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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事情紧急,我俩连夜就走。”黎远果断地说道。

    夏尧一听大喜,说道:“那就辛苦两位了。秦将军,快去给两位壮士准备两匹好马。”

    “是。”

    “夏爷爷,我也要去。”一旁的沈灵珊这时站起来,向夏尧恳求道。

    “小孩子家就别添乱了,我们就在府里等候黎壮士他们的消息吧。”夏尧温言说道。

    黎远走到沈灵珊面前,对她说道:“杨公子请放心,我们一定打探到陈师弟的下落,尽快赶回凤凰城。”

    沈灵珊也知道自己去会成为黎、任两人的累赘,便不再坚持。

    黎远、任思走后,夏尧、沈清两人又计议多时,最后认为虽然陈文祺被掳的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排除侥幸逃脱的可能,因此决定天一亮便派出人马在事发地方圆三十里内仔细查找。这次夏尧没有拒绝沈灵珊的要求,只是嘱咐她必须听从秦将军的安排,不管是否查到线索,要与秦将军同去同回,不可任性而为。

    只要能去寻找义兄,沈灵珊自然满口答应。回到房中,心中担忧陈文祺,竟是涕泗交流、半宿无眠。看看时已四更,便索性穿戴停当,坐在房中等候天明。

    陈文祺音讯全无,夏尧、沈清自然也是焦急万分,天色未亮,便已点齐人马,准备出发。沈清特地挑了一匹体形矮小但耐力极强的蒙古马,作为沈灵珊的坐骑,又见她两手空空,便问沈灵珊是否习练过什么功夫。得知她师从母亲学过家传剑法,当下心里一动,心想自己真是大大的疏忽,只知她拿不出信物而不敢相认,如果看看她的武功招式是否戢刃剑法,岂不是最好的“信物”?嗯,待此事一了,让她演示一回“家传武功”,若果真是“戢刃剑法”,父女再相认也为时不晚。想到此,他将自己的佩剑解下,让沈灵珊随身携带,以备防身之用。

    沈灵珊满怀希望跟着沈清他们一道,来到昨晚那个“新附军”士兵指认的地方,然后兵分四路,向东西南北方向扇形寻找。直到傍晚,四路人马先后返回,除第一现场外,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无滴落的血迹。由于只带有一餐之量的干粮,沈清下令返回凤凰城,明日各路人马在今天寻找过的终点上,再向外搜索二十里。

    如此一连三日,搜索范围几近百里,仍然一无所获。沈清猜测陈文祺十有八九已被殷风师兄弟所擒,经禀报夏尧后,将全部搜索人马撤回凤凰城,转而静候黎远、任思的消息。

    沈灵珊心有不甘,意欲继续寻找,无奈夏尧、沈清不许她独自出城,只好日日跑到城门处,焦急不安地等待黎远、任思归来。

    第五日黄昏,沈灵珊刚从城门返回总兵府,尚未进入房中,忽听黎远的声音传来:“夏大人,我们回来了。”

    沈灵珊急忙来到厅堂,黎远、任思一身风尘,精神疲惫,夏尧、沈清只拿眼看着他俩,并未问话。看得出来,他们心情不仅紧张,而且复杂。

    沈灵珊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既希望两人能够带回陈文祺的消息,又不希望他们证实陈文祺确然被擒。

    黎远“咕噜咕噜”喝完一盅茶,顺手抹去唇边的残水,这才开口说道:“夏大人、秦将军,我俩在鄂托克待了一日一夜,查遍了该查的地方,都没有陈师弟的消息。”

    “是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他没有被掳的消息?”夏尧觉得这句话颇有漏洞,便追问道。

    黎远一脸的歉意,说道:“是我没说明白。我们没有打听到陈师弟的下落,但可以肯定,陈师弟并未被殷风他们所擒。”

    夏尧等三人听后,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落入敌手,虽然有了陈文祺的下落,可他仍有性命之忧,若想救他性命,除非割城赔地,否则难如登天。但大明自太祖开国以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已经成了朝廷的金规铁律。五十年前,“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皇家宁可另立新君,也不答应蒙古索求财物换英宗的条件,何况朝中一个五品大臣?

    但若未被殷风等人所获,那么陈文祺人在何处?是生是死?

    沈清怕他们判断有误,不放心地问道:“二位何以如此肯定陈将军未被‘岭南八凶’擒获?”

    任思见师兄正在喝水,便说道:“我们曾潜入右翼济农府,偷听了巴尔斯博罗特与殷风的对话。巴尔斯博罗特向殷风查问静州城守将的情况,殷风答道:‘布日古德和博尔塔拉千户长战死、阿巴海万户长自刎身亡、乌力罕将军被俘,只有阿尔木逃出,想必已经去了阿拉善。’巴尔斯博罗特叹了一声,说道:‘乌力罕乃我父王最为倚重的箭术高手,原本是想将他留在汗廷,可架不住阿巴海那厮的软磨硬泡,才让他去了静州。谁知这一去竟而……唉。’殷风自责似地说道:‘可惜没将陈文祺生擒,否则拿他去交换乌力罕将军,谅他们不会不依。’由此可以断定陈将军并未被他们擒获。”

    “殷风说的是没将陈将军生擒,并未说陈将军不在他们手中啊。”沈清挑着字眼说道。

    任思听后一愣,莫名其妙地问道:“难道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黎远插话道:“秦将军是说,他们已将陈师弟杀……杀……然后将他的遗体带到了鄂托克?”

