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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精巧极为熟悉。
于是她轻拉铁环,略一发力,石壁果真缓缓移动,最后露出了一个一尺见长的小洞,人正好可以爬过去。骆雪立时匍匐在地,从此处往外爬。
这洞中之洞真是别有一番天地!只见爬出洞后,竟还是一个小洞,大小不过数尺,仍是徒有四壁。
不对!此处怎的如此光亮!
骆雪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空空如也,乃是蓝天白云、朗朗乾坤!
更令人称奇的是,一根麻绳垂直而下,直通洞顶。原来,此洞竟是个出口,洞中的一切物事大概都是从此运来。
无意之间竟是发现出路,但出乎骆雪意料的是,此刻她心中并无半分惊喜,反是心烦意乱、五味陈杂,是惶恐?是紧张?是不舍?是留念?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一阵天晕地转,此处是再也留不得。
于是她略一转身,逃也似的折回洞中,又把石壁推回了远处,没露出半点痕迹。但她的心仍是砰砰跳个不停,只是见林浊睡得正酣,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林浊整个下午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精神萎靡,骆雪见状也是忧心不已。晚上,她特意为林浊熬了粥,可他却是一口未吃,又沉沉睡去。
夜渐渐深了,尽管骆雪将火烧得很旺,但还是觉得有一丝寒意,毕竟已是隆冬岁月,天气严寒,外面的北风也是刮个不停。
骆雪凑到床头,突然发现林浊额头开始冒汗,此刻她也顾不了什么男女之别,立时将手伸进林浊衣内,里面已是大汗淋漓。
林浊正在出虚汗,待热汗冷了之后冰寒刺骨,恐怕会大大加重他的病情,甚至于……骆雪不敢再往下想,在床边急得手足无措。
说来也怪,她一个杀手,这些年来历险无数,多少次九死一生,见惯了狂风恶浪,却从未有过如此惊慌之时,难道她真的变了吗?
看着林浊愈渐痛苦,骆雪忽然紧咬银牙,像是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随后,她竟颤巍巍伸出了手,缓缓褪去身上的黑衣、长裤,露出一具洁白修长、堪称完美的曼妙身躯,但她并未就此打住,怔了片刻后,又伸手解开了最后的亵衣、亵裤。此刻的骆雪已是真正的一丝不挂,光滑的身子凹凸有致,神圣而又富有活力。
她掀开被子,迅速解开林浊早已湿透的衣物,略一擦干后,便躺上床去紧紧抱住了他,两个火热的身躯就这样在被中紧紧缠在了一起。
尽管林浊兀自昏迷,可就是在如此光景下,竟还起了反应,羞得骆雪满脸潮红。但羞归羞,怀抱得却是更加紧了。
迷迷糊糊间,林浊口中开始喃喃自语。骆雪以为是他有话要说,赶紧凑过去听。
却听他含含糊糊地叫道:“凤凰,凤凰。”
凤凰,即是那日陪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么?霎时间,骆雪只觉心如刀绞、万念俱灰,这份痛意前所未有,远胜皮肉之伤千万。
她心中最为珍视之物瞬间被击得粉碎,而那些碎片如一把把钢刀利刃,深深扎进她的心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可她却还要故作坚强,装作云淡风轻,只是那对紧咬的双唇已渗出了殷殷血迹。
她望着那熟睡的脸庞,心中喃喃道:“他终归不是属于自己的!”
……
第二日一早,林浊终于悠悠醒来,他觉得自己的情况似乎好转不少,头也不再那么昏沉。
而骆雪此刻正在生火做饭,见林浊醒来也是不管不问,就连林浊主动招呼都是置若罔闻,板着个脸冷若冰霜。
林浊心下生疑,昨日她明明对自己是百般照顾、心急如焚的,怎的今日像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做好饭,骆雪冷冰冰地给林浊放到了床头,也不说话,掉头就走了,竟是连拐杖也没有用。看来腿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当真是练武之人。
林浊觉得颇有些尴尬,又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何事,于是只得假装咳嗽了起来。
这招倒是真管用,骆雪见状立时紧张起来,急切问道:“怎么?还没好么?”
林浊乘机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冷不防就把她搂在了怀里,故作深情道:“你不理我,我会心痛。”
骆雪却一把推开她,冷冷斥道:“你有你的凤凰,还来招惹我做什么!”说罢,竟是眼圈一红,扭头走掉了。
闻言,林浊顿时呆若木鸡。尽管他并不知晓骆雪是如何知道火凤凰的,但这已不再重要。
骆雪说得没错,他是爱火凤凰的,爱得极深极深。可是,他也真真切切爱上了面前这个外刚内柔、故作坚强的清丽女子。他无法欺骗自己,却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