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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找他们或许不难,但对付他们可不太容易。”
书生道:“二哥是说他们有‘百巧’恩兄的三大杰作!”
算卦的点头说道:“四弟该知道,独孤恩兄那三大杰作的威力!”
书生道:“我自然清楚,不过那没关系,他们有如同无!”
算卦的一怔,道:“难不成那都是假的?”
书生道;“不假,件件货真价实。”
算卦的又复一怔,道:“那么四弟怎说没关系?”
书生道:“二哥知道,独孤恩兄那三大杰作之中,‘夺命七巧神鬼愁’‘化骨神针’,虽歹毒霸道,但可以挡,可以躲,只要咱们人手一只藤牌,便不虞它沾身,而那‘乾天霹雳’却是十丈以内绝难幸免,不可挡,无从躲,但那‘乾天霹雳’也要在一流高手手上才能发生效用,而且他自己也要置身在十丈以外,否则他自己也不免,所以,只要咱们欺进他身边十丈之内,他便不敢轻用,因之我说它有如同于无!”
算卦的沉吟说道:“四弟那前两点或无可虑,那后一点,我担心莫雷他会不惜牺牲他那手下……”
书生笑道:“二哥难得糊涂,一流高手尽皆他得力爪牙,牺牲了他们,纵能毁了咱们,莫雷他再拿什么再去对付各门各派?”
算卦的点头不语,旋即笑了!
皇甫敬适时说道:“四弟,这找他们又是如何个找法?”
书生笑道:“咱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行!”
“谁?”大伙儿同声都问。
书生抬手左指,道:“小明!”
小明乐了,一跃而起!
老驼子大笑说道:“想不到要饭花子也有大用。”
小明大眼睛一翻,道:“三叔,您老人家可别瞧不起要饭花子,要饭花子也有日后身登大殿,披上龙袍,摇身一变成了万乘之尊的。”
老驼子笑道:“小鬼头八成儿是没事儿就跑到‘大相国寺’看白戏了。”
小明道:“不掏腰包的事儿,三叔您不高兴!”
老驼子双眉一耸冲瞪了眼,刚要张口!
小明却已然说道:“三叔,从今后不冲我瞪眼,这话可是您说的。”
老驼子威态一敛,没了脾气!
这一来,大伙儿全笑了!
笑声落后,皇甫敬皱眉说道:“四弟别忘了,他们可认得小明。”
书生笑道:“那我怎会忘了,大哥放心,我总不会把大哥的好徒弟往坑里推,叫他找他那一伙要饭的朋友去。”
皇甫敬未来得及做任何表示,小明已然一蹦老高!
“还是四叔好?”一转身往外便跑!
书生倏扬轻喝:“小明,回来!”
小明乖乖地转过了身,瞪着大眼睛,道:“怎么,四叔!”
书生道:“四叔还有话说,记住我一句话,千万小心,不准惹事,一有发现就回头,别替你师门丢人?”
小明道:“四叔您放心,小明是出了名的包打听,您交给我准错不了,后天日落前,小明要没回报,您唯我是问就是。”
身形一闪没了影儿,走的可真快!
书生摇摇头,笑道:“听见么?大哥,豪语,人小心不小,有点像立军令状,大哥收的这个徒弟收对了,真不差。”
皇甫敬笑了,可掩不住心中的得意:“玄清可要比他扎实得多。”
老驼子一旁瞪了眼,道:“你可个是存心气人是不?就我一人儿没徒弟!”
书生笑道:“三哥不服气?将来你也收一个!”
老驼子哼了一声,道:“那来那么多好材料,又不是狗屎,遍地皆是。”
这句话,逗得满座哈哈大笑J
笑声歇止后,皇甫敬道:“四弟,那预备应用之物一事,交给谁?”
书生道:“这要找二哥的好徒弟了。”
他指的是秃顶老马。
算卦的一怔道:“四弟,他行么?”
书生笑道:“怎么,二哥也跟大哥一样,这事儿非他莫属。”
算卦的道:“怎么说?”
书生道:“恐怕这三天之中,随时会有人注意咱们的动静,咱们那个一出门儿准被钉上,花亭固然难免被他们留心,可是他那行业是练把式的,练把式的订制几个藤牌,该不会引人动疑。”
算卦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皇甫敬却道:“那么,四弟,谁又去通知花亭?”
书生笑道:“没徒弟好找了,玄清他不能出门,只有我跑一趟了。”
有他出马,那是万无一失!
皇甫敬略一沉吟,道:“好吧,就这么办,别的人在家等吧!”
