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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劢行看了看四周,把季溪拉到病房区的楼梯间。
"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司羽非,"他对季溪说道,"关于他手上的那个树纹玉符的事。"
"树纹玉符?司羽非手上有树纹玉符?"季溪还是第一次听说。
"仿制品吗?"她又问。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昨天晚上翁智敏跟我说司羽非手上有一个。"
"她是怎么知道的?"季溪想翁智敏跟司羽非并不熟,顶多也就是在常劢行店里见过一面,这种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当时她正准备解释,库房外面就发出了动静,于是我就出去查看。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她被人袭击了。"
"可是!"季溪又有疑问了,"司羽非怎么会有你们一直要找的那个树纹玉符?"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想拜托你的第二件事,如果司羽非真有树纹玉符,我希望你能问问他这玉符的来历。"
季溪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因为她也很想知道树纹玉符的来历,如果司羽非真的有的话。
重新回到病房时,老院长正在翁智敏旁边唠叨,大概的意思还是想让翁智敏辞掉现在工作。
翁智敏一直没说话,见季溪进来才说道,"妈,之前你为了我能在帝都上班还让季溪帮忙找关系,现在季溪好不容易找了关系把我弄到刑侦大队当法医。这刚上班您就让我辞职,您让季溪怎么向别人交待。"
季溪知道翁智敏这是故意当着季溪的面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妈打消让她辞职的念头。
老院长见季溪进来果然不再说话了。
她叹了口气,用手理了理翁智敏的头发轻声叮嘱道,"那你以后要小心,太危险的地方咱们不去。"
"好!"翁智敏爽快地答应了。
"那个住院费缴了没?"老院长又问。
翁智敏看了看常劢行,因为她也不知道住院费缴没缴。
常劢行连忙回答道。"事发突然,所以医院方面是先让住的院,住院费还没缴。"
老院长听他这么说连忙站起来对季溪说道,"季溪,你帮我看着智敏,我去把住院费缴一下。"
放在平时,季溪肯定不会让老院长去缴这个住院费。可是今天她身上有任务,那就是去司羽非关于树纹玉符的事。
当然,她也听出来了,常劢行刚才的话并不是真话,这医院就算是先救人,但是在救人的同时肯定会让常劢行把住院费给缴了。
这都一个晚上都没有缴,完全不合理。
她看破没说破,点头答应了。
一边的常劢行连忙对老院长说道,"阿姨,要不我带您去缴费吧!"
老院长没有拒绝。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常劢行跟老院长出去后,季溪帮翁敏掖了一下被角,然后去了司羽非的病床边。
司羽非正靠在床背上看着病房里电视上播放的节目。
看样子他的头骨虽然有些裂开但是精神倒不错。
季溪坐到他的床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一块玉符?"
"什么玉符?"
"就是……"季溪想了想,"就是你在劢行哥店里看到的那种树叶纹路的玉符。"
"是,我是有一块。"司羽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问季溪,"怎么,袭击我的人难道是为了抢我的玉符?"
"我觉得是这样的。"说话的是翁智敏,她重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沿上对司羽非说道。"而且我觉得袭击我的人跟袭击你的人是同一伙人。"
"职业打劫?"司羽非浓郁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现在帝都的治安这么差了吗?"
"这件事很复杂。"翁智敏不愿意跟司羽非多说,她问他,"你的玉符还在吗?"
"在呀。"
"在?"翁智敏的目光落到了司羽非脖颈处的毛衣衣领里。
她怀疑自己的想法错了。
没想到,司羽非说道,"是真的在,不过现在在不在就不太清楚了。"
"什么意思?"季溪问。
司羽非笑了笑,"我前天洗澡的时候把玉符取下来放到了洗衣篮里,刚才你也听到了,候天赐抛弃了我,所以她现在回去会不会把我的行李跟衣服扔到大街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季溪松了口气,原来司羽非说的有可能不在是这个意思。
她正在开口问司羽非玉符是怎么来的,没想到司羽非先开了口。
他问她,"你们怎么这么关心这块玉符。我也看到了,常劢行的店铺里也有很多这样的玉符,只不过他店里的玉符跟我的玉符有一些不一样。"
"你玉符是哪来的?"翁智敏问。
"我爸给我的。"
司羽非的父亲,季溪马上就想到那个在黑夜里见过一面的男人。
韩奇末。
一个曾经红极一时的歌手。
司羽非的玉符是他给的,那……
季溪有些泄气了,她想季如春怎么算都不可能跟韩奇末扯上关系,所以韩奇末给司羽非的这块玉符,不一定是常家要找的。
当然,这个得见到东西再说。
季溪让司羽非先躺着休息,至于候天赐会不会把他的东西从她居住的屋子里扔出来,这事她去解决。
"怎么解决?"司羽非问。
"我去找她,看她究竟是什么想法,男女朋友做不成合租关系还是可以继续的,你说是不是。"
"那就麻烦季溪姐了。"司羽非也想让人过去问一问候天赐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常劢行的车就停到了候天刚公司楼下。
季溪坐在车里问他,"是你上去还是我上去?"她是故意问,目的自然是想看看常劢行的反应。
常劢行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呀,就不要再试探我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又不是违心之话。"
"但是司羽非跟候天赐的恋爱关系是假的,刚才你也听到了,在病房里候天赐直接解除了他们的契约关系。"
"是真是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跟司羽非签订契约是为了挽回她的自尊还是为了让我安心,我也不想去深究,因为我没有深究的立场。"
"明白了!"季溪推门下车,然后弯下腰叮嘱常劢行,"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今天你只是我的司机。"
常劢行点点头。
季溪很快就在GC办公大楼里找到正在上班的候天赐。
她给她说明了来意。
"这小子这么心急,我前脚提出分手他后脚就派人来搬行李。"候天赐喝了一口咖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季溪看着她的表情,心想这两个人难道真如翁智敏推测的那样有过亲密行为,所以候天赐得知她的来意后会这么生气。
难道两个人之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产生了化学反应?
季溪决定还是按之前跟司羽非的说的那样来问候天赐。
她说道。"我也不是来帮司羽非搬行李的,我是想说你那么爽快地甩了他,而他现在又在医院一时回不去,你如果不是那急,那么就让他再在你哪里住一段时间。"
"他真正的意思是这个?"
"是的,说要搬行李也是为了不让你生气。"
候天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算他还会做人。那就让他继续住着吧,反正我那间屋空着也是空着。"
"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司羽非在医院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想去一趟你家帮他拿两件衣服过去。"
"他不是有钥匙吗?"
"得征求你的同意呀,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我直接过去开门也太不礼貌了。"
候天赐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季溪,半响。她才说道,"你跟司羽非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