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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的香气，简直是多到令人做呕。
季维在徐雅房间的衣柜里找到她，她身上的酒气很重，床边还散落着安眠药罐子。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酒瓶子在睡觉，嘴里念叨着季辰东的名字，脸上的妆都花了，还有泪痕。
头发也没有打理，乱七八糟像个鸡窝，她的样子非常憔悴，才几天没见，整个人都看起来像是受尽了折磨，暴瘦了很多斤。
季维把她提了起来感觉她轻了很多，然后这样像是小鸡一般把她带进了房间的浴室里。
这里也是惨不忍睹的脏兮兮的，地上还有清理不干净的呕吐物，散发着恶臭。
季维打开了水龙头，堵上了洗手池的排水口，放水之后把她的头按到了水池里。
冰冷的水刺激着徐雅，她很快就在求生欲的促使之下，清醒了过来挣扎着。
好在季维并不是想要杀了她，所以放开了手并没有继续把她按在水里。
徐雅这才如释重负坐倒在地上。
她吐出了水拼命呼吸着，头痛的像是要炸开，还是晕乎乎的，视线也很模糊，甚至看不清楚这是在哪里。
“醒了吗？”
季维有声音变得更沙哑了，像是被掐着脖子的公鸭。
徐雅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随后她花了好一下才从地上起来，这时候才注意到季维，愣了一下随即就抱住了他。
季维也愣了一下，他可不记得这个女人有多么喜欢他，果不其然，听见她叫了自己堂哥的名字，这让他更是火大。
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她，她的头也因此撞上了洗手池。
季维还以为他失手杀人了，但是徐雅只是捂着撞到的地方，比刚刚更清醒了些。
“季维？”
这下她没有叫错名字。
“我知道错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她嘟囔的说的这些话卑微到了谷底，这让季维本来的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现在只剩下厌恶。
他觉得这个女人命是如此的硬，估计要遗臭万年，所以在此之前自己要先做个小小的报复。
季维伸出的手，徐雅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下，随即伸出了自己的手。
男人带着她离开了浴室，他们一同走过被徐雅自己弄得又脏又乱的房间。
两人来到了走廊上，就在楼梯口那儿停住了。
季维松开了手，他那一脸坏笑的表情证实了他想做的事。
“你要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话，我就原谅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季维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徐雅听完就看着他，有些机械的走到了楼梯口边上。
听话的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偶。
但并没有如同漂亮的玩偶那样精致，而像是恐怖片里的那一种鬼魅。
徐雅张了张嘴本来想问季维，“真的吗？”，但是想到之前的经历也就放弃了。
男人都是骗子。
抱着这样的心情，她背对着楼梯口，退后一步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