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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话,却潜往别处等死,这是不是有可能?“
费啸天道:“我不能否认这有可能,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司马杰道:“有,费大侠,请看那两句话的后一句,愿以残生伴梅雪,这意思就是说愿意以残生在‘梅花溪’里伴梅雪,并没表示他要自绝在‘梅花溪’里,既然如此,他就有可能住在‘梅花溪’内,后来或许为什么事又出去了,回来时发现雪崩封住了‘梅花溪’……”
费啸天倏然一笑道: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死。““不,费大侠,”司马杰摇头说:“他身中蛊毒,除了舍妹之外,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费啸天道:“乍听起来,似乎是真的。”
司马杰道:“当然真而不假,费大侠请想,诸葛英翩然返来,梅姑娘等他有年,一旦他返来,自然是佳侣成双,从此相偕白首,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何等美事,他怎会诈死,又有什么理由舍弃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梅姑娘,自然是身中蛊毒,渎命无望,只有舍弃梅姑娘含恨而去。”
费啸天沉默了,好半天才抬眼说道:“的确,他没有诈死的理由,这么说,阁下不承认是‘玉书生’了?”
司马杰道:“费大侠,应该说根本就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倒霉。”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我改口,这么说阁下确不是‘玉书生’了。”
司马杰道:“当然,费大侠。”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那好,阁下恕我,至于别一件事我就非查查不可了。”
司马杰道:“但不知是什么事?”
费啸天目光一凝,道:“阁下可知道,梅姑娘的年迈双亲昨夜被人杀害了。”
出人意料地,司马杰他竟然点了点头,答道:“我知道。”
费啸天着实地一怔,讶然说道:“怎么,阁下知道?”
“是的,费大侠。”司马杰又一点头道:“我知道,早在费大侠诸位没去之前我已经去过了,本来我骗退宫红之后预备就北上返回‘六诏’去的,可是走了没多远我突然想起了梅姑娘的双亲,于是连忙折了回去,可是我迟了一步,当我离开梅家时,我发现费大侠也飞驰而来……”
费啸天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阁下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是最好不过”
一顿接着问道:“阁下可曾查看过二老的尸身。”
司马杰点了点头道:“我自然要查看查看。”
费啸天道:“那么阁下该知道,梅姑娘的年进双亲并不是死在宫红那歹毒霸道的独门掌力‘血手印’之下。”
司马杰道:“不错,那是一种普通的重手法,梅姑娘的双亲被这种重手去震断了心脉,这是致命一击。”
费啸天道:“阁下明白我为什么找阁下查明这件事么?”
司马杰道:“我不明白,费大侠明教。”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阁下忒谦了,阁下该知道,近日来,在这一带出现的人,除了宫红之外就是阁下,如今梅氏二老既不是死在宫红的‘血手印’下那就令人不得不怀疑阁下了。”
司马杰道:“多谢费大侠明教,我请问,假如宫红在梅花溪前一时大意显露了‘血手印’,心生懊悔,所以在杀梅氏二老时改用了普通的重手法,这是否有可能?”
费啸天道:“确有可能,他不会傻得再用‘血手印’,那不啻说明是他杀了梅氏二老。”
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就不该找我。”
费啸天摇头说道:“不然,阁下,我是根据尸身上的致命伤作其死因的判断,这是必然的,换了任何人他都会怀疑阁下……”
司马杰道:“我也承认这道理。”
费啸天道:“那么阁下就不该怪我相寻。”
司马杰道:“不敢,我只是奉知费大侠,涉嫌杀梅氏二老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事实上我自己知道不是我……”
费啸天道:“阁下,杀人的人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杀了人的。”
司马杰摇头说道:“我不同,费大侠,只要是我做的,天大的事我也敢承认,我不相信这中原一带有谁能奈何我……”
费啸天双眉刚一扬,司马杰已接着说道:“再说,我没有理由去杀一对年迈的老人……”
费啸天道:“理由是有,只看阁下是不是承认了。”
司马杰道:“什么理由。”
费啸天道:“我以为梅氏二老是阁下杀的也好,是宫红杀的也好,并没有什么分别,因为我原就怀疑来自六诏的阁下跟宫红一样是邢玉珍派来的……”
司马杰刚要开口,费啸天一抬手道:“阁下,请让我把话说完。
司马杰道:“费大侠请说,司马杰洗耳恭听,不敢再打岔。”
费啸天道:“好说,阁下现在‘梅花溪’伸手驱走宫红,等于没救霍刚,当时我就以为其中必有更大的阴谋,果然……”
司马杰道:“费大侠说完了么?”
费啸天道:“说完了。”
司马杰道:“那何如让宫红得手,杀了霍大侠三位?
