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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满满一小碗的蛇血,将蛇胆剖出后单独放好。又冲着那碗蛇血振振有词地嘟囔了一小会儿,转头对芸芸爸妈说,“把这碗蛇血给她喝下去。”
“可以啊,这是位高人。”
他问夏昼,“确定不是邪门歪道?”
杭司从睁眼到现在所看到的事都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没法回答年柏宵。陆南深思量少许,“估计会有故弄玄虚的成分,但喜也有治病的意图,看看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吧。”
蛇血不好喝,芸芸很排斥,不挣扎不代表乖乖配合,就是死活不喝。
陆南深也走上前,站在杭司的身边,他也在盯着芸芸。但跟杭司的同理心不同,他时刻提防着芸芸扑过来殃及无辜。年柏宵溜溜达达过来,胳膊一伸搭在陆南深的肩膀上借以支撑身体,举动间别提多自然了。
芸芸的行走路线很奇怪,朝着一个方向走几步就停下来,然后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再走几步,再停下来,周而复始的。
杭司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又问,“是你吗?”
年柏宵不记仇,又黏糊上前了,小声跟陆南深说,“你看大师就是大师,泰山倒了都不挪地方。”
芸芸出不了符文圈定的范围。
陆南深赶紧表态,“不是我。”
杭司没搭理身旁这两只幼稚鬼。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芸芸在符纸圈定的范围内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这一嗓子喊下来别提多瘆人了,杭司一个猛子站起身盯着芸芸,心口就像是被石头撞击了似的一下一下的咚咚的。
夏昼笑呵呵地说,“能用这种办法的十有八九是用来治疗很严重的癔症,如果对方确实是患有癔症,那这位大师父的方法就没错,至于作法不作法的,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
这句话可把夏昼逗得不行,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我家小金贵是掉进妖精窝了吗?是哪个妖精想吃唐僧肉了?说出来我替你报仇去。”
他不信鬼神,也不信就用符文圈定的一个范围就能让人出不来了?
影视剧里能看到这种桥段,但!那不是虚构的吗?
杭司说,“我想,更多的是心理暗示吧。”
芸芸从地上爬起来了,低垂着脸,嘴里发出呜呜声,就像是哭声似的。杭司往前靠近了几步这才确定,她的确是在哭,嘤嘤嘤的,虽说看不见眼泪,可听着挺让人揪心。
年柏宵不经意就想起素叶来,若有所思的地说,“还真是。”
陆南深看着这一幕,小声说,“怪不得拿吸血花做药引子,有了吸血花,蛇血的功效会加倍。”
心叹,这也不比影视剧里用黑狗血、大公鸡来的仁慈啊。
陆南深如实相告,“反正有个大师父在作法,我瞧着挺不靠谱。”
还泰山倒了不挪地方,不怕压死?
年柏宵在这边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泰山都倒了为什么不挪地?”
“那就当……吃了顿补品呗。”
芸芸边哭边挪着步子,看得别说是芸芸爸妈了,就连杭司都跟着紧张。再看长戒大师父着实是能沉得住气,就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在那念念叨叨,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芸芸妈试了好几次都不行,蛇血撒了一手。
“没骨头是吧?”陆南深照葫芦画瓢回怼一句。
芸芸妈急得够呛,端着一碗蛇血送到她嘴边,她扭头,芸芸妈再将碗移过去。长戒大师父站在坛边喝了一嗓子,“灌!”
年柏宵狐疑,“什么叫出不来?有没有墙挡着她。”
芸芸妈眼泪就没断过,看见芸芸这样后更是心疼得够呛,却不敢大声哭喊,生怕扰了大师父的“作法”。
“吸血花不是普通的植物,它是以吸食生物的鲜血为生,所以属性早就发生了改变,至少在气味上能刺激蛇来吞噬。”杭司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芸芸爸要求吸血花需晒干。“经过阳光暴晒,吸血花的水蒸发掉,留下的全都是精华,就跟葡萄晒成葡萄干的原理一样,葡萄干的糖分更高,口感更甜。”
年柏宵也发现了端倪,但问出了个常人能会觉得不可能的问题,“符文有那么大的能力?超能力?”
虽然夏昼这么说,但陆南深还是心存质疑,就是这个方法太野路子了,市面上都没听说过。
可自己的闺女,当爹的比当娘的还要心软,想得挺好做起来就挺难,几番也是灌不进去。
杭司在这边看了都觉得……磨叽。
叹了口气,也没多想就几步上前,两个袖子往上一撸,跟芸芸爸妈说,“我来吧。”
她不相信蛇血能治芸芸的病,但吸血花是她杭司亲自采的,那东西是好玩意儿她是相当清楚的。在杭司认为,甭管大师父这套玄玄乎乎的办法管用不管用,吸血花肯定是有药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