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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友致没有回话,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唇角渗出的鲜血,“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
桌案前的那个人却因为他的话大笑出声,“你没有同我谈判的筹码。”
卫懿阳缓步靠近那个匍匐在地上的人,然后蹲身抬起他的下巴,“你已经是朕囚笼里的宠物,而宠物的作用是讨主子欢心,你做得并不好。”
梁友致冷着眸子向对面望去,这是这个人脸上是惯有的神情,但今次却叫他生出了久违的寒意。
“君无戏言,五年前你答应过我饶她一命的。”
卫懿阳为着他的冷漠,扬手就在他的脸上甩下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我是答应过,不过,那是因为我知道她没有解药,随时会死,所以才会那样的大方。”
那个叫沈连云的女子他早在八年前就已经知晓了她的存在,原因自然是因为眼前这个他派去白家的细作。
而当时他以为怀深同她交好不过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设下的一个圈套,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的这枚棋子居然假戏真做了!
片甲不留是他一贯的风格,而背叛这样的事情他决不允许!
“没想到那个叫沈连云的人这样命大,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梁友致为着他的话握紧了拳头,“宠物被逼急了也会寻死。”
这样的威胁却叫卫懿阳轻笑出声,“怀深,你知道朕平生最恨别人威胁。”
梁友致当然知道,他在婉娘逝世那年的盛夏将这句话体会得淋漓。
那天他被卫懿阳一路拉至那座行宫,先皇正在里面掩面暗泣,命令內侍将那个悬梁的女人盛装厚葬。
那位年近暮年的老者在看见自己的爱子挥开所有服侍的宫人后,当即用衣袖扫落了满桌的贡果和酒水,“懿阳,不可在你母亲面前胡闹,让她走得不安生!”
卫懿阳当时只是绽唇轻笑,“让她不安生的人明明是父皇。”
梁友致记得当时先皇脸上的悲戚和震怒,但老人家那只举到半空中的手却还是缓缓垂在了身侧。
“你是皇子,大卫表率,你失了相应的礼仪和分寸,我会将你逐出这皇城!”
卫懿阳当时闻言只是在棺木边缓缓地跪了下去,两只蓄满泪水的眼睛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父皇夺走了懿阳的母亲,现在连儿臣的身份也要夺走,那我在这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完,含泪将手里掩藏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口,梁友致记得当时所有人眼中的慌乱和那个自杀者眼中的笑意。
卫懿阳的伤养了大半年之久,而自那以后,再没有人妄言将这个孤立无援的皇子送走。
而仅过了两年,就有人告发懿林太子有谋逆之嫌,那个因注释《兵言》而盛名一时的太子瞬间因为一纸御诏沦为阶下之囚,而卫懿阳立时顶替了太子之位。
当时那人领旨谢恩后,进屋就将那一卷圣旨扔在了地上,然后轻笑了一声,“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儿上,我求你,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