费啸天道:“还有一个费啸天。”
司马杰道:“费大侠,司马杰,宫红联手,对付你并不难。”
费啸天道:“那倒不如让我们几个既追宫红逼他救霍刚,又追阁下以报梅姑娘双亲之仇,来个实力分散,最后被一网打尽之计来得绝高。”
司马杰淡然一笑道:“费大侠高明,推测得好远……”
费啸天双眉刚扬,正待说话。
司怪杰笑容一敛,郑重说道:“费大侠,倘若杀人的是我,我不会在这一带滞留到如今,等着费大侠找到头上来,不瞒费大侠说,我也在查这件事,所以才留在这儿迟迟没走……”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阁下原谅,我不敢轻信。”
司马杰两眼一睁,旋即摇头叹道:“看来刚才我若承认是诸葛英,就不会有如今这麻烦了。”
“那当然,”费啸天道:“‘玉书生’绝不会杀梅姑娘的年迈双亲,可惜阁下没承认。”
司马杰道:“可惜我根本不是。”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随阁下怎么说吧,眼前这件事阁下预备怎么办?”
司马杰道:“想必无论我怎么说,费大侠是绝不会相信的了。”
费啸天道:“事关重大,还请阁下原谅。”
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预备怎么办?”
费啸天道:“阁下是承认……”
司马杰截口说道:“费大侠,我承认与不承认又有什么分别?”
费啸天一笑说道:“说得是,那么我有两条路,请阁下任选其一。”
司马杰道:“费大侠请说。”
费啸天道:“阁下自断双手,自剜双目,我放阁下回‘六诏’去……”
司马杰道:“这是头一条路?”
费啸天道:“不错。”
司马杰道:“断双手再剜双目,我就成了废人一个,费大侠不嫌太狠了么?”
费啸天目现寒芒,道:“比之梅氏二老的惨死,这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
司马杰淡然一笑道:“多争无益,我想听听费大侠给我的第二条路。”
费啸天双眉一扬,缓缓说道:“费啸天给阁下一个机会,请阁下到外面去跟费啸天放手一搏,以胜负来作决定。”
司马杰道:“这更便宜。”
“不然,”费啸天冷然摇头说:“费啸天出手绝情,不给阁下一丝生机。”
司马杰眉锋一皱,道:“原来如此……费大侠,这两条路我若都不愿选呢?”
费啸天道:“只怕由不得阁下。”
司马杰目光一疑,道:“费大侠有把握胜过我了?”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嘴说无益,阁下何妨到外面试试?”
司马杰沉吟了一下,道:“万一我承认了呢?”
资啸天道:“那是费啸天无能,阁下自然可以安然回‘六诏’去,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费啸天将埋头苦练,但有三寸气在,誓必殊杀阁下于掌下。”
司马杰摇了摇头道:“看来费大侠是不杀司马杰绝不甘休了,这两条路比起来,如果非选一条的话,我宁可选后者……”
费啸天霍地站起,一摆手,道:“阁下,请。”
司马杰苦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资啸天道:“阁下,费啸天先走一步,在外面相候。”
话落,大步行了出去。
司马杰摇了摇头,低低一句:“说不得只好放手一博。”
迈步跟了出去。
他出了酒肆,费啸天已挺立在路旁归地上相候,威若天神。
司马杰离他一丈停步,道:“费大侠,就在这儿么?”