于是……
第二天上午,书生背着手,潇洒飘逸地出了“三义镖局”大门,迎面来了一名趟子手,一见书生出门,连忙躬身:“四先生那儿去?”这是礼貌上的招呼!
书生含笑点头:“闲着没事儿,到‘大相国寺’逛逛去!”
那名趟子手又躬了躬身,立即压低了嗓门儿,道:“四先生,外面有人!”
书生目光只往外一瞥,笑道:“你是说街道拐角那一个!”
趟子手忙道:“正是,要不要小的……”
书生摆手笑道:“进去干你自己的事去,这用不着你管!”
趟子手应了一声,哈个腰转身行了进去!
书生又往街角拐角处望了一眼,笑了笑,径自行下石阶,顺着镖局前那条街,往左拐去!
对着镖局的那条街拐角处,站着个中年黑衣汉子,他本来是站在那儿,跟一个卖水果的小贩闲聊,早先一见书生出门,他就立刻留了神,如今一见书生拐人另一条街,不由大为慌张,放开脚步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跟着进入镖局向前那条街,往左拐去!
刚拐过去,猛然,他怔住了,那张瘦削的脸上,紧跟着胀得通红,张了口,瞪了眼,恨不得找个缝儿钻了下去!
只因为他眼前站着个人,是书生,他双手放在背后,面带微笑,而且一双目光还望着他!
敢情人家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黑衣汉子够窘的,头一低,迈步要走!
书生突然开了口:“朋友,你跟错了人,我奉劝一句,要回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会儿吃了苦头,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话落,转身走了!
按说,路是人走的,你走得,我走不得,黑衣汉子他本可抢白一句,可是他知道跟前是谁,他不敢,他也作贼心虚,唯恐画虎不成反像个狗!
是故,他只有听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楞了好半天,可是,他又不敢不跟,望着书生远去,一咬牙,放步又追了下去!
跟是跟了,可是跟了两条街前行的书生便没了影儿!
这下他可慌了,急得额头上也见了汗,正在那儿东张西望,一个劲儿的往熙往攘来的人丛里找j蓦地,一个清朗话声起自耳边:“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怕吃苦你就跟吧!”
话声是在耳边,可就瞧不见人影儿,分明是人家正瞧着他,他却看不见人家呢,黑衣汉子机伶一颤,暗暗叫苦!
须臾,只见他一挑眉,又迈了步。
迈步是迈步,这回却是找而不是跟了!
就在他在那几条街东转西转之际!
大相国寺广场上走进了书生,他只一眼,立刻看出“秃顶”老马那棚子口上,站着两个“汴梁世家”的人!
这两个人,杂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其中一个他不陌生!
他笑了笑,举步行了过去。
秃顶老马马花亭正在棚子里那张长板凳上吸他那根旱烟袋,一眼望见书生不由一怔,要往起站!
书牛忙递眼色,伸手拍上身前一名大汉的肩头:“朋友,请往边上让一让。”
那名大汉转过了头,一张方方的大脸,浓眉,大眼,唇上微髭,一张嘴大而惊人,他浓眉刚挑,那双目却似落在了烙铁上,烫得他机伶一颤,连忙收了回去,一声气没吭地转回了头,让了开去!
书生却视若无睹,往前挤了一挤,站定后,跟那看热闹的人一样地把眼直往棚子里瞧。
没事儿了,那名大汉的神色渐渐趋于镇定!
适时,他身旁的另一名青衣汉子,自棚子里收回目光,侧过头,似乎是要跟他说话,一眼望见书生,勃然色变,刚要张口,却被他由下面扯了一把!
那名青衣汉子立刻闭上了嘴,头一低,重又把目光投向棚子里,可是神色已不似适才那么安宁了!
这,全落在了书生眼中,他微微一笑,照旧看他的热闹?
可是就在他笑了笑的同时,那名大汉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轻若蚊蚋的话声:“三爷,朱仙镇那边可得意?”
那名大汉像猛然被人打了一拳,由心底里冒着寒气,不过,他表面上还能镇定,恍若个没事人儿一般!
然而,耳边接着又是一句:“毒狐的镇定功力果然超人,秦得海一等,二先生可是随后就到,你要是让他碰上,可没这么便宜!”
大汉镇定不住了,一张脸苍白,头一低,转身就要挤出人群,适时,那耳边话声又起:“慢一点,把你那名同伴也带走。”
大汉只求脱身,没敢犹豫?拉了那名青衣汉子一把,挤出了人丛,头也没敢回地狼狈而去,转眼没了影儿。
书生笑了,双唇又是一阵翕动,紧接着,棚子里“秃顶”老马瞪大了眼,似乎还微微点了点头!
