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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琪被电话吵醒，看了眼手机，已经8：00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头昏昏的，接起了电话。
“起床吧，10：45的飞机，8：20在酒店餐厅汇合，吃完早饭就要走了。”高扬在电话一端说道。
安琪赶紧忍着头晕坐了起来，快速的洗漱整理，来到了餐厅，徐述和高扬已经坐在靠门口的桌子那里了，安琪推着行李坐到他们对面。
高扬指了指安琪前面的一碗绿豆粥和几个点心说道。
“吃吧，徐总特意给你拿的，喝点粥正好醒醒酒。”
“谢谢徐总。”安琪和徐述说道。
“不用谢我，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没时间等你去取餐挑选，就随便先给你拿了几样，你快点吃。”徐述说完就拿起旁边的手机浏览早间新闻。
就知道，这个徐总不会这么好心照顾她，安琪心里想。
回来的机票定晚了，只能全定头等舱。
上了飞机之后，徐总坐在左边靠窗，邻座没有人，高扬和安琪坐在右边，高扬看见徐总带上眼罩，耳朵里塞了耳塞，看来是准备趁飞行休息一下。
“哎你说，这头等舱和经济舱有什么区别呀，不就宽敞一点么，价格怎么贵这么多。”安琪这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你说的对，头等舱和经济舱最大的区别就是——贵。”高扬说道。
“可是就飞一个多小时而已。”
“很多时候，公司给我们定头等舱并不是想让你舒服一点，而是要给客户和同行彰显实力，就好像徐总让你注意衣着，虽然说我们都知道，穿什么衣服和工作能力并不相干，但是一个优秀的公司往往都有实力让自己的员工乘坐头等舱，穿定制西服，如果你是客户，你是不是也会这么想。”高扬向她解释道。
“可是这不就是简单的贝叶斯公式么，虽然有实力的公司都能定的起头等舱，但是真正有实力的公司本身并不多，所以按照仓位和着装去判断一个公司的实力也并没有增加多少概率呀。”安琪不解道。
“问题是大部分客户可没你懂得那么多，很多人都是凭直觉去做决定的，有几个能像你有这么理性的头脑呀。”高扬说道。
安琪沉思了一会，高扬说的好像有道理。
“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是凭直觉去做决定的，比如当初考虑专业，就只是因为当我凝视那些闪烁的星群，能想象自己像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无垠的宇宙中，让我进入一种状态，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和身体是这深邃广阔空间的一部分，我和这个世界是相连通的，是一个整体，于是就决定去学物理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的就业和收入问题。”安琪回忆道。
“安琪，我听说你们江大的物理系挺难考的呀，你当时多少分进的？”起飞后高扬在飞机上无聊的和安琪聊天。
“我不是考的，我保送的。”
“保……保送的？来，你实话实说，你家什么背景。”
“……我们家能有什么背景，全家都是热心小市民，我是因为高中时候参加了全国的物理奥赛拿了个全国一等奖，就给保送了。”安琪翻着白眼说道。
“可以呀，物理小天才，我就说这世界是公平的，合着你情商这么低就是因为天赋值都点到智商那边去了，缺的心眼都长在脑沟壑里面去了吧。”高扬打趣道。
这个安琪他这几天接触下来感觉就是个没心机的小姑娘，他在城邦待了这几年，虽说事业发展的挺好，但是感觉都快把自己待抑郁了，顶头上司徐述天天就是个冰块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周围同事也差不多，尤其那个汪黎琛，简直就是翻版小徐述，可怜高扬他这个本来毕业时候是热情幽默的阳光大男孩快待成忧郁小王子了。
这回来了个安琪，他总算能找到人对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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