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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啊。
任何人都有争取自己利益的权利。
但是，所处的位置不同，你未必能够争取的到。
像他从前，高考那么大的事情，还不是只能算了？所处的年代，所处的环境，难道会为了你一个学生，再重新举办一次考试？
要知道，所有成本大于利益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愿意去做的。
他不是17岁的孩子，他体内是一个25岁的灵魂。
他历经过太多，只是一个从最底层爬上去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尽管知道学校是一片净土，也只是相对。
他不过是懒得去争，因为没有意义。
季辞轻轻叹了口气，盯着顾西的眼睛，“谢谢你顾西同学，于我而言，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我就不会放弃。至于论坛那些污言秽语，恶心不到我，脏的是他们。”
他经历过更恶心的事情，这点算什么？
对峙了半晌，顾西移开了眼睛，语气淡淡：“你不愿意去争，老子帮你行了吧。蠢货。”
他重新转身，手指在陈恒的办公桌上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推开，有别的老师走进来。
但是至少好奇地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言。
顾西是班上书数学课代表，清楚地知道陈恒桌上的摆设，也不顾别的，直接从陈恒那堆资料里面抽出这次试卷。
“考试的试卷老师您应该都有备份吧，按照一高的传统，每次出题都是有AB卷的。你们要是不信季辞，让他直接在办公室考试好了。”
陈恒看着少年自顾地理出了试卷，直接转头放在季辞的手里。
然后把饮水机旁边一张空桌椅搬了过来，放在本来就不宽敞的过道中间。
推门进来以及已经进来的老师止住了脚步。
干啥呢？
季辞也呆滞着，然后自己就被大力按在桌前，手心还放上了一支陈恒的签字笔。
“……”
干啥呢？
手上的其他东西都被顾西拿走，包括手机笔袋，全都被放在陈恒的桌上，顾西清冷的嗓音道：“办公室里面的摄像头开着吧，里面也一直有老师吧？就让他在这儿考，可以吗？”
反正也不碍事儿，就算老师不愿意监考，诚如顾西所言，办公室里面的摄像头还开着。
陈恒迟疑了一下，对上少年的一脸认真，打消了嘴里的念头。
体育老师正好就在门口，反正考试也没有课上，当即就举手，“可以可以，我来监考。”
年轻的老师喜欢网上冲浪，也听群里说了关于季辞在考场的事情，热血善良占据大半。
既然他能证明自己，那为何不给一个机会？
闻言，陈恒点了点头，“行，不过这次B卷的难度还高一些，你确定要在这里做？”
毕竟让这么多老师盯着，心里压力也不小。
顾西看向季辞。
这机会都给了，在不接受，他就是真的愚蠢了。
季辞扯出笑，“谢谢老师，我没问题的。”
有难度，才是更有挑战的事情。
顾西也搬了一个椅子过来，懒洋洋的道：“行，那明天的科目也直接来这儿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