费啸天道:“阁下莫非认为此处不好。”
“不,”司马杰摇头说道:“这儿很好,我并无意见……”
目光忽地向外一扫,道:“费大侠,石后,树后那几位是……”
费啸天道:“阁下好敏锐的耳目,他们俱是费啸天手下的弟兄,不过阁下请放心,要跟阁下放手一搏的,只是费啸天一人。”
司马杰微微一笑道:“费大侠这么一说,倒显得司马杰小气了……”
话锋一顿,接道:“费大侠,在你我未放手一搏之前,容我相求一事。”
费啸天道:“阁下清说,只要费啸天能力所及,无不遵办。”
司马杰道:“先谢谢费大侠,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忘记付酒资了,万一我死在费大侠掌下,请费大侠取我囊中银钱……”
费啸天截口说道:“阁下放心,万一阁下伤在费听天掌下,阁下这一顿吃喝算我费啸天的,并且费啸天要以上好棺木收殓阁下的尸身。”
司马杰举手一拱道:“多谢费大侠,请发招吧。”
费啸天淡然说道:“阁下,费啸天与人搏斗,向不先出手发招。”
司马杰眉锋一皱,摇头说道:“那就麻烦了,可巧我也跟费大侠一样……”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阁下,这样也逃不过这场搏斗的。”
司马杰道:“费大侠,我无意……”
费啸天道:“那就请阁下先出手发招。”
司马杰徽一摇头道:“为免落个想逃避这场搏斗之名,我只有破例了,我有僭,费大侠留神。”扬手拍出一掌。
只要会武的人,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这掌只是虚应故事。
而费啸天双眉一扬,轻喝说道:“费啸天要发招了,阁下也情小心。”
右臂一抬,猛力击出一掌,这一掌,却是凝足了十成真力,货真而价实,绝不是虚应故事。
司马杰神情一震,侧身一闪,掌力擦身而过,卷起一地积雪,满天飞扬,声势好不惊人。
只听费啸天道:“阁下请全力施为,费啸天说过,出手绝情,绝不给阁下留一丝生机,留神阁下。”
闪身而动,话落入到,好快,双掌带起一片无俦的劲气,排山倒海一般,当头罩向司马杰。
的确,他是出手绝情,不给司马杰一丝生机。
司马杰看得眉锋微皱,当即一声:“费大侠好狠的心肠。”
他没躲没闪,挺起双掌硬迎上去。
只听砰然一声大震,费啸天袍角飞扬,身形晃了一晃,而司马杰却已步履跄踉,倒退了两三步,同时胸口还剧烈起伏,不住的喘气:“费大侠好雄浑威猛的单力。”
费啸天目闪异采,似乎有一刹那的错愕,像是他不信自己能一掌震退司马杰,旋即,他淡然而笑说道:“费啸天说过手下绝情,所以对阁下用上了费啸天仗以成名,而且轻易不用‘天罡掌’,阁下请……”
“且慢,费大侠。”司马杰摇一摇头,喘着说道:“我没有想到费大侠有这么深厚,这么高绝的的功力……”
费啸天双眉微扬,淡然说道:“闲下是小看费啸天了……”
“不,”司马杰摇头说道:“那倒不敢,我只是说费大侠的功力远较我想像中的为高,费大侠知道,我见过诸葛英……”
费啸天道:“如何?”
司马杰道:“诸葛英功力的深浅我清楚,他虽然称奇称最,名称当进第一高手,也不能一掌震退我三步,而费大侠竟……”
费啸天道:“阁下如今又过于捧费啸天了。”
司马杰摇头说道:“我无意捧费大侠,我说的是实情。”
费啸天道:“实情又如何?”。
司马杰道:“无他,令人震惊,令人诧异而已。”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那也没什么值得惊惊与诧异的,费啸天平素不愿太露锋芒,天生是这么个脾气……”
司马杰目光一凝道:“这么说,费大侠是一直深藏不露的了。”
费啸天道:“我说过,我只是不愿锋芒太露。”
司马杰微一摇头道:“无论怎么说,诸葛英他若还在人世,定然会含羞带愧,把这当世第一的荣衔拱手相让……”
费啸天道:“玉书生已不在人世,阁下休要把话说得太远……”
司马杰截口说道:“司马杰这就谈眼前事,费大侠可愿听听我一言。”
费啸天道:“阁下有什么话,只管清说。”
司马杰道:“我愿跟费大快打个商量,请费大侠高抬贵手放过我,以半年为期,把杀害梅氏二老的残凶缉获双手奉上。”
费啸天道:“阁下自知不是费啸天的敌手。”
司马杰微微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阁下原谅,费啸天恕难从命。”
司马杰道:“这么说,费大侠是非置司马杰于死地不可了?”
费啸天道:“事实如此,费啸天不愿否认。”
司马杰道:“费大侠好硬的心肠。”
资啸天冷笑一声道:“比起阁下来费啸天的心肠只怕要软得多,残凶当面,阁下就在眼前,费啸天何必候诸半年……”
司马杰道:“费大侠,杀害梅氏二老的,不是司马杰。”
资啸天道:“我不这么想。”
司马杰道:“费大侠当世一流高人,无证无据……”
费啸天道:“阁下,这些日子以来,出现在附近的只有阁下跟‘血手印’宫红,梅氏二老的致命伤不是宫红的独门歹毒霸道学力”血手印‘,这证据还不够么?“司马杰道:“费大侠,假如我是宫红,我绝不会再次显露……”
费啸天冷然一笑道:“我承认也有这可能,奈何阁下的行为让我认为阁下跟宫红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我找阁下也该算……”
司马杰道:“资大侠误会了……”
费啸天脸色微沉,道:“多说无益,阁下可以住口了。”
司马杰苦笑摇头道:“费大侠怎地这般不能信人……”
费啸天道:“那是因为事体太大。”
司马杰想了想道:“费大侠,这样好么,请费大侠就此收功里手,我愿……”
费啸无微一摇头道:“费啸天刚才不是没给阁下机会,奈何阁下自以为胜得了费啸天拒不接受,话已出口,手已动上,如今是绝无更改的了。”
司马杰眉锋一皱,道:“费大侠难道非欲量司马杰于死地不可么?”
