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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你……”
季辞看着他，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你觉得老子吃了你两顿饭，就非你不可了是吧？这么多年了，老子不还是活过来了？你做饭味道是不错，但不代表，老子就只想吃你一个人做的了。”
顾西没好气道，他对季辞此时看过来的目光越看越烦躁。
怜悯，同情。
他需要么？
他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再说了，他季辞有什么资格来怜悯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辞本身也是一个自尊敏感的人，察觉到顾西的不自然，他仓皇地收回目光，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似乎这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太好，索性道：“那你中午点外卖的话，记得吃好些。”
大过节的，一个人过到底不好受吧。
顾西懒得接话，把新整理出来的知识点往桌上一扔，拿纸巾包了几个粽子起身，“明天最后一天假，老子不过来了，你少做些。”
做饭的报酬放在桌上，菜钱是顾西出的，算是两清。
大门合上，房间里瞬间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季辞拿起一份逻辑图扫了几眼，把最后一点早饭吃完，收拾了碗筷准备去季家。
季家在云城不算有头有脸的家庭，但也不算太差，在一处位置还不错的小区买了房子。
季辞到了锦园小区后，正好就看到在门口等着的奶奶，见到他之后就杵着拐杖过来，“小辞啊，哎呦都长这么高了？”
季奶奶腿脚不好，季辞赶紧过去扶她，“奶奶您慢点，我又不跑，你别急嘛。”
“不急不急，奶奶就是几年没见到你，想你哦。”老人家的手很暖和，昨晚下了雨，刚入夏的天气还有些阴晴不定，透着丝丝凉意。
季辞被季奶奶握着，心里也游走过一股暖意。
他也嘴甜，扶着老人往里头走，“奶奶，我也想你。”
“你想个鬼哦，放假都不去看看奶奶。”季奶奶常见在乡下，除了过年季荣恒才开车回去，平常时间就她一个人。
而季辞基本上都一个人整年住在那间租下来的房子里，别说回去看季奶奶，连锦园小区都很少回来。
“这不是中学放假少吗？还经常补课，等我考上大学，就回去看你，天天陪着你。”
“好，奶奶等着！”
两人的谈话传到下来看季奶奶的季荣恒耳里，冷哼了一声，嘴里方言吼得很大声，“就他还考得上大学，屙出来的屎人这么高我都吃下去。”
季辞复杂地看了季荣恒一眼。
啧，乱立flag不好的。
而且这种奇怪的要求，还真是少见。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很快把脑海里面的脏东西给挥开。
呕！
季奶奶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拐杖在地上狠狠戳了戳，“你老娘今天就给你记住这话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吃不吃！”
季辞摸了摸鼻子，“好了奶奶，我会努力的，读书这种事情，靠咱们学生自己嘛。”
季荣恒看了他一眼，心里压根就不信他是个读书的料，天天年级倒数，能考上大学真是活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