜿蜒起伏,二人一直走到了日薄西山,才回到了平原之上。
一出山谷便是一条横断而过的河流,自山中流下,奔东南而去。河上一座简易木桥通向对岸的一个小村。村口有座简易的石碑,其上刻着“临谷”二字。
那是一座很小的村落,小到甚至没有名字。三年前白天舞寻防至此,见此村无名,方才赐名“临谷”。
见到因自己而树的石碑,白天舞欣然一笑,往昔军旅生涯涌上心头,也不禁对军中故友有些思念。她下意识望向定沙的方向,眼神有些迷离。
水畔一个木板搭制,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小渡口上坐着一个女子,正神情木讷地望着河水东去的方向。对于过桥偷渡的二人就像没看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在烈日下翻山越岭走了一天,二人都是干渴难耐,只想寻些液体润色喉咙。然而那流动缓慢,浮着青萍的河水显然不适合饮用。
当下见有一名女子,二人再顾不得许多,礼貌地上前,试图讨一口水喝。
女子见了陌生人也不羞涩,而且很有教养,不像是小村村姑,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她听了二人的请求,礼貌地笑了笑,边转身去屋中取水。从她那年华将逝,有些憔悴的脸上,白天舞和允伶玉都读出了深深的惆怅。
女子端着两清水走了出来,二人喝罢谢过以后,允伶玉忍不住好奇道:“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何难事?我们可以帮忙吗?”
女子忧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头刚摆了一半,就盯着白天舞定住了。片刻之后,她才怔怔道:“我……好像见过你。”
白天舞心中一震,担心她会把自己指认报官,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就见那女子开口道:“你是……白将军!”
“你认错了。”白天舞赶忙后退两步,压了压兜帽的帽檐,否认道。
“不可能,”女子斩钉截铁道,“三年前你来巡查的时候我见过你,我绝不会认错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是谁很重要吗?”允伶玉也害怕女子报官,或者白天舞心急之下出手击杀女子,赶忙挡在中间打圆场。
怎料那女子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允伶玉,噗咚一声就向白天舞跪了下去。
见此情形,白天舞和允伶玉都是一脸茫然。
女子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声泪俱下地恳求道:“白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请将军大人千万答应。”
见女子不是要报官,白天舞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扶起女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女子闻言大喜,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小女子有一如意郎君,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八年前他进京赶考,并答应我中榜后便回来迎我过门。可他这一走便渺无音信。小女子担心他出事,奈何身单力薄,无力寻找。将军大人手眼通天,恳请大人能为小女子调查一下郎君的去向。”
白天舞呆了一下,才意识到这边塞小村的信息之闭塞,根本连自己已经成了逃犯都不知道。若不是三年前巡防之时来过这里,恐怕这女子也不会认得白天舞这个人。
“这没问题。”白天舞回答得有些敷衍。
她并不认为他们还有重逢的机会,毕竟八年渺无音信,很有可能是客死他乡了。但看着女子渴切的眼神,她不禁可怜这女子,也真心想要帮她,便又开口问道:“你郎君姓甚名谁?”
“他叫任世斌。如果他还活着,请转告他,我不在乎功名,无论他现在如何,我都在这里等他。”
听到这个名字,白天舞眉头轻皱,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也想不起来是谁,只好安慰道:“你放心,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如果能见到他,我一定会告诉他你在这里等他。”
“多谢大人,小女子无以为报!”说着她便要再次跪地叩首。
白天舞赶忙拦住了她,心中暗叹:真是个痴情之人。
女子对白天舞寄予了很大的期望,送着二人来的村东扣方才停下,与她们挥手作别。
回首相望,摇摇欲坠的夕阳就像一块橙红色的玛瑙,挂在了天的一角,将小村上的天空映得如血染一般,与那女子脸上强挤出的笑意一般苍凉,无奈。
离开小村后,白天舞一直愁眉不展。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那女子,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如此草率。白天舞早就没了将军的权力,剑锋帝国万里疆域,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比起原本就不抱希望,白天舞觉得自己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要更加残酷。
临谷村以东便都是镇西军的势力范围,对于这片地区,白天舞可以说是比自己家的府邸还要熟悉。
一路上,允伶玉一直面色凝重。白天舞疑惑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
允伶玉稍一犹豫,道:“你当真不知这任世斌是何许人也?”
白天舞茫然摇头,“只是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是七年前的状元郎,如今的吏部侍郎。”
“那是好事啊,他还活着。你为何要愁眉苦脸?”白天舞既兴奋又不解。
“你当真没想明白?”
“明白什么?”
“功成名就却七年不回故土。恐怕他早就忘了这个青梅竹马了。”
白天舞大张着嘴愣了片刻,脸上也蒙上一层阴郁。她低下了头,难过地嘟囔道:“怎么这样啊?”
允伶玉倒是淡然一笑,“天底下这档子事还少吗?我们都是自身难保的人,管不了这些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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