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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庇护到所有臣民。”
八王爷紧跟一子：“皇兄不必自责，他们心里都明白！”
皇上拿着棋子语气不紧不慢道：“今晨太后往明渠放了九百只河灯为百姓祈福，你来的路上可瞧见了吗？”说完将棋子落下。
八王爷也思考着，跟了一子：“皇兄说笑了，宫外不比宫内有温泉水引入，明渠的水一过北门便都结了冰，河灯怕是都聚集在明渠北的水闸处呢！”
皇上微笑落下一子：“竟一只也没流出去吗？那太后知道可要伤心了。”
八王爷再跟一子：“臣弟来时坐着轿子没留意，不过皇兄放心，臣弟回去后叫王妃她们也做些河灯，待天气回暖些替太后娘娘拿去水闸外放。”
这时小傅子回来了，看到八王爷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俯下身子退到了一边。
皇上忽然面色一沉撂翻了棋盘，棋子瞬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在打磨得光亮的石砖上转动出清脆的声响。
八王爷立刻跪在地上，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
皇上愠怒地看着他：“朕给了你三次说实话的机会，你骗了朕三次！”
八王爷依旧嘴硬：“皇兄，臣弟不知犯了何错？”
皇上：“你昨晚当真出宫了吗？”
八王爷知道瞒不住了，改口道：“皇兄恕罪，臣弟昨天宴上喝醉了酒，误了出宫时辰，臣弟知道擅自留在宫中是大罪，方才一时害怕这才口不择言，并非有意欺瞒皇兄！”
皇上看着他问道：“你昨夜去了何处，两个时辰前朕命人搜查时你又躲在何处？”
八王爷神情坚定：“臣弟昨日确实喝多了，只知道一觉醒来见到宫里禁军在抓盗贼，臣弟怕被他们看见说不清，就找了一个地方暂避。”
皇上紧逼他的话：“什么地方？”
八王爷不想扯出收留他的冯贵嫔：“臣弟没注意，臣弟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就是一处没人居住的宫殿罢了！”
皇上怒极反笑：“你在宫里住了十二年，这宫里还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八王爷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连连磕头：“臣弟知错，臣弟再也不敢逗留内宫，求皇兄饶恕臣弟这一次吧！”
皇上厌恶地看着他：“你的错处又何止逗留内宫这一件，人命在你眼里就这样轻贱？”
八王爷举起三根手指：“臣弟发誓，别的再没有了，如果还有什么，那定是有人趁臣弟一时不慎栽赃臣弟！”
皇上：“朕不欲再听你狡辩，自己去领一百鞭后回府思过，你这两年的俸禄就作为补偿送去那两名宫人家，朕会叫人去看你有没有做到！”
八王爷抬头问道：“哪两名宫人？”
皇上不再看他，伸手将桌上剩余的几颗棋子捡起来放回棋盒：“你心里有数，朕警告你，倘若她们的家人再出什么事，你的王爷就别当了。”
八王爷的拳头在袖口内紧了紧，随后放下磕了个头：“臣弟确实不知，还请皇兄告诉臣弟，好叫臣弟知道应该补偿给何人！”
皇上一字一字道：“兰台的宫人。”
八王爷心里明了另一位是谁：“是，臣弟去领罚，臣弟告退！”
他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用渴望被相信的眼神看着皇上：“皇兄，臣弟真的没有杀人，臣弟一觉醒来她已经在旁边！”见皇上没理会，他流下两行眼泪离开了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