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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从未生过你！给老朽滚，滚的越远越好。”
“砹……”戚金劝慰佟遽，“何至于此，就让佟养真到我的军营中先暂且带上几日！待你消消火，我在让他回来！！”
话一出口，戚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感觉是他们商量好的，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似的。
……
于是戚金带着佟养真回到了军营。
路上的时候戚金总感觉佟养真的马夫在观察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又没什么发现，却不知是不是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
当天下半夜，除了巡夜的士兵之外，大部分人都睡了，佟养真却没有睡。
他来到了戚金的帐篷门口，发现守卫的佟养文，他心中一动，嘴角微微苦笑，看来这点小九九还是没有瞒过戚金的眼色。
佟养文对佟养真点了点头。
佟养真也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戚大帅知道我要来？”
戚金没有点蜡烛，端坐在床铺上，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便知道这是佟养真。
“若是你不来，我会很失望的。”
戚金回来一想便是有些想明白了，这是佟遽两父子给自己唱了个双簧啊，一唱一和的，自己已经说明了来意，就是想要战马，想要组建强大的骑兵。
而佟遽含糊不清，佟养真想要同意，两人反目，怎么看都是商量好的一出双簧。可是为了什么呢？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父子反目，背地里和自己合作？戚金还是没有想明白！！
佟养真坐在地上，地上已经事先放好了一个软垫。
“大帅，今日之事，却是逼不得已，那巡抚赵辑屡次逼迫我佟家募捐善款，充作军用，如今是多事之秋，要是真是能够用在战事上也就罢了，分明是赵辑贪图我家财富，这才起了歹心。如今看到我家与总兵牵扯，怕是会迁怒总兵！这才出此下策！”
戚金笑了笑：“安汉将军的典故可是有人给你出主意？”
笑容中隐藏着寒意，在这个君权大于天的时代，佟养真这样说，要是传出去，那戚金就不要在官场上混了。之后的王土霸业更是无从谈起了！
“这……”佟养真有些犹豫。
“哦，可是有些为难？放心，我觉不会为难他！”
佟养真深吸一口气，“是一个叫宁完我的文人！”
宁完我的三个大字像是三个大锤子狠狠的砸在了戚金的心上，戚金险些失态，黑暗笼罩之下，却是让佟养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宁完我。是明末辽阳的边民，皇太极天命年间，宁完我投奔了后金。初期为颖亲王萨哈廉做事，隶属于汉军正红旗。
天聪三年，清太宗皇太极听说宁完我精通文史，将他召入宫中，入值文馆。从此官运亨通。
要说这女真这个还是奴隶制的野人部落如何能够快速的发展成为了清朝，这个宁完我可是居功至伟，就是他定官制、辨服色，论伐明策略，论考试取官。为了女真的内政贡献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哦，这时个人才啊！”戚金佯装镇定，“叫来我且看看，若是个有才的，到我军营中当个赞画！”
佟养真站起身来，出去了一阵，带来一个人，锐利的目光让戚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就是佟养真身边的那个马夫。
“草民宁完我叩见戚大人！”那个马夫神情镇定，似乎笃定了自己会有这一糙。
戚金让佟养真去另一个大帐等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宁完我丝毫没有慌张，依旧镇定的跟着笑着。
“宁完我……”突然戚金严肃了起来，“你可知罪？你挑唆大明总兵，试图挑起事端，该当何罪？”
宁完我却是微笑道：“大人借女真之手杀死李光荣，以期得到柴国柱窦承武二将，或者说是他们手下的兵马，又坚持自己亲自发放粮饷，不断的鼓吹戚家军的称号，淡化朝廷对军队的影响，以此收拢人心，让众将对朝廷不满，而对主公更加忠心。”
“知道我做出这样卑鄙且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还敢来？不怕掉脑袋吗？”
郭鹏低声呵斥。
“明室于我有何恩义？！”
说到这里，宁完我心中积攒数十年的怨恨和不满完全爆发出来了。
“我从小就是神童，十里八乡都认为我能考上举人，却仅仅凑不齐对县令的孝敬，就没有被取中。我跑到布政使司，却是官官相互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