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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烦?”
何悠悠摸着下巴想了想。
“有一个比喻,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是什么比喻?”
“向百姓征收赋税,就好比拔鹅毛。有一个人说过,收税就是一种‘多拔鹅毛,而不让鹅叫’的艺术。”
(此话出自17世纪时法国政治家Jean-baptiste colbert。)
赵文祺眨了眨眼睛。
何悠悠接着道:“鹅毛若是拔多了,疼不疼?”
“疼?”
“疼了,会不会叫?”
“会。”
“要是不想让鹅叫,怎么办?”
“那就不能拔。”
“说得对!”何悠悠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不想让百姓抱怨赋税繁重,那就不征收赋税。但是不征收赋税,国家没有收入。为了又有收入,又不让百姓感到疼,官府里的聪明人就想出了这个‘盐铁酒官营’的方法。不收税,但是用商业垄断的方式,不允许民间商人涉足,让百姓只能跟官府交易,所得的利润,全部流入了官府的口袋里。”
“喔。”赵文祺听到这里,似乎是明白了。
“不过,官营有官营的弊端,终究不能长久。一直发展下去,势必会走向对民间开放特许经营的道路。”
赵文祺听得很满意,听完之后,又跑到别处玩去了。
何悠悠看着他的身影,没忍住,问赵长卿:“文祺自小就是这样,安静不下来?”
赵长卿语塞。
这个问题,他也答不上来。
他去年才刚还朝,和赵文祺相处未满一年,怎么会知道他小时候的事。
不过皇兄跟他说过,“文祺像极了小时候的你”。
他不了解赵文祺,还不了解自己吗?
“是,他自小如此。”赵长卿回道。
几日后,天子赵长衡在御书房召见户部官员。
主要是为了讨论新任户部左侍郎谢知宏草拟的最新垦荒方案。
因为他在冀州任上有着推广垦荒的成功经验,户部便想让他将成功经验分享出来,希望能复刻到其他地区。
从而,推动那些抛荒较多的地区,也把荒地开垦起来,变成良田。
谢知宏的方案里,为了促进百姓的垦荒积极性,新垦农田,可免三年赋税。
天子赵长衡对此有些顾虑。
“三年不交赋税,会不会有点久?”
“圣上容禀。百姓垦荒,耗时耗力,其艰辛程度非常人可想。臣在冀州时,尝与垦荒百姓座谈,垦荒最难在第一年,一整年的时间都用来改善荒地,基本没有收成。即便是从第二年起,有一些收成,仍是不能与良田相比。圣上,征税一途,务必要‘取民而不怨’啊。”
正在拼插积木的二皇子,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地接了一句:“拔鹅毛,但是不能让鹅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