他那里刚点头,书生已然转身出了人丛,又在别的棚子前转了好一会儿,才又背着手出了“大相国寺”,消失在街道尽头!
适才那名跟书生的黑衣汉子,犹在那两条街转来转去,他是越转越觉不对,只见他停下来想了片刻,一仰头,刚要往别处找。
突然“忽!”地一声,一物迎面打来,可怜他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转,“叭!”地一声,来物正中上唇,牙断,血流,痛得他闷哼一声,连忙捂上了嘴!
举目望时,不由火冒三丈,向前十多丈处,有个半大孩子,手里拿着弹弓,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这可是无妄之灾,这无妄之灾受得气煞人!
黑衣汉子可不管那么多,拔腿硬要追,可是他身形刚动,眼前白影一闪,多了个人,是书生!
他心惊止步,适时书生却冲着他一笑:“朋友,我的话没错吧,自找苦吃怪得了谁?”
说完,迈步走了!
等到黑衣汉子定过了神,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时,不但那半大孩子没了影儿,便是书生也走远了!
与此同时,有两个人出了“开封”东城!
这两个人,一个是“毒狐”秦得海,一个是那不知名的青衣汉子,他两个一出城,城门跟着站起个要饭花子,望了他两个背影一眼:扭头走向城西!
城西,是“开封城”最僻静之处,到处是树林,乱坟岗,一株大桧树下坐着个小叫花,是小明!
那名要饭花子到了近前,冲着小明点点头!
小明大眼睛中奇光一闪,一跃而起:“怎么样?”
那名要饭花子道:“有两个出了东城!”
“是谁?”小明问了一句!
那名要饭花子道:“一个是‘朱仙镇’口的秦三爷,一个是他的妹夫,朱仙镇董记老店的董老板!”
小明哼了一声,一巴掌拍上大腿:“我就知道这班东西不会;在城里落脚,果然不错!”一抬眼道:“你往镖局里送个信儿,我要缀下去!”
那名要饭花子一点头,刚要走!
突然,打南边又一名要饭花子飞奔而至,到了近前,冲着小明一哈腰,道:“明哥儿,‘南城’出去一个!”
小明一怔,道:“是个什么样儿的?”
后来这名要饭花子道:“是个三十来岁的黑衣汉子,不知道在那儿挨了揍,满嘴是血,口嘴唇肿了老高一块,跟个猪似的。”
小明笑了,但旋即皱了眉:“可知道他是谁?”
后来那名要饭花子道:“以前万家香里的伙计,姓毛!”
小明略一沉吟,喃喃说道:“两个往东,一个往南,难不成他们分了两地?”
先前那名要饭花子道:“要不要两边都跟跟?”
小明突然摇头笑道:“不,单跟那姓毛的就行!”
两名要饭花子都一楞,齐声问道;“怎么?”
小明咬牙说道:“毒狐秦得海那东西,出了名的狡猾多智,他要是往东走,他们那一伙儿的落脚地,准不会在东边儿!”
小明不差,不愧“神州四奇”的得意高足!
两名要饭花子笑了:“明哥儿,有你的。”
小明小脸一红,笑道:“劳神往镖局里送个信儿,别的地方的兄弟,仍让他们留心找,多一个是一个,我走了!”
话落,身起,顺着城墙往南奔去。
小明出了南城,那对着城门的官道上,来来往往,行人不少,可就没瞧见个穿黑衣的汉子!
小明急了,也可不管什么惊世骇俗不惊世骇俗,硬起头皮,如飞追了下去,还好,也没人留意他!
一直追出两里多路,方始瞧见前面远远地有个穿黑衣的人影,天下穿黑衣的多得很,他可不敢断定这个就是那个!
小明是出了名的鬼灵精,小身子一扭,折了方向,往西而去,四边是一带大树林子,浓荫蔽天,一眼看不到头儿,小明到了近前,一头便钻了进去!
他是绕了大圈,截往前头,打算看个清楚再说。
没一会儿,那名黑衣大汉也到了树林前,可是他没进树林,仍是一个劲儿地往南边走!
不进树林也没关系,小明在树林子里看得清楚,嘴唇肿得老高,前襟上沾了好几片血渍,没错了,不是他是谁?
小明这下放了心,既然跟的不错,就往下跟了!
于是,一个在林子里,一个在官道上,相隔不远地往南走了下去,又走了不夕、之后:小明突然一怔!
