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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这哪里是一顿伤便能让慕伯伯心软的。
想到此处,傅夜朝也皱起眉头。
慕伯伯既然让他们跟着唐练学习,那这唐练绝对有可取之处,绝不像今日他们认为的投机取巧、谄媚示人的小人。
牧征鸿看了一眼慕汉飞的背,丧丧道:“那这次只是一个开头,以后我们可有苦头吃了。”
潘畔并未说话,但他蹙着眉,想起巩威与会稽巩家,也默认了牧征鸿的话。
傅夜朝伸出胳膊,做出握笔的动作轻轻动了几下,见疼痛可忍,便对潘畔道:“阿楚,你跟征鸿去给我搜罗一些宣纸和笔墨来。”
潘畔一听傅夜朝开口要笔墨,眉头狠狠跳了几下。
牧征鸿愕然:“你的伤还未好,要笔墨干什么吗?”
潘畔接话轻声批评道:“不要胡来。”
傅夜朝狐狸眼眯起,懒懒道:“我现在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握剑的弱美人,我能胡来什么。”
牧征鸿听言,立马跟潘畔站在一对,坚定反对他道:“阿钟,我真想端起那盆血水让你自己看看你脸上的神色,你不胡来你的脸上怎么可能露出这种奸诈的表情。”
傅夜朝勾嘴一笑:“征鸿,动动脑子,哪个将军没受过麻烦啊,我只是小小得掺一脚,给我和将军出出气罢了。”
牧征鸿道:“阿钟,你真的别胡来,等将军醒来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
傅夜朝听言,狐狸眼轻转飘向慕汉飞,见他闭眼沉睡,轻声道:“他会同意的。”
潘畔和牧征鸿终究还是没拗过慕汉飞,去城里给他搞了一些宣纸和笔墨,递给傅夜朝。
傅夜朝见来了笔墨,吩咐牧征鸿把一旁的两个椅子给他搬过来,把纸和墨分别放在椅子上,挥了挥手,让两人回他们自己的营帐去休息。
潘畔见此开口道:“你今晚不打算睡了。”
傅夜朝低头碾着墨,点头答道:“嗯,我疼得睡不着。而且将军的状态有些不好,我怕将军今晚发高烧,我不睡正好可以照顾一下将军。”说着,他抬头再次吩咐牧征鸿道:“你再去打几桶水放在一旁,我怕晚上再用水。”
牧征鸿点点头,出了营帐再给他去打水。
潘畔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再次叮嘱傅夜朝道:“阿钟,你可千万别玩过了。”
傅夜朝胡乱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潘畔:......
你有分寸就怪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傅夜朝,只好伸手探了探慕汉飞额上的温度,见未发热,这才放心退出了营帐。
翌日
潘畔不放心慕汉飞,卯时一刻便去了两人的营帐。他刚到床前,而傅夜朝也落下最后一笔。
傅夜朝放下纸,揉着手腕看向潘畔,“阿楚,起得好早。”
潘畔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慕汉飞的体温,见他没发烧这才送了一口气。他坐在床沿,拿起那厚厚的一沓纸细细翻看,“你今晚都在忙这个吗?”
傅夜朝轻轻打了个哈欠,歪头看向一脸熟睡的慕汉飞,嗯了一声。
潘畔见每页纸内容都一样,便知傅夜朝想做什么,他把纸放在膝上,叹道:“你可不是给唐练找了个小麻烦。”
这纸一旦发出去,势必引起言官的注意,届时必定在朝堂之上弹劾唐练,而巩家见自己的人被欺负,可肯定会为唐练辩解。
巩家这么一下水,部分言官自结成党群起而攻之,双方人马定吵得面红耳赤。
可纵使如此,两面受夹的却是唐练。这件事正如预想般闹大,那唐练可真是够头疼的了。
傅夜朝抬头看向潘畔,道:“阿楚,那你干不干?”
潘畔的余光不可遏制地落在慕汉飞的背上,见那触目惊心的伤,断肠难捱。
他握紧了手中的纸,利落道:“干!”
牧征鸿刚准备掀帐,就碰到即将要出营帐的潘畔。
“阿楚,你起得好早啊。”
潘畔点了点头,把怀中的纸全部塞给牧征鸿,“不早了,我都熬好药做好饭递给阿钟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去房间换一身便服,我们两个出去一趟。”
牧征鸿抱着怀中的纸楞了一下,还未楞完,就被潘畔拉走。
牧征鸿急色轻声道:“阿楚,我还没吃早饭呢。”
潘畔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塞给牧征鸿,“我从厨房给你顺了肉包子。”
牧征鸿被迫褪下铠甲换了一声便服,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再次被潘畔拽着偷偷离出会稽大营。
牧征鸿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问道:“阿楚,我们这是要做坏事的吗?”
潘畔点了点头。
牧征鸿再次问道:“何钟那个臭小子让我们做什么?”
潘畔轻声回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