费啸天道:“我已经说过了,阁下何必再问。”
司马杰道:“那么……”
费啸天沉声说过:“阁下幸勿再多言。”
司马杰道:“费大侠,你……”
费啸天截口说道:“阁下就是你说得舌翻莲花磨破嘴,也是白费。”
司马杰猛一点头,预然叹道:“好吧,事到如今,为免费大侠再误会下去,落个亲痛仇快愧疚终生,我就把我的……”
费啸天道:“阁下,请不必再说下去了。”
司马杰道:“这句话费大侠必须听。”
费啸天冷然摇头道:“阁下,奈何我不愿听。”
司马杰道:“费大侠,我是……”
费啸天道:“我只认为,阁下是杀害梅氏双老的元凶!”
司马杰还待再说,费啸天已冷然抬头,道:“阁下,除非你是玉书生,要不然我今天非杀阁下不可。”
司马杰迟疑了一下,道:“费大侠。我”
费啸天一笑说道:“我不妨告诉阁下,就是阁下如今承认是玉书生也没有用了,因为费啸天绝不信,休再多说了,放手一搏吧。”
闪身而动,话落人到,挥掌猛劈。
司马杰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没奈何,他只有咬牙扬掌,再度硬迎上去。这回也许司马杰凝足了真力,情势改观了。
砰然一声大震过后,司马杰踉跄再退,直退出五六步,直欲立足不稳,大有摇摇欲倒之势。
而,费啸天也袍角狂飘,身形晃动,立足不稳,一下子退两步,他神情一怔一震,诧然凝目。“原来阁下……”
“下”字刚出口,司马杰身形飞腾而起,横空疾射。
费啸天又复一怔,旋即目闪异采,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只叮借费啸天话已出口,阁下已经没有生机,今日非死在此处不可了!”
双袖一摆,人如行空天马,飞一般地追了上去。
他这一追,那隐身附近的几个也一起现身狂追。
如今的情势是司马杰在前面跑,费啸天在后面追,费啸天足不沾地,追得越来越快,司马杰身形晃动,越来越慢。
虽说慢,但仍较寻常高手为快,转眼工夫这一跑一追又出了几十里,后面的那几个根本就看不见了。
满山遍野的一片银白积雪之上,一黑,一青两条人影,快似流星赶月,费啸天不舍地追,司马杰根本没个藏处。
突然,在前面奔跑的司马杰停了步,无他,前面已经没路了,横在他眼前的是一处断崖。
费啸天在后面看得清楚,久住此地,他自然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身法顿疾,带着一声裂石穿云,震天慑人的长笑,行空天马般扑了过去。
司马杰霍的回过身来,震声说道:“费大侠请住手,我……”
费啸天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适时他侠带着一片威猛劲气扑到,双袖扬起,猛然向外一抖。
司马杰咬牙睁目:也挥双掌相迎,砰然一声,鲜血出口,两脚离地,他整个身形带着一道鲜血飞离断崖,荡出老远,然后向断崖下落去……
费啸天目中泛起异采,唇角浮起笑意……
转眼间,他手下几个弟兄赶到,入目眼前情状,哪个心里不明白,叫焦桐的黑衣汉子忙问道:“爷,他……”
费啸天抬手向断崖下一指,道:“下去了!”
焦桐忙道:“属下知道……”
费啸天道:“知道就好,带几个人从梅花溪附近小路下去……”
焦桐忙道:“爷的意思是?”
费啸天道:“看看他死了没有。”
焦桐忙道:“回爷,您是知道的,这下面都是大石头,每一块都尖得像刀,从这儿掉下去,就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罗汉也……”
费啸天冷然说道:“我叫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
焦桐没敢多说,当即应道:“是,爷,属下遵命!”
一躬身,便欲离去。
费啸天突然又道:“慢点,要是找到了尸首,就地把他理好,不必带回去了。”
焦桐又应了一声,刚要走而费啸天又道:“算了,不必去啦,就让他陈尸崖底吧!”
焦桐有点诧异,可是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本来嘛,这种天到处都是积雪,深浅不一,结了冰的地方更滑,要到断崖下去谈何容易,那是既难又险,如今费啸天突然又改变了心意,怎么说都是件好事,他连忙答应一声。
费啸天向着断崖下投过一眼,一摆手道:“走吧,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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