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吃完饭程殊去了趟值班办公室,刘大爷本来泡了壶茶提神用,还没喝就打上了瞌睡,被门的响动惊醒:
“不让进了,扫墓明天请早。”
“刘叔,是我。”程殊进来,笑眯眯道:“我来拿巡逻报告。”
刘大爷坐正了,打了个哈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调侃道:“中元节还让你夜巡啊?小程你真好使唤。”
“我胆儿最大,您别看峰哥人高马大的,他怕黑。”程殊拿了记录本,指着桌上的镶金墨水和描笔还有凿刻锤子,问道:“刻碑的今天来了?”
刘大爷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道:“是啊,好几个碑,没刻完,那个豪华墓地还没来得及动,得明天了,赶得及过两天下葬。”
程殊收拾起一堆工具,说道:“别放这了,我给拿储物室去。”
刘大爷摆摆手,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了一句:“您保重身体。”
从值班室出来,程殊绕到后门,用刚从值班室顺来的钥匙开了锁,给周彻留了个缝儿。
随后拿着笔墨顺着墓园小径往上走,静谧的夜晚,一缕月光从松树缝隙间透过来,那盏太阳能路灯依旧是忽明忽暗,看来维修部没管它。
他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这是这一年来他无数次夜巡过的地方,到了最高处,拐向北边,到了那处豪华墓地,抬头就能看到大佛法相庄严。
他扯下塑料布,拧开镶金墨水,用毛笔蘸了一点,在还未刻字的墓碑上一笔一画开始写字。
同一时间,周彻带着几个黑衣男人从后门走了进来,直奔宿舍楼所在,几个人都是一身黑,在深夜中很隐蔽,留下了晃动的影子。
陆成峰一直在闭目养神,这帮人从窗外走过时他就已经有了警觉,果然没过两分钟,几人破门而入,一人关门上锁,一人开灯,一人拉窗帘,瞬间把宿舍变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周彻走到程殊的床前,拿起枕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是那股廉价洗衣液的味道,与高中时别无二致,他满意地坐下来,说道:“跟我哥的事,都说出来。”
陆成峰不紧不慢地也坐起身来,但看到他动了程殊的物件,就蹙起了眉,沉声说道:“杀人消灾。”
这四个字坐实了他黑烟的身份,周彻顿时怒火中烧,极力控制着几近爆发的情绪,问道:
“为什么?”
“为了钱。”
陆成峰从不拐弯抹角,强悍又直接,周彻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再次睁开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动了动手指,几个黑衣壮汉就朝陆成峰扑了过去,陆成峰一瞪眼,似是有些惊讶,但好在他反应快,从床底拿出一把消防斧头抡起来开始反击。
黑衣人也没示弱,丝毫不顾被砍伤的危险,像机器人一样无所畏惧地与他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程殊哼着歌,在空白平整的大理石碑上写着字,墨水是描金用的,字也是金灿灿的,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了两个大字——
程殊。
写完他随手丢下笔,拿起工具叮叮咣咣地顺着纹理敲了起来,随着石屑的落下,程殊边敲边自言自语道:
“周源,你配埋在这吗?下有先人,上有佛祖,你不配。”
宿舍里,一共四个黑衣人已被陆成峰撂倒三个,周彻还没有动手,但眼看最后一个也不敌对手,他从后腰掏出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对着陆成峰就是几枪,陆成峰应声倒地,上衣顿时红了,沾满血的斧头也掉在了一旁。
“你不是来……来让我工作的?”陆成峰瞬间变得奄奄一息,说道:“周源死之前让你杀我灭口?”
