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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蔡伯节的事也,便想着干脆在罗九重的房里住,等他回来。
天大亮,恩客就多了起来。见到李凤沼,他们也高兴,李凤沼倒是有些忐忑,这是第一次他自己做主坐守涿南观。恩客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李凤沼被女孩子们挤在墙边,话都不敢说了!被她们要求到狐狸亭去写符与写着愿望的红布条绑在一起。
李凤沼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被她们拱着去了后山。
蔡伯节打扫完下山后,便去三清殿和丁姑殿添油,换蒲团,到底是没有和李凤沼撞上。
中午孙阿婆又做了手擀面过来,问蔡伯节:“李道人呢?”
蔡伯节只听过罗九重和狐玄子提过李凤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孙阿婆解释说:“就是你住的那院子的主人,李道人。”
蔡伯节这才知道有道士回来了,还是自己占时住的院子的主人,心里打鼓自己的亲戚要到了,虽然里长已经安排了房子,但还没有修理好,住进去是不可能,自己要何去何从呢?万一亲戚突然到了,怎么办?心中有些忐忑。
向恩客们打听,才知道李凤沼去了狐狸亭。
狐狸亭有个女子带着十几个家仆,道观里本就人多,大多数人都是将奴仆都留在村外看着车驾的,便开始有人指责她,她也只是委屈并不开口解释。
李凤沼倒是主动过去问原由,便其中有个老妈妈出来说:“我家姑姐苦呀!我们是外县,姓朱,和一子一女来投奔女婿。儿子不幸得病死在船上,两个仆人乘机偷了财物跑了。寡母幼女孤零零的,怕在路上遭到强暴,不得已一路不敢走大路,不敢进县城,今日落脚在这里租了房子暂住,写了信等候亲戚家来迎接。还不知道肯不肯来?”
李凤沼说:“那来求狐仙,便是想找一个新姑爷投靠?”
有姑娘说:“那应该找媒婆去呀!求狐仙,怕是只想攀高枝吧?”
大家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那姑娘更不好意思了,躲在女仆中间,脸都不露了。
李凤沼倒是点点头说:“求狐仙也是对的,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媒婆为了几两碎银找了贫苦人家,那真是有苦没处说去。”
老妈妈又说:“也不要许多聘礼。但这个女儿娇贵惯了,也不想草草了事。如果有人能给她准备衣裳首饰家具,值个千把两银子,我就把女儿许给他。以后这些东西还是他家的,我只是到那里看一遍,一丝一毫都不带回来。”
便有一男子听到了,便仔细观瞧这女子,觉得这女子如天仙下凡一般。他心想家里虽有家室,但自己常年在外,只要不跟她明说,便是养个外室又如何?
便出了道观打听新租房的人家在哪?涿南村的房子少有人租,很快就打听出来了。便是离涿南观不远的一个小巷里的小院。小院的门外有些破败,看上去有些萧条。大门没有必严实,往里看,就看到牛车还没有卸下的几个红木箱子,还有粗布包裹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