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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管用吗?我们跟你讲的是证据!”
潘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潘队!”我冲他叫了一声。
潘云开门走了出来。
“尸检的情况怎么样?”他问道。
“我们最好去办公室谈。”钟任之看看孙其说道。
有些情况是不能当着犯罪嫌疑人的面说的。
潘云让一个警察看住孙其,然后冲董建国招招手,把他也叫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去了办公室。——审讯也需要有的放矢,只有对现场的情况加以了解,才能有针对性的提问,因此必须让董建国参加案情的分析。
“孙其不是杀人凶手。”刚在办公室坐下,我就开口摆出了自己的观点。
“哦?!”董建国很吃惊地看着我,“可是他已经承认那件血衣就是自己的了!你们不是说血衣上的血型和死者的一致吗?”
“我们是这样说的,但不代表穿这件衣服的就一定是孙其!”我说。
潘云也觉得有些意外:“那你们的看法怎样?”
“从人之常情来说,凶手不可能把死者藏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么久,而且不可能会在处理尸体之前来公安局报案!最主要的一点,凶手是左撇子,而孙其是右撇子。”我说。
“孙其是不是右撇子我还没注意到!”潘云说,“可为什么说凶手就是左撇子呢?”
“孙其来这里报案时,端茶、喝茶等动作都是以右手为主,是右撇子无疑。而死者身上的伤口,大多在右侧,伤口的形状都是自右向左的。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件血衣是左袖沾血,右袖没有血,必是左手拿刀杀人无疑,因此可以判断凶手是左撇子!”
潘云看看钟任之,他正在低头思考什么,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嗯……”潘云收回目光,沉吟着问我,“还有吗?”
“这还不够吗?”我反问他。
“当然不够!”董建国插言道,“就凭这两点主观的推断谁敢说他就不是凶手?”
“谁说这是主观的?伤口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是客观物证!”我提高了声音反驳他。
“可尸体在孙其家里放了一个多月,都发臭了他还不知道?这怎么解释?”董建国有点急了,他憋红着脸这样问我。
“也许是他嗅觉有问题,也许是现场还有很刺鼻的洗衣药水,影响到了他的识辨……或者有其他的情况!有些问题法医不可能解释详尽的!但是客观的东西最有说服力!”我回答。
“就凭你说的这些,谁敢放了他?!”董建国避开我的语锋。
“但我们必须得用证据说话不是吗?”我反问道。
“如果是其他人干的,他图的是什么?图财?他们家可比我还要穷!劫色?孙其的老婆已经被他破了相,基本跟姿色靠不上边了,没有人会干这样的风险跟所得不相等的事吧!如果不是孙其干的,会是谁?别忘了,他曾经砍了自己老婆三刀!”
“你知道他以前是为什么要砍自己的老婆吗?”
“这倒不清楚!”
“那么,就不能把以前没弄清的动机套用到现在,这是不能类推的!”
“那我倒想听听邓法医分析一下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孙其的老婆!”董建国起了劲,有些跟我较量到底的意思。
“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有个把月了,能够反映当时情况的一些痕迹物证早已不存在了,我不是神算子,无法说出凶手的线索,但是这个人劫财的可能性最大,因为现场里没有发现任何的现金和贵重物品,这很不正常!——现代生活中,或多或少,谁家里能少得了钱呢?”
“这一点看来也无法查清了!”董建国叹了一声,“孙其说他没有工作,平常靠老婆做些小工维持家用,他从不过问钱的事,全是他老婆管着,家里是否有钱根本不清楚!”
潘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钟任之:“师父你的意见呢?”
“嗯?”钟任之好像才醒悟过来,“现在还不好发表意见。现场的情况,刚才邓哲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关于对凶手的判断,我也基本同意他的看法……但我认为孙其暂时还无法洗脱嫌疑,他与我们现在得出的凶手个体特征并无本质的差异,不足以排除嫌疑!”
“师父的意思是……?”
“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不足以排除孙其的作案嫌疑,但我们也要从其他方面着手,兼顾到全面,不能遗漏了其他的可能性,比如像邓哲刚才说到的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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