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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她身上砸来，何琳玉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这样，被叫嚣着肚子里是杂种的方萧杰，硬生生的踹掉了。
因为痛苦，何琳玉的身子都在颤抖，她不住的求饶，却换不来方萧杰的一丝心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到方萧杰冷静平复下来，看清楚自己所作所为之后，跪了下来，抱着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何琳玉，不住的道歉：“琳玉，琳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方萧杰，”何琳玉的眼神绝望而空洞，“你还记得吗？我们的孩子也是这样没的。”
方萧杰当然记得，那次之后，他像何琳玉保证，自己不会再打何琳玉一次。
然后事实上，何琳玉流产过后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他又对何琳玉，实施了家暴。
“方萧杰，我们离婚吧。”何琳玉闭了闭眼，身心俱疲的道：“我真的好累，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方萧杰的脸猛然扭曲了起来，双眼瞪直，伸出手用力掐住何琳玉，“你想跟我离婚？你居然想离开我？！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何琳玉，你别想！你休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何琳玉被掐到双眼向上翻，露出点眼白，意识越来越模糊时，方萧杰再次恢复了正常，猛然松开手，像看野兽一样，惊惧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退的远远的，离何琳玉离的远远的。
“对不起……对不起……”
何琳玉抚着自己的脖颈咳嗽，那里火辣辣的痛，方萧杰下了狠手，刚才她是真的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方萧杰不敢面对何琳玉，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开出了车库里的车，往外头开去。
何琳玉撑着地板，抚着喉咙勉强骂道：“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追出去啊！方萧杰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命赔的起吗？！”
保镖们这才恍然，连忙手忙脚乱的追了出去，何琳玉抚着自己的脖颈咳嗽。
她必须要离婚。
如果再不离婚，她会死在方萧杰手里的，她真的会。
想了想，何琳玉摸出手机，点出方沉冽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有什么事？”
听见男人淡漠的声音，何琳玉终于没忍住，眼眶一红，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道：“沉冽，救我……刚才方萧杰他想杀了我……只有你能救我。”
电话挂断后，方沉冽看了一眼莫晓叶。
莫晓叶将从家里带来的晚餐盛了出来，眉眼弯弯的道：“这些我做了很久，尝尝看好不好吃。”
方沉冽静静的看着莫晓叶，声音带了点干涩道：“刚才何琳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莫晓叶微微一愣，然后嗯了一声，“所以呢？”
方沉冽沉默了。
病房里很快就空旷了下来，莫晓叶将饭菜倒进了垃圾桶里，她面无表情的，窗外冷风吹进来，撩起了窗帘。
“晓叶，抱歉。何琳玉五年前与我有恩，我不能不管。”
莫晓叶记得方沉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