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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秦昊一边记录一边问道。
“是的,我回来之后就直接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知道家里出了事。”何斌答道。
秦昊疑惑地抬起头来:“闹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醒?!”
何斌摇了摇头:“没醒,喝得太多,睡死了过去。”
秦昊还是觉得可疑:“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丫鬟都没来叫你?”
“呵呵,她哪顾得上我!”何斌笑道,“书房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当晚发现贼人的就是她,估计被吓得不轻,啥都忘了吧。”
原来当时那人就是萍儿!
秦昊这才回想起来,当晚自己在书房里找到了东西正准备走,突然门就打开,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惊恐地看着自己,接着就是那震天动地的一嗓子,引来了何府的家丁以及董大他们一群捕快。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这丫头胆子挺大,当着贼人的面竟敢大呼小叫,要是换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所以当晚发现尸体的时候你没出现?”秦昊看着他。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睡觉!”何斌强调了一遍。
“这件事有没有人可以作证?”秦昊眯起了眼睛。
何斌摇着头答道:“没有,我还没成亲呢,都是一个人睡。”
秦昊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这一眼满含深意,又没说其余的话,那何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急道:“怎么,在家睡觉也有嫌疑吗?”
“那倒不至于,我不过是随口问一下而已。”秦昊笑了笑,又低下头去整理手中的笔记。
“哦!”
听他这样说,何斌如释重负地大出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茶来正准备喝,眼神突然一凝,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哦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进屋以后应该是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套被人脱掉了,而且床边还摆着一碗茶,我想应该是萍儿帮我准备的,这事你们可以问一问她!”
“真的?”秦昊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记得不太清楚,还是要问过萍儿才知道,我叫她。”何斌说完,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喊了两声。
不一会儿,小丫鬟就端着一堆大碗小碗的出现在了门口:“少爷您找我?”
“嗯!”何斌点了点头,“你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我去盛早饭了啊,您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萍儿说着,走到近处,把手上的东西摆在他旁边。
“哦,”何斌端起一碗粥,同时对萍儿说道,“对了,这位捕快大人有些事情要问你,如实说就行。”
“嗯!”萍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吃饭,你们聊。”何斌又与秦昊打了声招呼,然后埋头吃起来。
“别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求证,”秦昊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小姑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跟着二少爷多久了?”
“小半年吧。”萍儿答道。
“哦?才半年?”秦昊疑惑地看着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在府外所见的一幕,这主仆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就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怎么会才一年多?
一旁的何斌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她是我娘去年端午的时候在街上捡回来的,这丫头当时都快饿死了,晕倒在路边,我娘刚好路过便把她带了回来。不过她老人家不喜欢别人伺候,便把人送到了我这边。”
“原来如此,”秦昊点点头,对于心中的疑惑也不便开口询问,于是把话题直接转到了案子上,“你家少爷说,案发当晚他喝了酒,回屋以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外套已经被人脱掉了,床边还摆着一碗茶水,我就想问问,这些是你做的吗?”
萍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我。”
秦昊温柔地笑了笑:“我听说最先发现进贼的也是你,能讲讲当晚的具体情况吗?嗯……就从二少爷回屋的时候开始说吧。”
大概是由于秦昊态度和蔼,萍儿也放松了一些,微蹙着眉头回忆道:“那天晚上大概十二点半的时候,少爷回到了院子里,当时下着雪,我在屋里听见‘噗’的一声闷响,赶紧出来看,结果发现他躺在雪地里,手上还提着酒坛子,于是我把他扶进屋里躺下,又给他准备了一碗醒酒茶……”
话说到这里,被人给打断了。
“等等!”
说话的不是秦昊,而是一旁吃饭的何斌,他端着碗惊讶地看着萍儿:“我难道不是自己回屋去的吗?”
“……”
旁边两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醉酒的人没有发言权。
“你继续。”秦昊说道。
“嗯!”萍儿点了点头,又缓缓开口道,“我在二少爷房里待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就回了屋,却不知为何,从那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后来大概到了两点多的时候我又爬起来去上茅房,回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隔壁书房二楼还有亮光,我以为老爷离开的时候忘了熄灯,于是就过去看看,结果却发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在里面,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所以你就喊人来抓贼了。”秦昊笑道,后面的事情他当然清楚得很,整个何府顿时灯火四起,提着扫帚锄头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堵他。
“是啊,多亏我喊了一声,不然那人肯定要杀我灭口的!”萍儿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答道。
呵呵……要是换了别人,你喊不喊那一声都没什么关系了。
秦昊暗暗嘲笑了一番小丫头这单纯的想法,手上依照她所讲诉的内容记着笔记。
然而刚写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抬起头来问道:“你说‘老爷离开的时候忘了熄灯’?何大人那晚还去过书房吗?”
“去过!”萍儿点头答道,“十二点钟的时候皇宫那边在放烟花,我就跑出来,抬头刚好看见老爷站在书房二楼的窗户里面,他那时候应该也是在看烟花。”
“原来如此!”秦昊对她笑了笑,“那之后他们在演武堂那边发现何大人尸体的时候,你在场吗?”
萍儿摇了摇头:“不在,我跟小橘她们住一起去了。”
“你为何不回自己屋里睡?”秦昊疑惑道。
“我被那贼人吓坏了,哪敢回去一个人睡啊!”萍儿皱着眉头答道。
“一个人?”秦昊转头看向何斌,“难道这小院里就只住了你们两个?!”
何斌夹了一颗泡菜丢进嘴里嚼得咔咔响,口中答道:“是啊,我有手有脚的,要那么多下人来干嘛?而且我这儿平日里事情也不多,萍儿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可恶啊,禽兽啊,孤男寡女,共处一院,难怪你们两个那么亲近呢,要是没发生点儿啥,那才是怪事!
秦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去把笔记补完,这才又抬头对萍儿笑道:“嗯,可以了,我要问的就这些,多谢你了。”
“不客气。”萍儿答了一声,如释重负地长长输了口气。
秦昊坐在凳子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手中的笔记,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于是站起身来说道:“今天暂时就问这么多吧,可能后面几天还会过来叨扰,希望二少爷不要嫌烦。”
“无妨,”何斌放下手中的碗筷,向萍儿摆了摆手,“去,送一下两位大人。”
“不用,我们暂时还不会出府,就让她在这儿照顾你好了,外面还有个小橘在呢,有一个人给我们带路足矣。”
说完,秦昊招呼到还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的赵芊芊,又与何斌告了一声辞,转身往外走去。
然而当他刚走到门口,却突然侧过身子来,冷着眼睛提着嘴角,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看着何斌,开口说道:“哦对了,关于演武堂里的那尊善恶佛,二少爷你怎么看?”
……
我叫何斌,是何府二少爷,如你所见,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我能看出来,这两个捕快在怀疑我,可以理解,因为我跟父亲关系向来不好。
其实,这世上有哪个当儿子的不愿跟老爹和睦相处的?
你们看老三那小子,整天没事就从父亲那儿领大把的银子去花,我也想这样的啊!!!
发自内心地说,我真的不想把关系搞成这样,可是……在某些问题上,我们却又都没办法做出让步,渐渐地,就走远了。
但不管怎样,对于父亲的死,我真的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看上去无动于衷!
那可是我的父亲啊!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否则你以为我这些天没事就喝酒是为什么?
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直到现在,我才真的理解这句话的意义,然而,也真的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