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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秦枫,秦岚顿时一惊,心道:父亲不是在安平府坐镇指挥吗?怎会到这里来?
逃跑的黑白身影擦肩而过,那黑衣人竟径直向秦岚跑来。而此时秦岚的注意力全在秦枫之上,并没有发现这朝自己而来的威胁。
秦枫自然也发现了秦岚,见到暗影接近了她,登时大惊,正欲开口提醒,可话为出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暗影并不是有意跑向秦岚的,见到她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剑。
噗!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秦岚一心想着追上那白衣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橙红色的细刃透体而出,秦岚的身体登时定在当场。
“不!!”见证这一幕的秦枫未出口的提醒变成了绝望的怒吼。脚步陡然加快,同时右掌带着流光溢彩悍然拍向暗影的后背。
面具人此时也正巧到了秦枫面前,见他出手,想也没想就是软绵绵的一掌拍出。
暗影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回头大喊:“别!”
嘭!
话音未落,面具人的右臂在双掌相触的瞬间轰然炸开,血肉纷飞。空气之中瞬间蒙上了一层血腥味浓重的红雾。
“额啊!”面具人惨叫一声,被炸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昀!”暗影大喊一声,呲的一下拔出霞光剑,飞身落地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面具人。
再看秦岚这边,在霞光剑拔出后,没了支持的她闷哼一声,无力的跌下屋顶。
“小岚!”秦枫哀嚎一声,连忙落地,接住了即将坠地的秦岚。
二人各自扶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至亲,怒目相视,都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你怎么能……”秦枫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伤了小岚,是我的错,但你也伤了我的玉昀。”暗影的声音平静得出奇,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秦枫深吸口气,封住了秦岚的穴道为其止血。接着把她轻轻放下,只身来到空旷的街上。
暗影也做了同样的事,来到街上与秦枫相对而立。相继站定后,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同时从二人身上爆开。显然都是要全力以赴,没有留手的打算。
秦枫的双剑被浓郁的天地灵气所充斥,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就连剑身都在微微颤抖,发出尖锐的嗡鸣。
巷内,秦岚费力地将头转向正艰难地爬向自己的面具人:
“你……真的是……玉昀?”她的声音极其微弱,每次张口都有血水流出。
“你别说话了,保持体力。”林玉昀的状况虽然看起来更为惨烈,但并不似秦岚那般被伤及根本,因此在逐渐对剧痛麻木之后,说话还算是连贯。
秦岚苦笑了两声,口中涌出两股鲜血,有气无力道:“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岚,你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吧。”尽管自己痛不欲生,林玉昀却还是在安抚着秦岚。
将死之人,也许是因为没了挣扎的力气,情绪上往往会相对平静许多。尽管面色苍白如纸,秦岚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痛苦,反而充满了释然。
就像没听见林玉昀的话似的,秦岚依旧气若游丝道:“上次……见面……你……还是……个……小……哭包。没……想到……如今……竟然……连……林叔叔……的……柔风……拂云掌……都……学会了。”
“岚,求你别说话了!”林玉昀几乎是哭着恳求道,“你这样会让封穴的作用减弱的。”
秦岚惨笑着说道:“没用的,我…背骨……断了…救…不活的。反正……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死前…和你…叙叙旧…也…挺好…”
秦岚的手指抽动了一下,林玉昀赶忙用他仅剩的手握了上去,不再理会右肩上那惊心动魄的断口。
感受到林玉昀的温度,秦岚的五指也有气无力地缓缓收拢,握住了他那满是鲜血,有些滑腻的左手,脸上也增加了一丝笑意。
“当年的假小子,现在也出落的如此漂亮了。”林玉昀放弃了安抚,哽咽着聊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