周彻把斧子踢到远处,垂眸说道:“什么工作?我哥走得很安详。”
“那是为什么?我知道周家太多事,所以不能留活口?”陆成峰嘴角开始冒血,至少身中五枪,咽气就是分分钟的事。
“你还问我为什么?”周彻蹲下,揪起他的头发,目露凶光问道:“谁指使你杀的我哥?是不是我没过门的嫂子?你今天肯定要给他陪葬,说出来让你留个全尸。”
“你说我杀了周源?”陆成峰做过的事会高调承认,所以才会挑衅般在现场留下黑色烟蒂作为证据,但没做过的也不能往身上揽,他断断续续道:
“我为什……什么要杀周源,他是……是我……雇主。”
周彻一下被他说懵了,雇主?黑烟是替周源卖命的?他不信,说道:
“证据。”
陆成峰指了指床,周彻起身抓起他的枕头一抖,有个掌上记事本掉了出来,上面有一些人名,后面是金额和时间,他对几个名字有印象,都是周氏集团的死对头。全部做成了毫无征兆的突然死亡,有的是遇上抢劫,有的是溺死在自家泳池。
周彻顿时就看明白了,这是一本谋杀记录,他翻到后面,最后一单活儿是一年前,比周源出车祸的日期早了一周。
周彻想再逼问陆成峰,但他瞳孔发散了,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他只得吩咐黑衣人:“收拾好。”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那晚之后,陆成峰被扔进了海里,程殊失踪了。
周彻联系不上程殊了,他不是太担心,想着会不会是公然杀人放火把人家吓着了,反正早晚都能找回来,再哄哄就行了。
他把黑烟留下的本子仔细看了一遍,最后一个人名叫徐兰英,应该是个女人。
他回忆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索性把死亡日期和姓名都发给了心腹,没几天调查报告就递到了面前。
他看着一页页的死亡报告,多数人他都认识,一言以蔽之,都是挡了周家财路的人。
翻到最后一页,徐兰英,这是一个55岁的女性,能看出底子不错,但常年风吹日晒的关系皮相粗糙了些,资料显示她早几年丧偶,老公是慢性病不治而亡,膝下还有一个儿子,今年29岁,名叫——
程殊。
周彻一下从后脊背凉到头顶,老同学的母亲,一个底层家庭妇女,周源为何要杀她?!
现场取证报告写着徐兰英在家自缢,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巨大的没吃完的披萨,警察判断可能是自杀前想饱餐一顿。
披萨……
周彻突然想起周源的遗言。
也是披萨……
他犹如大梦初醒,思绪一下就被打通了。他拿出遗物盒,从几把车钥匙和一堆银行卡里拿出了那个卡通披萨钥匙扣,捏了捏,里面是硬的。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抠进配料层向上掀开,果然,里面藏着一个U盘。
周彻把U盘插上电脑,里面是以时间分类的几个文件夹。他找了一个时间显示四年前、也就是周源回国之后没多久的打开,里面有一些视频。
周彻渐渐皱起了眉头。
按照顺序播放了几段,他汗毛全竖了起来,眼睛红得像是几天没睡觉,下意识捂上了嘴。
这些全部是安装在周源别墅的监控拍摄的录影,分为客厅卧室等几个视角,记录的是程殊与周源发生关系的片段。
第一次是周源叫程殊来家里拿钱,程殊进了卧室,一叠叠的钱放在床上,周源把他按倒在钱堆里,纵情侵犯着身下的人。
深夜,程殊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捡起一叠叠钱离开了。之后周源在一段时间里软下了手腕,用还债吊着程殊,连哄带骗在他身上肆意妄为,还不让他离开宅子,而程殊即使没有过多的反抗,眼神里也始终只有厌恶。
程殊的母亲徐兰英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甚至感慨周源是个好人,因为相爱替他们家还债。她每周末都会来看儿子,程殊为了不让她担心,装作跟周源幸福同居的样子,甚至还聊起了是不是去代孕个孩子、跟谁姓的话题,看上去两人确实在热恋。
每次徐兰英走后,等待程殊的都是更刺激的玩法。
就这样过了一年,周源已经不让程殊出门,需要什么就跟管家说,慢慢地连每日晒太阳的时间都严格规定。周源上班前会在他身体里塞些玩具,晚上回来就迫不及待把他拖进卧室,如果玩高兴了,会吩咐管家去买很有名的18寸纯肉披萨作为奖励,次数多到店家赠送钥匙扣U盘的程度。打一巴掌给一颗枣,让他变成了一个对着周源下意识就会张开双腿的人。
他一度情绪萎靡,也哭着求过周源:“你别再关着我了,我跟你谈恋爱好不好?像正常情侣一样可以吗?”
谁知道周源一边掐住他的脖子撞他,一边嘲讽道:“情侣?你配吗?我是周家的人,我有正经未婚妻,还将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程殊硬的软的都试过,但周源已经疯了,以羞辱他为乐,不管什么方法都行不通。
周源每周邀请徐兰英来家里,盛情款待,再给些钱,就是要通过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挟程殊。
徐兰英有时看儿子脸色不好问上几句,程殊还反过来安慰母亲,他想至少要坚持到债还完。
被囚禁的第三年,程殊已经放弃了反抗,乖乖当个泄欲工具,周源好像乐此不疲,看不出有厌倦的征兆。
也许是他太顺从,周源放松了管制,时不时他也能跟着管家一起出去了。虽然有了一定的自由,可周源的性情更加喜怒无常。程殊说的话不招他爱听是错,沉默也是错。
有时甚至会质问他是不是勾引了管家。
“让你出去,你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外面那么好玩吗?比跟我在一起还好?还是有别的男人了?你这么骚,就是欠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