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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的眠。见她再次使用那神奇的能力,白天舞心下一凉,绝望的等待他的剑刃刺入自己的胸膛。事到如今,死亡对于她早已并不遥远,但她绝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话音落地,珑御冰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是花开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看到珑御冰没有被控制,白天舞心中惊喜莫名,黎风棋也暗自松了口气,又转而担心起了花开。
“就凭这点能耐,也想控制我?”珑御冰冰冷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轻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了白天舞。”
那平淡的语气中隐带着震慑灵魂的威慑,仿佛话语是不来自面前的男人,而是来自不可抗拒的神明。
花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颤抖着说道:“放……放了她。”
五柄长剑同时撤下,五人快速回到了花开身边,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尽管同样听到那威胁的五人眼中也有惧色,却仍毅然决然地挡在花开身前,将剑尖对准了珑御冰。
珑御冰就像没看见那些指向自己的剑刃似的,来到白天舞身边,观察了一下白天舞的脖颈。见上面没有伤口,他的表情再次柔和了下来。
“都把剑放下!”黎风棋此时挣脱了黎雨听的手臂,来到珑御冰和五名护卫之间,对花开道,“殿下,白将军确实入侵了娥眉,可那是剑锋皇帝的命令。是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撤回了军队,才让娥眉免受更大的摧残。陛下曾亲口讲过,她是娥眉的英雄,您不能杀她!”
花开冷哼一声,“笑话!你忘了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吗?你忘了雨听妹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吗?你忘了影姐姐和花哭花舞是怎么死的吗?”
她越说越激动,美眸中不禁涌出了泪水。黎雨听也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身体抖了一下,不自觉攥紧了双拳。而那五名侍卫也在听到花哭和花舞的名字时,目光中流露出了悲愤与憎恶。
白天舞听着花开的指控,愧疚地低下了头。掺杂着委屈与内疚,她的眼中也噙出了些眼泪。
“她只是在为国家做事。况且她为了娥眉放弃了自己在剑锋的一切。她现在连母国都回不去了,这还不够赎罪吗?”
“与姐妹们失去的生命与贞洁相比,她那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可是……”
黎风棋还想为白天舞辩解,却见她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娥媚战祸苦痛,责任在我。该抗的罪责,我白天舞从未想过逃避。要我作何,你们才肯原谅我?”她眼中真诚与愧疚昭然无比,但愤怒之人显然没有看见。
“少在那装可怜!一个刽子手,想让我们原谅你,除非被杀的姐妹全部复活!”说着花开顿了一下,“或者……你来偿命。”
白天舞凄然一笑,“天舞戴罪之身,早已身无长物,所余唯此一命而已。若能稍平诸位心中愤懑,那便请拿去吧。”
“只是,莫要为难于他。”白天舞回首,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扫向身后之人。她看见了他冰冷的脸色,她亦知道他为何愤怒。
但她必须如此去做。
“这可是你说的!”花开眼中透露着病态的兴奋,当即就要下令。
“我看谁敢?”珑御冰悍然挡在白天舞身前,言语之中第一次流露出杀意,“你们若不待见,我们离开便是。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们娥眉一处容身之地。”
“杀了白将军,死去的姐妹也不会复活。您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不能留下恩将仇报的污点!”黎风棋也毅然拦在了白天舞身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直沉默的黎雨听忽然开口了,“算了吧殿下。我们这次是来解决那两个畜生的,不能把战斗力消耗在这里。况且……我们不一定打得过她。”
听了黎雨听的话,花开恨恨地咬了咬牙,把长剑插回了剑鞘。五名护卫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参杂着不甘的释怀。长剑一同回鞘,她们再次拱卫在了花开身旁。
“记住,这不是原谅,只是暂时的妥协。”说罢她便傲然撇过头转身而去。
白天舞愣愣地看着她们向镇中走去,就在迷茫之时,珑御冰有些粗鲁地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眼神愤责地盯着白天舞那有些发红的眼眶。
“你记住,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不允许你再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听懂了吗?”
这是珑御冰第一次对白天舞发火,也是白天舞第一次在他那平和的脸上看到愤怒。
“对……对不起。”自知鲁莽的白天舞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珑御冰的眼睛。
“你也别怪她了。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我没想到公主殿下也会跟来。”黎风棋在一旁劝道,她扭头看向越来越远的七人,“她们走远了,我们快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