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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没有理会我就走掉了,虽然感觉有些不礼貌,但是这里每个人都是这种样子。杂乱繁琐的事情一大堆,无法使用电话和电脑,所有人都显得焦头烂额。陈旧的打字机被搬了出来,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多的人则是用现成的纸笔写报告,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过道上每三秒就会看到有人抱着一大堆报告走出来又走进去。
现在这种时候,当然没有人出来接待我,我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他:“恩格斯在不在?”
“你是谁?”
我出示证件:“国家情报局,来了解情况。”
“他在办公室。”那人看了我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在开会。”
他没有带路的意思,不过我在数天前还来过这里,还记得警长办公室的位置,便道了声谢离开了。警长办公室的玻璃围墙拉下窗帘,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听到模糊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在说话。我不得不又用力敲门,一直没有停下来,大约三十秒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不是说过……”那人劈头盖脸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午好,恩格斯。”我向他微笑。
恩格斯怒气冲冲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又生硬地扭曲成惊讶,显得十分滑稽。我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荣格。在他右手边靠墙的地方,牧羊犬、巴赫、潘和咲夜不是在翻看资料,就是在研究地图。当他们意识到房间中突然安静下来,不由得朝这边看来。
“似乎情况挺糟。”我说:“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好消息。”
恩格斯侧身将我放进去,然后扫了一眼走廊,又将大门关起来。
“怎么样?”荣格问,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都送走了,不过六个一楼的人死了三个,而且里面很可能有间谍。”我说着,将芯片取出来,扔给荣格:“玛尔琼斯家的人想要这东西,据说是从网络球技术局中盗窃出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荣格沉思了半晌,不确定地摇摇头,“这是新型号的加密芯片,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怎么回事?”恩格斯插口道,用奇怪的表情打量着我们,“什么好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于我脸上聚焦,我和荣格之前的对话并没有瞒着其他人,只是他们一时没法从“间谍”二字上反应过来。
“你在开玩笑吗?”潘不可思议地说:“我们的人里有间谍?这怎么可能?”
“先把这事放一边。”荣格打断了她的说话,转向我说:“你说有好消息?”
“公路线的封锁已经打开了。”我笑了笑,实际上,除了这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消息,而且,这个消息似乎在当前的含金量也不够了。镇郊凌乱的战场和镇中心人群的聚集,似乎都在告诉我,事情已经生了关键性的转折,现在就算可以出去也每人会选择出去了。
“很遗憾,我想,这个镇子已经没有人会选择离开了。”果然,荣格如此对我说到。
“生了什么事?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附近了。”我问出心里话,“为什么不出镇子?我在镇外现了许多尸体。”
“他们都疯了。”潘插口道:“现在没人敢走出镇子,免得变成疯子。”
她这么解说当然无法平复我的疑惑,荣格和恩格斯便详细地为我讲解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镇上的确出现了疫情爆的征兆,而且蔓延得很快,第一起病情大约是在早晨九点时现的,有一位镇民高烧后突然陷入昏迷,可是身边的人并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正常的秋季流感,医院随后6续接收到类似的病人,一开始只是惯例性的诊查治疗,但是当病人的数量在半个小时内增加到三十人时,大家开始察觉不对劲了。
经过诊疗,病症状像是流感,但并非流感,或许是小镇的医疗设备不够先进的缘故,导致病人身体病的原因尚无法判断出来。虽然医生开了一些针对病情的处方,但是病人的状态并没有好转。更令人感到恐慌的是,这样的病人越来越多。当医院满员时,医院和病人亲属生了不少口角,最后不得不动用警力来维持秩序。
这样的情况很容易令人联想到疫情爆,并快形成流言在镇上散播,雪上加霜的是,镇上所有的信号都开始中断。镇民开始惶恐不安,有不少人决定离开,病人的亲属也希望带自己人到城市中接受治疗。为了抑制可能的骚乱,警方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末日真理的番犬部队却迅开进镇子。
起初,大家还以为他们是针对疫情的快反应部队,可是后来就现他们对疫情一无所知,并且明知当地的情况,还试图封锁通向镇外的道路。这样的做法引起了当地居民的愤怒,并生冲突,然而第一次冲突就造成了十几名平民的死亡,对方下手毫不留情。
荣格和恩格斯汇合后,决定利用民众的愤怒,组织一次大撤退。可谁也想不到的是,虽然一次性利用人数的力量击穿了封锁线,可是被带出镇子的病人突然苏醒,并开始疯狂地攻击身边的人,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杀死他们后,没过多久,原本没有生病的人,无论是平民也好,士兵也好,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也都开始狂。
当人们意识到情况不妥时不得不退回镇子。
“奇怪的是,那些狂的人只是在镇外自相残杀,并不会回到镇子里来。不过,有人绑住了狂的亲朋好友,将他们押送回镇子中,但是并没有让他们好转,反而有传言说,越是靠近镇子边缘,狂的几率就越大,加上有许多人看到了狂者攻击他人的场面……”荣格说。
“所以,每个人都想呆在镇中心,而且越靠近医院和警局就越好。”我补完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荣格点点头。
“你说过,病人的病情和流感相似,但不是流感,有什么地方不同?”我问。
荣格将一份来自医院方的诊断书递给我,我翻开看起来,耳中传来荣格平静刻板的声音:“病人昏迷后,脑波反而剧烈了许多。”
“他们在做梦?”我看到了某个医生在评论栏里写出的推测,不由得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这种猜疑足以激起许多联想。
“我怀疑,第一个病人并非是早上才现的那位。”荣格将另一份报告递过来,“根据调查,病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这三天内去过湖边码头区。”
这又是一个容易令人产生联想的暗示。
“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感染吧?”我说:“那个湖是景点之一,这个镇上几乎每个人都去过那边。”
“如果严格以日期来划分,则不是每一个人。”荣格说:“不过,的确应该不是每个人都会被感染,医院方面打算抽取感染者和未感染者的血液进行比较。总之,必须先确定感染的源头,我觉得码头区的可能性比较大。”
“好吧,那么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我将报告扔在办公桌上,环视其他人一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