没别的,那是由东边如飞奔来两个人,小明看得清楚,那一个是毒狐秦得海,另一个则是他妹夫董老板!
小明暗暗地哼了一声,心想自己没料错,这只毒狐果然是狡猾多智,狡猾归狡猾,这回仍是栽了个暗跟头!
转念间,秦得海与那姓董的已到了黑衣汉子近前,意料中,他两个应该跟黑衣汉子有所招呼!
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那两方面竟跟毫不相识地陌路人一般交臂而过,黑衣汉子仍是往南走他的,而,秦得海与那姓董的却笔直地往西走了。
这一下可大出小明意料,暗忖:“汴梁世家”的那一伙,如果落脚在南,那秦得海既改了方向,如今便该往南走,怎么如今却又往西而去,莫非……。
忖思至此,那秦得海与姓董的已然一头钻进树林,“毒狐”一身功力不凡,耳目敏锐,小明可不敢大意,身子一低,隐在一株大树之后。
由树后偷窥,秦得海与那姓董的在树林子里东转西转,拐了两个弯儿便没了影儿,是既滑溜又快。
小明只以为他两个必已穿林而出,直奔西方,连忙腾身上树,探开枝叶往西一看,他怔住了,西边是一大荒原,空旷,寂静,四无人烟,那里有秦得海跟那姓董的两个人影儿!
小明这可糊涂了,伸手搔了搔头,想了一想,连忙又下了树,闪身往那秦得海二人适才逝去处扑去!
等到了那儿,他又怔住了,这一带树林不算太密,一眼可以望出老远,那里有人?
明明看见他二人是在这儿不见的,怎么一转眼却没了影儿,难不成他二人会升天遁地不成?
小明满头雾水,如同丈二金刚,楞了半天,突然长身掠向树林旁边,往南望去,这一看,他心中一震,又怔住了!
在这片刻工夫中,那黑衣汉子也没了影儿!
远远地,约莫一里之外,有一片村落,有一点黑影一闪没人那片村落中,而那片村落,小明到过,是“朱仙镇”!
小明明白了,那黑衣汉子是进了“朱仙镇”!
黑衣汉子是进了“朱仙镇”不错,可是那秦得海和姓董的汉子,又往那儿去了呢?这是个谜!
小明皱着眉头一边想,那双大眼睛却是一霎不霎地凝视着那片远远的村落“朱仙镇”,他看那黑衣汉子出不出“朱仙镇”!
看了半天,他没见那黑衣汉子再露面!
心中略一盘算,立刻明白了几成,飞身下树,由树林子里折了回去,他是要走回报信儿了!
及至小明折回了“开封”,进了镖局,天色已近黄昏!
小明进了镖局,先找那书生四叔!
书生、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如今是晚饭方罢,正坐在原本独孤承所居那小楼上聊天!
小明上了楼,首先冲着书生一躬身,咧嘴笑道:“四叔,末将特来复命!”
书生尚未说话,老驼子已然一跃而起:“小鬼头,有你的,说,那班兔崽子躲在那儿?”
小明大眼睛略—眨动,道:“有八成见是躲在‘朱仙镇’!”
老驼子一怔,叫道:“有八成儿,还有那两成儿呢?”
小明脸一红,望向书生:“还有那两成儿,是四叔的事儿!”
老驼子又是一怔,道:“小鬼头,怎么说?”
小明道:“有待四叔高明判断了。”
书生笑了:“小明,别在四叔面前卖关子,你说说看。”
于是,小明红着脸儿把一天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所以小明判断有八成儿他们是躲在‘朱仙镇’,不知对也不对。”
书生沉吟未语!
皇甫敬与算卦的、老驼子,互相交换过探询一瞥之后,算卦的道:“四弟,以我看,该不会错。”
书生没答理,算卦的却长眉一挑,又道:“四弟,你该明白,这是他们的狡猾之处,以他们看,咱们挑了他‘朱仙镇’两处分支,便不会再疑心……”
书生忽地抬眼说道:“二哥的话,我有同感,我只是在推测两点……”
算卦的道:“什么?”
书生道:“第一,他们藏在‘朱仙镇’何处,第二那秦得海跟那姓董的那儿去了,咱们仅知他们藏在‘朱仙镇’,要是不知道他们藏在‘朱仙镇’何处,那还是没有用,再者,我以为那秦得海与那姓董的,不见的太玄!”
算卦的道:“那么,四弟以为……”
书生截口说道:“我以为那片树林有问题。”
算卦的双眉一挑,道:“四弟是说……”
书生道:“只是推测,未敢断言!”
