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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小詹森说七八折是预计内,他代表ccb集团作主,大规模的侨民房地产买卖就开始,本金不够可以动用贷款。李家泗说他会委托姐姐提取家族资金,感谢小詹森的前期工作。
小詹森突然说高博领事来办公室了。
鲁瑛接过电话,鲁瑛说出这次办移民的数量,高博说可以在开馆前,提前办理,签证唯一拒签是不准许精神病人,传染病人去美国。鲁瑛约好马上去他那拜访,顺便送他两三件同类礼物。高博高兴的说一会见。
从办公室出来,等待消息的人众多,李家泗说谈妥了,鲁瑛代办。此话说出,大家都相信鲁瑛的能力,大多数人一哄而散。黄涛拿出军人威严,一切安全保密。准备出发。
穿铁路制服的高官没走,铁道部长说黄涛主持代办,军人优先,想多要几十张签证都不行,管铁路的就只有权力调动车皮,全国各地都行,绝对保密。李家泗说他的小老婆多,从她们的名额中挤出,趁着人多,先办签证,后办车皮。铁道部部长搂着李家泗说小兄弟感谢,下面的人对我意见太大。
李家泗看见搬行李的美女中有凤五,把她叫喊上来,车皮的事归她联系,她负责带队进入办证大队伍。没想到凤五竟然认识铁道部的一位中高层。
凤五询问她能不能跟着办签证,李家泗同意,家人想办的,一起办。铁道部长接过话说大家没领事馆关系,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又要等许久。曹玉兰要办美国签证,李家泗同意,连丫头韩玉都可以办。凤五久经商场,擅长交际,很快就自从一队,加入办证大队。鲁机关就有驻沪外交部办事处官员现场办理中国护照。
鲁瑛乘坐的轿车是詹森大使赠送的豪华林肯,司机是花姐派来的保镖。她带上了孤儿小男孩,小男孩一直没从惊恐中恢复,他视鲁瑛为最亲的人。曹玉兰想同走,大嫂曹黄氏一把拉着她说,鲁瑛是去给美国领事送礼,你跟着去什么。
高级轿车一辆接一辆离开鲁机关。车队是驶往公共租界的美国驻华领事馆方向,鲁瑛的车是驶往法租界。保镖司机说整个两条街都被便衣封锁,办证中有中央核心大人物,说完就专心开车。
一路上,鲁瑛一直和小男孩亲密聊天,小男孩喊她妈妈,鲁瑛看着小男孩透着聪明劲,答应他照顾他长大成人为国家作贡献。
从公共租界到法租界,一路上没有跟踪。到达目的地。薛小玲请客的早餐,已经用完,正在喝茶。包厢里只剩高博夫妇和薛小玲,其他人回避。
这是第二次见面,鲁瑛知道自己不能说错一句话,见面打过招呼,薛小玲热情的说这是你儿子。小男孩怯怯用英语叫妈妈。小男孩会流利的英语让鲁瑛意想不到。
高博直截了当询问鲁瑛和汤姆的关系。鲁瑛得到李家泗的指点,没想到小男孩神助攻。鲁瑛说他的丈夫叫韩少武将军,一个北方的军阀,是汤姆的结拜兄弟,救过汤姆七八次,牺牲了不少兄弟,是汤姆扶持的新军阀。薛小玲替她圆谎。
高博直接把对话谈到侨民撤资。鲁瑛说具体计划执行是非常隐秘,钱没有命重要。ccb公司负责美国侨民的收购,中欧艺术中心负责过户。启动资金,由李氏家族的股息和利润交给玲姐代办。薛小玲说:“我有专业的房地产经纪人团队,绝对保密。”高博夫人说:“小詹森猜得不错,玲姐就是汤姆的姐姐,有中欧艺术中心作中间人,大家都放心。”高博高兴的说:“合作愉快。”
高博在美国特工保护下离开,鲁瑛跟随,答应的礼物由薛小玲送给高博夫人带回家。
高博乘坐林肯轿车,动员鲁瑛多买几台这样的豪车,汤姆不缺钱,只缺安全。鲁瑛同意。高博的公用轿车,是领头车辆,从法租界驶往美租界。
美国领事馆的大门没有开,街面上已是有整齐的小队伍和零散的大队伍。天天如此,高博见惯不怪。领事馆的大门打开,车辆进去。林肯轿车那是黄涛中将等人熟悉无比的轿车。黄涛中将一声令下,旗下便衣特工,开始整理队伍。
走进领事办公室,高博从保险柜中取出美国护照,签字,盖章,补齐鲁瑛所需的数额。要秘书拿出二千份签证申请表格,申请表格上只要照片和姓名,与中国护照相同,一律盖章,有效期十年。
高博望着东方大美人和一等秘书走出办公室,第一个电话打给美国大使馆,汇报工作。詹森的命令是:汤姆的身份是绝对国家机密,汤姆是聪明人,扶持北方军阀,任何要求可以答应,有了汤姆的巨款,美国侨民在华撤资撤侨就轻而易举,汤姆家族在中国是一股大势力。
