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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当即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刚刚是故意装糊涂的!
“生气了,要下来自己走。”
但背着她的男人却将身后护着她的手环得更紧了些,“阿云,这样的话由你说来,我很喜欢。”
沈连云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就像投进了一颗石子,那甜意一圈一圈地朝五脏六腑荡漾开去,一下子就甜进了心窝子里。
县令府的小丫鬟将两个小家伙洗漱完的水端出门后,体贴的合上了门扉。
在听见门外走远的脚步声后,两个孩子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在桌边坐着,直愣愣地看着低落到桌上的烛泪。
阿七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就笑了笑,没话找话地说道:“我记得阿云第一天嫁给杨大叔的时候,桌上燃着的是两对红烛,第二天醒来我发现那蜡烛燃到了尽头,自那以后我倒是再没见过能从头到尾燃到底的蜡烛了。”
他说着还抬手去抠桌面凝固的烛泪,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地往边上瞟去,以此好探查小盛的表情。
冯盛没有接话,转而拿起水壶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茶。
阿七看着递到手边的杯子,本想说阿云晚上不许他喝茶的,但此刻却又难以开口拒绝来拂这个人的意,于是只能握在手里。
“是不是决定要走了?”
直接切入的话题让阿七握着杯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你猜到了?”
冯盛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目光,轻笑了一声,“好歹当了这么久的兄弟,你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这个人怀有血海家仇,需要重返那京城接近他的敌人。
而冯盛很明白这种宿命式的决定,沈家村这样的地方从来不是阿七的最终目的地。
他仰头就喝尽了杯子里的水,其实今天这样的时候是应该喝酒的,因为茶越喝只会叫人越清醒,而喝了酒倒是可以借着酒劲儿将藏在心里的一些话一吐而快。
不过此刻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他却觉得有些话即使不说出来,边上的这个人心里也会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
这样仓促的时间让冯盛握紧了拳头,“为什么这么急?”
可是这次边上的人却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他当即明白,那又是一些不可以明说的话。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让阿七将头埋得更深了几分,“对不起,有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是危险,所以你最好还是……”
“你永远不用同我说对不起。”
冯盛看见边上的人终是因为他的话而抬起了头来,他在看见那双黑亮的眸子后,抬手拍了拍阿七的肩膀,“睡吧,夜深了,免得明日你没精打采要叫云姨他们但心了。”
阿七轻“嗯”了一声,当他从桌边站起时,正准备弯腰吹灭桌上的蜡烛,忽的发现垂落在身侧的手被边上的人一把拉住。
他眼里的疑惑被黄晕的烛光映照着,叫对面的冯盛看得分明,“就这么让它燃着吧!”
因为他想看看能不能燃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