算卦的道:“那么,以四弟看,他们会藏在‘朱仙镇’何处?”
书生笑道:“那要问二哥了!”
算卦的一怔道:“怎么?问我!”
书生点头笑道:“二哥去过‘朱仙镇’,且大展神威,挑过他们两处分支,二哥该想想看‘朱仙镇’中,有何处可资藏身!”
算卦的想了想,道:“除了那几条地道外,似乎别无可能!”
老驼子突然说道:“四弟,要不要去瞧瞧?”
书生摇头说道:“去不得,一去他们准搬家,那样再找他们可就难了。”
老驼子闭口不语!
书生略一沉吟,突然目注小明,道:“小明,叫玄清来。”
小明应了一声,飞身下楼而去!
算卦的道;“四弟是要问问玄清?”
书生道:“他说什么也要比咱们清楚一点。”
片刻之后,小明与君玄清飞步上楼!
君玄清恭恭敬敬上前施礼!
书生把小明所见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玄清,以你看,他们可能藏在何处?”
君玄清沉吟说道:“据玄清所知,除了那条地道外,似乎没别的地方可资藏身。”
书生道:“当日你二伯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躲入了民家么?”
君玄清赧然笑道:“那不是寻常民家,那一家跟‘万家香’认识,姓万的雇他看守黄土岗上的那块龙眠地的。”
书生道:“他是怕人破了风水?”
君玄清点头说道,“八成儿是!”
书生道:“那么,那一家不是‘汴梁世家’的人。”
君玄清摇头说道:“那玄清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不可能是。”
书生道:“怎见得?”
君玄清道:“他既不会武,平素又跟‘汴梁世家’没来往!”
书生点了点头,道:“朱仙镇外的那片树林,你知道?”
君玄清道:“玄清知道,那儿离镇外‘黄土岗’最近!”
书生道:“离那儿最近?”
君玄清又说了一遍:“镇外的‘黄土岗’!”
书生点了点头,沉吟说道:“那么,秦得海两人不走正道,又到‘黄土岗’去干什么?”
君玄清随口说道:“那就非玄清所能知道了。”
书生猛然抬眼,道:“玄清,你知道,那万老板的老太太,确实葬在‘黄土岗’?”
君玄清道;“这个错不了,不仅玄清知道,便是开封附近百里……”
书生道:“我是问你当时可是亲眼所见。”
君玄清道:“玄清虽不是亲眼所见,但她那出殡是真……”
书生笑了:“那天,万家老太太是夜晚人的土。”
君玄清点头说道:“不错,是在夜晚!”
书生道:“你不在旁边?”
君玄清又点了点头。
书生道:“还有谁在场?”
君玄清道:“只有姓万的,秦得海,跟那姓万的带去的三名护法!”
书生道:“你是秦得海的护法,为什么不在旁边?”
君玄清道:“那是姓万的意思,他不许闲杂人在场。”
书生笑了笑道:“人土,又不是什么秘密,干什么连自己人也不许看,八成儿是他陪葬不少值钱货,怕.人知道了盗墓。”
君玄清笑了笑,没说话!
书生却又道:“玄清,你可知道,当时营墓的是谁?”
君玄清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自己人!”
书生笑问:“怎见得?”
君玄清道:“连玄清都不让靠近,那会叫外人营墓?”
书生笑道:“说得是……”
皇甫敬适时插口说道:“四弟是怀疑那片墓地……”
书生点头说道:“仅仅是怀疑!”
老驼子道:“只要是四弟怀疑的,从来就没有错过!”
书生道:“那是别的,这个不行,咱们不能让人家一状告到官里,说咱们企图盗墓,这个罪名咱们担不起!”
一句话说得大伙儿都笑了!
笑声中,书生转望君玄清,道:“玄清,就你所知,‘黄土岗’上还有没有别人家的墓?”
君玄清点头说道:“有,黄土岗本来就是个乱坟岗,可是那块龙眠地上却只有姓万的……”
书生截口说道:“可见过有人扫墓?”
君玄清道;“那是必有的事儿,不过,那要在清明,不在清明……”
书生道:“你算算,今儿个是几月几?”
君玄清想了一想,道:“三月二十五!”
书生道:“那么明儿个呢?”
君玄清猛然笑了:“您是要……”
书生笑道:“再说,也不一定非清明不可上坟,周年,冥寿都行,对了……”顿了顿,转望小明:“小明到前院去,请梅姑娘过来一趟。”
小明应声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