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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冽很平静，看着何琳玉的目光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五年前，我问过你，你说不会后悔。”
何琳玉更加悲痛，她捂着唇哭的不能自已：“沉冽，帮帮我，求你……”
莫晓叶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回去，坐到座椅上，小毛毯重新盖在了身上，她转过头看窗外的云层。
方沉冽是和何琳玉一起回来的，何琳玉推着他，看到莫晓叶醒了，她的神色掠过一丝尴尬。
莫晓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们：“怎么我一醒来一个人都没有了？哎，方沉冽你的保镖呢？怎么还劳烦你弟妹推你。”
何琳玉下意识将轮椅的扶手抓的更紧，闻言勉强笑了笑：“保镖工作一天了，我让他去午睡。”
莫晓叶闻言微微颔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背靠下去，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不知名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卷住了她，莫晓叶呼吸都艰难，揪住心脏，有些不知所措。
下飞机前，莫晓叶找到了和何琳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涂上口红微抿，何琳玉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跟方沉冽……”莫晓叶将口红收起来，转头看向何琳玉，踩着高跟向前，何琳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做什么？”
莫晓叶顿住脚步，“你在怕什么？”
何琳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我怕什么？”
“你在紧张。”莫晓叶淡淡道，眼里却带了一丝不解：“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哪怕这些年我去了国外，我们的交情依旧还在。”
何琳玉面上的笑容顿了一瞬，随即更加灿烂：“对啊，那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还是怀疑你自己？”
莫晓叶一顿。
何琳玉太了解她了。
“你跟方沉冽……”莫晓叶还是决定将她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来，“我看到了。”
何琳玉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她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细烟出来，点燃，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云雾，“如你所见，我过的不好。”
“过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方沉冽和我的关系，你难道不清楚？”莫晓叶有些克制不住脾气，连连甩出质问：“你越过我，跟方沉冽求助，你觉得这合理吗？”
“晓叶…”何琳玉的语气反而软了下来，“你生什么气呢。”
莫晓叶一顿，胸腔起伏，缓缓平静了下来。
“我找你帮忙，也没用啊。”何琳玉苦笑一声：“方萧杰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与其告诉你，让你帮我去找方沉冽，倒不如我自己来。”
莫晓叶别开眼。
“你又在难受些什么呢？你和方沉冽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甚至于你们之间连爱情也没有，按理说，你是不会觉得不舒服的，除非。”何琳玉拉长音调：“你爱上了方沉冽。”
“不可能。”莫晓叶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那方沉冽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有点关系的陌生人呀。”何琳玉摸了摸莫晓叶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