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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精魂转赠于我,不久就溘然长逝。因此我也有了石佋的记忆,或者说他有一部分生命在我身上得以延续。”
俐童道:“以石佋的化龙境修为,本该有好几万年寿命,怎会才区区一千多年就死了,这是穷奇大陆当年一桩迷案,如今才知端倪。”
成白肃然道:“这样说来,该称石佋前辈才是。”
“还是直呼我石痴吧,我喜欢这名字。”石痴带领成白一行进入金玉天府。
宫殿内宽敞明净,光线柔和舒适,五彩珍珠琉璃瓦,鹅黄金丝玉缕墙,洁白羊脂玉栏杆,色泽淡雅端庄,细节精雕细琢,独特的艺术魅力让人为之倾倒。
石痴悠悠道:“你们来到这里,关键还是要通过挑战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仙路茫茫谁为峰,帝座显化修真身。来到这里,帝子也好,天骄也罢,都是为了登上帝位。”
来到金玉天府的太和门,眼前殿堂雄伟宽广惊人,中央至高处矗立着巨大的五色石帝座,其上富丽堂皇,盘绕九九八十一条五爪金龙仿佛呼之欲出,散发隐隐大帝威压。
成白讶然道:“这是……什么?”
石痴兴致勃勃,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成白疑惑道:“这上面雕刻的是龙吗?长得与黑龙有很大不同。”
俐童嘿嘿偷笑。
石痴愕然道:“此乃五爪金龙献祭血肉镶嵌于帝座之上,每一条都超凡入圣,乃度劫大圆满之境,真龙血脉何等精纯,岂是那区区下位黑龙可比?”
成白奇道:“龙也有等级么?”
石痴正色道:“真龙之种,绝非他族化龙而成,进化等级森严。幼小时为虬,少年为蛟,千年为蟠龙,成年才得黑龙,壮年可成苍龙,万年以上修炼成白龙,然后又由赤转青,涅盘法身,肉身成圣后为黄龙,度劫为大圣才是五爪金龙,晋阶何其困难。”
成白笑道:“到此境界超凡入圣,却只能沦为帝座上的装饰物,何其可悲。”
石痴愣怔片刻道:“莫打岔,刚才你只看到龙么?有多少条?”
成白数了又数,如实道:“八十一条,有何奥妙?”
石痴与俐童大眼瞪小眼,齐声问道:“你没有看到别的么?”
成白瞧了又瞧,摇头道:“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宝座,别的没了。”
石痴不肯死心,追问道:“你没见大帝端坐帝位之上,与你交流,或是指点你的修为么?”
成白愕然道:“没有呀。”
石痴连声叹道:“可惜,可惜,与帝座无缘,失之交臂。”
俐童忙道:“这可是圣阶灵石,五色石打造,加上九九八十一条度劫真龙炼成的太和帝座,可媲美能品仙器,怎会一丝反应都没有,你又不是全无灵根,没有丝毫修炼天赋的废材,真是咄咄怪事。”
成白心中一动,自从炅煌对他包藏杀意后,平时皆以消敛能力隐藏自身状态,让人捉摸不透天赋和修为深浅,莫非与此有关?
正要打算撤去消敛掩饰,忽听石痴叫道:“咦?城外有其他挑战者进来了。”
俐童吃惊道:“难道是莫若,他竟能冲过异虫池。”
成白想了想道:“他若在桥上多装死几次,也不是没可能冲上第七层。不过进不了城吧。”
石痴不好意思道:“我本以为你能坐上帝位,操控全城,便将小周天阵撤除,黄巾力士都调遣到金玉天府附近,方便清点人手。此时城外只要有人推门,便可以进来。”
俐童惊叫道:“你故意的吧,这是大大放水呀。”
石痴直言道:“莫若与你交手多次,若真能掌控帝座,他岂非是最好的试金石?既然能够进得来,就说明与此城有些缘分。帝座之下,人人皆为蝼蚁。容他近前参悟又有何妨?”
成白闻言心中一动,问道:“皆为蝼蚁?这是为何?”
俐童眨了眨眼,实话实说:“因为帝座传道。”
……
城中街道上,莫若一路大步逛游,冰霜魔龙王没有带到第七层。
他眼界非凡,左顾右盼,也看得眼花缭乱,惊呼道:“分明是一座圣城,精深奥妙之处匪夷所思,只怕快赶上善会城了。”
眼见四下无人,又不禁浮想联翩:“此地无人镇守,原来熬过了第六层的虫兽难关,就是遍地宝物,比前两层的满地破烂好了不知多少……且慢,若能找到圣城中枢,岂不是有可能掌控整座城,激活圣物?前方那座宏伟帝宫,必定深藏奥妙。”心中大喜,加快了脚步。
金玉天府面前无人看守,硕大而华美的门扉无声打开,莫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太和帝座前,往上一瞧,瞪圆了眼睛。
面前真龙苏醒,龙吟禅唱,天摇地动,金光四射照山河,瑞气万条映紫霞。
帝位上有盖世大帝俯视凡尘,庄严宏大的声音道:“莫若,汝历尽艰险,诸般苦难,方能得见灵圣真颜,观汝灵光从天灵喷涌,根骨若飞龙在天,福缘深厚,可顿悟无上妙法,涅盘成圣,凌驾于苍生之上,愿得吾奥旨,承吾洪恩否?”
莫若闻言大喜,他在巨兽岛雷击谷苦修,试图参透大帝功法奥妙,何等艰辛,也难得其分毫,如今大好机缘就在眼前,立刻面向帝座三叩九拜,朗声道:“弟子莫若,愿承帝恩,得圣训,铭记于心。”
大帝洪声道:“天高地厚,世大物博,多傲慢、妒忌、懒惰、贪婪、淫欲、嫉恨、杀戮、欺凌之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礼无信,恶贯满盈,造就无边之孽,致有地狱轮回,永堕幽冥之灾,受那摧心剖骨,黯然销魂之苦。吾有无上妙法真谛,能度千般渊,可破万重难,攘除奸凶,救世济民,助汝登临绝巅。”
莫若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欣喜若狂道:“弟子虚心受教,义不容辞。”
大帝声势铿锵道:“领会多少,看汝之悟性了,起身接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