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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感。
十多年了，每逢狂风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
魏峥已经习以为常，又戴上了玉扳指，轻阖起眸子。
魏峥在灵堂跪到了后半夜，才拖着发僵地腿走了出去。
灵堂与书房相连，他走到书房里，在圈椅下坐下，一向挺得笔直的后背略微有些疲惫地靠进椅子里，抬手扣了扣桌子。
万籁俱静的黑夜里，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桌前俯首跪下：“主子。”
“去查。”魏峥睁开眸子，嗓音嘶哑：“嫣儿生前到底遭受了什么，都去查清楚。”
“是。”黑影一闪，与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魏峥轻揉太阳穴。
魏太后纵然是借题发挥，可嫣儿身上的花柳病，以及神叨叨的状态，都透着不寻常，事情定然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只恨自己忙于政务，没有过多关注魏嫣，若是他多关心一下嫣儿，或是在嫣儿上次来相府向他哭诉风东庭养外室之时不要那般训斥她，或许结局也不会如此了。
魏峥悔不当初。
他漆黑地眸子逐渐暗沉，方才在灵堂里的脆弱消失不见，转而恢复了往日里深沉似海的模样。
害嫣儿的人，必然大有人在，他定然会揪出来的。
魏峥所料不假，害魏嫣的，的确另有人在，魏家自小培育出来的暗探也不负虚名，在三日之内，将所有调查到的信息摆放到了魏峥的书桌上。
与那几页纸一同来的，还有瑟瑟发抖地桂嬷嬷。
魏峥长指划过一张张纸，眸光扫向桂嬷嬷，眸光不明喜怒，桂嬷嬷却恍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吓得牙齿打颤。
“相……相爷，奴婢不知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嫣儿是如何染上花柳病的？”
桂嬷嬷眸光闪烁了一下：“奴婢不知啊相爷。”
殊不知正是这句话，就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拉出去，杀了。”魏峥淡淡道，语气淡漠的仿佛在决定今日午膳吃什么。
桂嬷嬷大惊失色，杀猪般地惨叫起来：“相爷饶命啊，相爷，奴婢没有说谎啊！”
魏峥厌恶地看了桂嬷嬷一眼：“林嬷嬷。”
门帘子被先来，多日未见的林嬷嬷出现在视线中，衣着干净整齐，并没有桂嬷嬷想象得浑身恶臭的样子，桂嬷嬷瞪大眼睛，忽然明白了过来。
“姓林的，是你小人多嘴，向相爷告我的状了对不对？相爷，这女人不是好人呐，她与我敌对了十几年对我怀恨在心，她的话不可信啊！”
“桂嬷嬷，你敢当着相爷的面，敢说一句不是你怂恿夫人去见那兰生的么？人在做天在看，老奴对夫人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林嬷嬷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反观桂嬷嬷，被她一问，却磕磕绊绊地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否认：“不是奴婢害得夫人啊相爷，相爷明察啊。”
“罢了，让你死个明白也无妨。”魏峥敲击了一下桌子，便有暗卫上前来，拿出一小包褐色药粉放到桂嬷嬷跟前。
“这是？”桂嬷嬷不明觉厉。
“这是迷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