鲁瑛手牵着小男孩从领事馆大楼走出,身后跟着四位美国签证官。一等秘书指挥美国大兵,打开一个小门。鲁瑛看着熟面孔说:“大家记住,申请表格上填写中国护照的名字和照片。拒签理由是美国不欢迎精神病患者和传染病患者,大家明白吗?”众人回答明白。一等秘书把厚厚一大叠申请表格交给鲁瑛,一等秘书说:“两个人一组,不要慌。”
四位签证官站立两边,鲁瑛开始分发申请表格,速度飞快,男女老少,一个接一个从鲁瑛手中拿到申请表格,三三两两走向办证大厅。办证大厅的签证官办证快速,只对申请表格上的照片姓名与中国护照是不是相同。
曹达仁夫妻俩来帮鲁瑛的忙,发放申请表格。鲁瑛说办移民的到我手上领护照。曹黄氏说办移民的排在一千名之后。
一个傻里傻气的青年人经过,曹达仁赶忙往他手中塞申请表格,傻小子不要,后面的人接过,一等秘书用中国话说:“精神病拒签,回去,回去。”后面挤进来一位便衣警卫把傻小子拉出小铁门之外。傻小子发宝气要打人,被便衣一招制服。
后面的男女老少,一批接一批走进领事馆,进去一半时,先进去的已经办妥签证走出领事馆。领事馆外办签证的中国人有数万人,想询问门路,出来的人人高兴,便衣警卫比办证的人还多些,外人打听不到消息。
进去一大半人,才轮到办理移民的,第一位是南京首富,这波人全是移民的中老年人,均是富态穿着。鲁瑛说:“去移民窗口。”一本美国护照接一本发放。一等秘书认识其中一位,他说乔老板,移民美国是需要二十万美元现汇。乔老板拿到美国护照说:“不差钱,谢谢。”
鲁瑛的发完,她立即站立一边。凤五是最后一批办证。曹达仁知道总人数,夫妻俩把多余的申请表格集中交给鲁瑛。一等秘书说:“没人了。”此刻大门外全是维持秩序的便衣警卫。鲁瑛从曹达仁夫妻脸上得到肯定。鲁瑛用英语说:“这一批到齐。”一等秘书用英语命令美国大兵关门。
这时,许多美国人乘坐轿车过来,一等秘书立即迎接,沟通几句,美国人一个接一个和鲁瑛问候,开出名片。曹玉兰办完签证,过来一看,她不认识英文。鲁瑛认识,知道这些美国人是在华投资的企业大老板。曹黄氏把小姨子拉开,说她读书不认真,不懂英语,这是外交仪式。
曹玉兰的心情不好,姑嫂俩走出领事馆大门。大门墙上让美国大兵贴上公告:美国领事馆上午召开经济会议,暂停半天开放。曹玉兰心情变好,是那些中国商人办妥移民,签证手续,送给她丰盛礼物。
市场传闻,鲁瑛真牛,二次代办签证都让美国领事馆闭馆半天。黄涛暗中指挥的便衣,办妥一批送走一批,安全无事。凤五出来时,办签证进入尾声。
参加领事馆会议的美国商人赶来的进入高峰期,鲁瑛成了美国人结交的对象。公职人员都是礼节性握手离开,美国商人逗留时间无限延长,生怕错失结交机会,鲁瑛是接盘代理人。凤五能说几句礼节性英语,还没鲁瑛精通,两大美女和小男孩一起应酬不断赶来的美国商人。小男孩精通英语,说得比鲁瑛还纯正。
办理签证的人全部办妥离开美国领事馆。一等秘书提醒美国商人开会的时间到了。鲁瑛才脱离与众多美国商人的交际礼节。
上午闭馆,数万办证大军散了一大半,想结交鲁瑛的办证人员被便衣拦截。黄涛见鲁瑛结束礼节,要她去一辆高级轿车上面谈。在便衣的领路下,鲁瑛走向一辆四周便衣保镖众多的高级轿车,见到熟悉面孔何夫人,她身边的男人。鲁瑛一眼猜出身份,她先喊何夫人好,得到何夫人介绍,喊何部长好。
何应钦说:“你比外交部长还牛,第二批代办,要通知我们。”鲁瑛说:“还是总长确定时间,收费的人数要扩大。免费的多了亏不起。少武说了,他在寻找机会发国难财。”何夫人说:“总长没本钱,只能在政策上支持。”鲁瑛说:“少武说只要总长大笔一挥,行政有保障,财源滚滚,在上海沦陷前,总长轻轻松松赚几百万美元。”
何应钦笑着说:“黄涛知道我的行踪,批文件容易。”何夫人说:“跟美国人谈判是最难工作。昆山一战,韩将军力挽狂澜,银行想要追回遗留财物。总长说了,被日本鬼子洗劫一次。战区司令部还在为老百姓的抚恤金推脱,这种事不了了之。”
何应钦掏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新兵团的批文,韩将军没有番号前,一个过渡方案,刘虎子的土匪兄弟在昆山就名正言顺,没有部队去缴老百姓的枪。我希望他尽快办好部队番号手续。光杆将军打仗,不要把老婆的命搭上。”鲁瑛说了一声谢谢总长。何夫人说以后多联系,鲁瑛明白话中之话,她告别握手。
鲁瑛坐上林肯豪华轿车,凤五正在带小男孩。轿车跟随着车队驶离美国领事馆。本以为有一场追逐战,哪知道没有发生。中国政府第二号权力人物后台坐镇,保密是国家机密,车队驶往港口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