    这一句恰好吻合了沈灵珊心中的疑问,她感到一阵眩晕,身子瑟瑟发抖,一双美目泪珠长流。沈清连忙伸手扶住,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任思仍然不解,反问道:“就算他们杀害了陈师弟,又将他遗体带走何用?”

    沈清说道:“鞑靼人不仅损兵折将,而且还丢了三座城池,巴图蒙克怎会轻饶败军之将?阿巴海等人已死自不必说,殷风等人若回大漠,就算不问死罪,活罪也难饶。若是他们除掉了陈将军,是否可以将功折罪?”

    黎远、任思两人细细一想,确有道理,竟是半晌作声不得。

    久未开口的夏尧这时说道:“这不可能。即便他们要在巴图蒙克面前邀功请赏,只须割下陈将军的头颅即可,怎会傻到连同身子一起带上?”

    “夏爷爷,真的是这样吗?”沈灵珊一听喜不自禁,连忙问道,一双泪眼满含期待地望着夏尧。凭沈灵珊的聪明,这个道理不难明白,她是“关己则乱”。

    夏尧点点头,说道:“理当如此。不过——”夏尧不想将事情说得太过乐观,以防沈灵珊满怀希望之后骤遭打击,“陈将军既未被擒,方圆百里又遍寻不见,有伤无伤、是生是死实在难说,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夏爷爷,你可不能不管啊。”沈灵珊刚刚轻松一点的心情,瞬间又沉重起来,她呜咽着恳求夏尧。

    “孩子,你放心,爷爷怎会不管呢?”夏尧一边安慰沈灵珊,一边对沈清下令:“秦将军,你以总兵府的名义连夜起草一份文书,明早差人送至宁夏卫、左屯卫、右屯卫、宁夏前卫(已被游击将军甘田率兵收回)所属千户所、百户所以及地方里甲,让他们在各自的驻地(辖地)寻找陈将军的下落;同时挑选二十个机敏的探马,从明天起,到方圆百里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搜寻,发现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是,末将这就去办。”沈清话音未落,人已走出厅外。

    “夏大人,我俩可以做些什么?”黎远、任思主动请缨。

    “两位壮士连日奔波,甚是辛苦,先回驿馆歇息吧,若有借重时,我再差人来请。”

    沈灵珊见夏尧安排得滴水不漏,长吁了一口气,等黎远、任思走后,向夏尧说道:“夏爷爷,我想问您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说。”

    “我想要块出入凤凰城的号牌。”

    “这个……”夏尧犹豫了片刻,说道:“孩子,我懂你的心思。可这里地处边关,鞑子时不时会蹿来袭扰,我是怕你遇到危险啊。你看,我已下令各地协助查找你义兄的下落,又派了二十个探马出去搜索,你还不放心吗?”

    “夏爷爷,我……我只是闷得慌,想出城散散心。我保证,只在附近转转,决不走远。”沈灵珊哀求似地说道。

    夏尧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实在不忍拒绝,便说道:“好吧,你去找秦将军,就说我让他给你一块号牌,另外,派一小队人马跟随。放心,只是远远的跟着你。但你也要答应我,离开凤凰城至多不超过五里地。”

    “嗯,我听您的。”沈灵珊连忙答应。

    按理说,陈文祺若未被殷风等掳去,在这方圆百里一定能够发现他的踪迹。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地方里甲挨家挨户打探还是探马逐个山林侦查,都没有陈文祺的任何信息,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沈清、黎远等人又回到原先的猜测上来,甚至夏尧也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难道殷风等真有那么“傻”、将陈文祺整个“人”都带回蒙古?夏尧不得不改变先前的安排,决定请黎远、任思两人再次潜入鄂托克打探情况。

    义兄离奇失踪,沈灵珊凄入肝脾;而身无信物,生父难认,待在此地徒添伤感。她决定离开这座令她肝肠寸断的边境小城,跟随黎远、任思去鄂托克寻找义兄踪迹,然后回家要了母亲的“信物”,再来这里寻找爹爹沈清。

    她偷偷找到黎远、任思,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黎远、任思先是坚决不肯答应,但见她声泪俱下、凄凄切切的无助状,不免一时心软,答应明早带她一起上路。

    沈灵珊回到总兵府房中,支开丫鬟,悄悄把行囊收拾妥当。见天色尚早,便信步出了城门来到凤凰城郊外。心里幻想着若是在即将离去的前夕,义兄安然无恙地向自己走来,该是多么令人欣喜和惬意!

    然而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是山峦起伏之中,残霞将尽、落木萧萧,一派肃杀景象。触景生情、感物伤怀,沈灵珊不禁悲从中来,口中轻呼道:“大哥,你答应我的,会平安归来,不让我失望,你……你为何失信啊?”言毕掩面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搭上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摩着,只听耳旁有人说道:“小妹妹,何事如此悲伤?”

    沈灵珊悚然一惊,疾快地向前跨出几步,转过身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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