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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对,我打算卖二十五块钱。”
老板一听这个价格,拿下就是赚到。
以他的经验,卖给别人他可以卖出二十八到三十的价格。
这中间能赚个三到五块的差价。
根本没有多说半句废话,直接就成交了。
郝向阳拿到钱,感觉比自己想象中似乎容易得多。
本以为还要讨价还价一番,这倒也干脆。
这才两三天的工夫,除去材料费和工本费,郝向阳自己也算净赚了大约十七八块。
从信托商店出来,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帮三轮车工,等着帮买主将大件家具运至家中。
看样子服务态度十分殷勤周到。
郝向阳心想这倒也不错,下次可以请个车工帮自己搬运家具,还能省不少麻烦。
没多逗留,郝向阳便一路回家了。
下午三点半,阎埠贵刚下班,就直奔信托商店。
准备在这里买些八成新的便宜家具。
说到底还是为了省钱。
结果到了地方,跟老板一说。
老板一拍手道:“还真有您需要的东西,您跟我过来看看。”
接着便把阎埠贵领到了自己今天收购的那个木柜跟前。
阎埠贵看见面条柜,凭着他的见识,也识别出了这是一个品相极好的柜子。
向老板询价:“这柜子多少钱能卖?”
老板开价三十。
阎埠贵心想买这一个回去,能用的年限可比那些普通的柜子长多了。
但是要花三十又有些不舍。
于是还价道:“三十有些贵了,您要卖二十五我就拿下了。”
见阎埠贵还价,说明他心动了。
那老板把这柜子的好处和工艺讲解一通。
说的阎埠贵有些意动了,感觉这老板的见识比自己还广。
最后老板给出定价:“看您也是个识货的,这柜子我就二十八卖给您,再低我可不能卖了。”
阎埠贵心里琢磨着,这么好的柜子,要在市场上买肯定更贵,少说也要三十二块。
俩人又很谈得来,于是直接买下了。
又花了几毛钱找门口的车夫把柜子带回院里。
三大妈凑上来问价格:“这柜子看着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阎埠贵得意道:“你猜?这柜子,可不比市面上的差,这成色,跟新的一样,我从信托商店捡漏的,起码比市面价格便宜四块钱,没准儿更多,被我用二十八块拿下了。”
三大妈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这回又省了大钱!被老伴捡到便宜了。
两人正说着,无所事事的秦京茹听见这边的动静凑了上来。
“哟,三大爷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阎埠贵看了眼秦京茹,嘚瑟道:“也没什么,就是捡了个漏,二十八块钱买了个十成新的面条柜。”
秦京茹看见阎埠贵身前的柜子, 一愣,下意识说:“这不是郝向阳昨儿做的那个么。”
阎埠贵一听,顿时愣住了,自然不信她说的话,反驳道:“你可别逗了,就郝向阳?你说他会医术,我认,能钓鱼,我也认,但是你要说他有这么好的木匠手艺,打死我也不信!”
三大妈也不信。
不过转瞬之后,她却突然想到昨儿下午赵大婶跟自己说的话。
当时就说郝向阳在中院做了个柜子,跟自家日柜子差不多尺寸。
三大妈自己心虚没敢过去看。
这会儿听到秦京茹也这么说,开始疑心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秦京茹听到阎埠贵的话也较起真儿来了。
“我昨天下午在院里亲眼看着他做出来的,这还能有假?再说了,我拿这事来逗您干嘛?您 要不信,自己去把郝向阳叫来问问呗。”
见秦京茹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阎埠贵也糊涂了。
开始求证道:“那你知道,郝向阳的柜子是用什么木料做的不?”
见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秦京茹有些无奈。
“就是这个柜子,是用香樟木做的,我昨天问过郝向阳了。”
秦京茹直接走过去看了眼柜门。
“你看,连这柜门上的雕花都一模一样,也是远山和松树。”
说着她又摸了把柜子。
“油漆也是新的,这不就是郝向阳那个么?”
这点阎埠贵也是知道的,上面的油漆是新的,还有味,肯定假不了。
当时他就是看这木柜刚完工,才愿意掏钱买的。
毕竟这是为儿子结婚准备的,肯定越新越好。
现在得知真相,阎埠贵傻眼了。
郝向阳从他这花五毛钱淘了个旧柜子,完事两天做了个新的,转头二十八又卖回给自己了? 钱就是阎埠贵的命根子,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口气又岂能就这样咽下。
阎埠贵心如芒刺,对郝向阳的怨念顿时滔天而来。
又是海量怨念值。
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被这么个年轻后生坑了个大的。
这道坎是真迈不过去了。
于是阎埠贵带着柜子找上了郝向阳。
郝向阳正想着给大领导做个什么家具,突然接收到系统提示。
“叮!恭喜宿主获得阎埠贵怨念值+!”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柜子已经被阎埠贵给买去了。
正纳闷,按理说,自己这几天不仅没惹他,甚至高价从他那收了个日柜子回来。
这会儿阎埠贵不应该正偷着乐么?
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正想着,只见阎埠贵扛着个柜子来到了门前。
看品相跟自己放在信托行寄卖的那个还挺像。
连忙跑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阎埠贵顺了口气,指着柜子问:“郝向阳,这是不是你做的?”
郝向阳凑近看了眼,确实是自己做的那个,大方承认道:“没错,是我做的。”
说完他又有些疑惑了。
“诶?这柜子怎么到你手里了?”
阎埠贵一听,竟然真是他做的。
顿时感觉心在滴血。
二十八块钱,都快赶上自己一个月工资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这冤枉钱是绝不可能花的。
还怎么到我手里的?买的呗。
难不成我一把年纪了去偷你柜子?
阎埠贵没好气地宣示主权:“这是我在新北桥信托商店买的!”
郝向阳恍然,要是在新北桥信托商店买的,那就说得通了。
确实是自己做的。
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合,刚做了信托就被三大爷给买回来了。
只是听他这理直气壮的语气。
郝向阳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莫非来跟我炫耀这柜子买得太好了?
于是笑着说:“那还真是巧了,三大爷,您看我这手艺还行吧?”
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
“你花五毛钱从我这买走了旧柜子,现在转头就卖我二十八?”
这中间差价五十六倍。
阎埠贵那个心痛啊!简直无可名状。
看到阎埠贵这痛心疾首的样子,郝向阳有些无奈了。
这也能赖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