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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由得啼笑皆非。九幽主人一说到画水为记,他便想起来,自己年少时进到世外桃源中的情形。九幽主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奇怪少年,其实就是当年的袁师道。
只不过,时隔二十余年,袁师道由少年一变而为中年,长相本来就有变化,加上他又在自己身上用上了一心二用之术,面容发生变化,更是与少年时的样貌大为不同。
因此,鬼仆听袁师道说曾经来过世外桃源,便仔细地打量他,最后却又没有认出他来。
袁师道来过世外桃源的事,鬼仆显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九幽主人。袁师道自然也不主动提起。
他见九幽主人已经承认撒谎,便接着问道:“世外桃源的外面设下了桃花阵,世外桃源之中,又有一个阴森可怕的传闻,按理来说,应该万无一失了,怎么世外桃源后来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九幽主人说道:“那个古怪少年后来没有再来过,但是世外桃源之中,许多人的身上,却无缘无故长出了人面疮。人面疮一旦长在了身上,就好像麦田之中长了野草一样,会夺走麦田的养分。那些身上长了人面疮的,哪怕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个疮疤,没过多久,人便会变得骨瘦如柴,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袁师道知道九幽主人的谎言之后,对他这番话并不相信,问道:“你和鬼侯的身上,怎么没有长出人面疮?还有那鬼仆,我亲眼所见,他身上长了三个人面疮,其中一个,还是在咽喉的要害部位,怎么他就能够安然无事?”
九幽主人回道:“我和鬼侯虽然居住在九重幽境之中,但是很少前往世外桃源。或许是与他们交往不多,所以没有长出人面疮。至于鬼仆为什么安然无恙,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思这个问题,只是至今也没有找到答案。”
袁师道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一时也难以反驳,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这事暂且不提,我在这九重幽境中待得久了,难道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我?我刚才提议赌上一局,你是要跟我赌上一赌呢,还是直接认命了事?”
九幽主人见袁师道咄咄相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沉默片刻,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
袁师道拍手笑道:“好!好!好!你现在便可以给我出上一道难题。当然了,这道难题必须人力能够办到。至于时限嘛,咱们就以一日为限。”
九幽主人想了想,说道:“尊驾这么神通广大,我要是随便出上一个难题,未免贻笑大方了。人面疮的事情,尊驾和我都有许多的疑问。我才疏学浅,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事便有劳尊驾,查一个水落石出。至于身上感染人面疮的人,尊驾要是能够顺手替他们治愈,那就更好不过了。”
“好!”袁师道一拍手,说道:“人面疮既然出现在这九重幽境之中,要是不能找出源头,将其除去,我也不放心接手。这个赌约甚合我意,再不好过了。
“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便来给你答复。我现在就从世外桃源中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