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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豪道:“在我的感受中,姑娘给与我的太多了。”
史翠屏道:“真的么?”
李燕豪道:“借用姑娘适才那句话,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史翠屏目光一凝,道:“那么你何以谢我?”
李燕豪道:“我感激,我永铭五内,只要我能做到的……”
史翠屏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你要是真愿意谢我,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儿住一宿……”
李燕豪心神狂震,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叫道:“姑娘,你……你……”
史翠屏低下了头,耳根上都泛上了红意,道:“我不求别的,只想跟你同床共枕做一夜夫妻。”
李燕豪失声说道:“姑娘,这……这怎么行……”
史翠屏倏然抬头,娇靥通红,一双美目显得好水灵:“怎么不行,除非你嫌我残花败柳……”
李燕豪忙道:“不,姑娘误会了,李燕豪不是人间贱丈夫,我怎么会,我只是认为姑娘不该这么作贱自己。”
史翠屏微一摇头道:“你错了,我这不是作贱自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情,是爱,我对你动过真情,可是造物弄人,使我不能跟你共相厮守过一辈子,我这身子都能给我憎恨的人,为什么不能给我心爱的人。”
李燕豪道:“姑娘……”
史翠屏摇头说道:“你不必多说什么,对你,我只要求这么多,愿意不愿意那还在你。”
李燕豪道:“姑娘,我……我……”
史翠屏道:“你可以放心,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会把我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李燕豪没说话,他在想,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想了很多,包括以前,也包括将来,突然间,他横心咬了牙:“姑娘既然这么抬爱我,我不敢不识抬举——”
史翠屏美目一睁,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李燕豪毅然点头说道:“是的,姑娘,这应该是我的福气。”
史翠屏笑了,道:“别说是谁的福气了,坐下来吧,咱们一边喝着酒,我一边告诉你。”
李燕豪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史翠屏伸皓腕出玉手-起了面前杯,道:“且把今夜当花烛,这一杯酒就算是——”娇靥一红,举杯喝了下去。
李燕豪难言心中感受,当即陪她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史翠屏缓缓说道:“这些是他们一个亲王告诉我的,不会不可靠,据他说这位金老太太的能耐很高,本事很大,有三个女儿,不但个个如花似玉,而且个个了得,大女儿跟二女儿已经有了主儿,一个是侍卫营的统带,一个是‘五城巡捕营’的统带,后一位你见过,其实他自是入赘,都改姓了金,唯独她那三女儿眼界高,到现在还没个主儿,官家多少人,包括亲贵在内一无不愿意量珠作聘,可是那位三姑娘都不点头……”
李燕豪一阵异样感受道:“姑娘可知道那位五城巡捕营的统带原姓什么。”
史翠屏道:“我知道他原不姓金,他本姓姓什么,我问过那位王爷,连他也不知道。”
李燕豪道:“那位金老太太,在官家是个干什么的?”
史翠屏摇摇头道:“很难说她是个干什么的,她身为官家做些秘密的事儿,其实,她一个女婿是‘侍卫营’的统带,一个女婿是五城巡捕营的统带,她是个干什么的,似乎不难明白,表面上她是像个在京里纳福的老太太,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燕豪点点头道:“姑娘的意思我懂了,姑娘可知道,这位金老太太在京里多久了,我的意思是说————”
史翠屏截口说道:“你的意思我懂,我正要告诉你,这位金老太太到京里也不过几年,以前住在山东济南大明湖边儿上……”
李燕豪心里狂震,头为之一晕,他连忙扶住了桌沿。
史翠屏忙道:“你怎么了!”
李燕豪定了定神,道:“多谢姑娘,我没什么,这位金老太太我认识,她现在姓金,以前在山东住的时候姓井……”接着,他把当日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史翠屏。
静静听毕,史翠屏没说话,半晌才道:“这么说来,杀害谭老爷子的,确是这位金老太太……”
李燕豪点了点头道:“现在似乎是证实了……”
史翠屏道:“我明白那位三姑娘为什么一直不嫁人了,你可明白。”
李燕豪心里一阵绞痛道:“我不敢这么想。”
史翠屏道:“你不敢这么想,为什么?”
李燕豪迟疑了一下,于是把当日京里遇井兰的事告诉了史翠屏。
这一听,史翠屏听白了娇靥,她一拍桌子,道:“糟了,我听那位王爷说过,他说那位三姑娘因为生有贰心,有意离家逃走,被金老太太关了起来,没想到这件事竟跟你有关……”
李燕豪心里一紧,道:“怎么说,姑娘,井兰她……你可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
史翠屏摇头说道:“那天我听那位王爷提这件事儿的时候,我没在意,没多问。”
李燕豪眉锋一皱道:“这……”
史翠屏道:“你别着急,也别担心,虎毒不食子,既然是自己的女儿,金老太太还会拿她怎么样,只要你想知道,我会想办法为你再打听……”
李燕豪忽一摇头道:“不,姑娘不必再打听了。”
史翠屏一怔,道:“不必再打听了,这为什么?”
李燕豪心里一阵绞痛,道:“诚如姑娘适才所说,虎毒不食子,既是自己的女儿,金老太太不会拿她怎么样的,既然这样,我何必……”唇边掠过了一转抽搐,住口不言。
史翠屏看见他那异样的表情了,她何等聪明个姑娘,目光一凝,道:“相见争如不见,你是怕这段情不会有结果,也怕她将来为难,是不是。”李燕豪没说话,他唇边又掠过一丝抽搐。这就等于是说话,也够了。
史翠屏沉默了一下,道:“我总认为上一代的恩怨跟下一代的无关,真要说起来,那位三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情深义重,你该想办法见她一面。”李燕豪仍没说话。
史翠屏看了他一眼,道:“我能让你混进这个圈子来一阵子,你愿意不愿意。”
李燕豪本想摇头,可是他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了他自己的血海深仇,道:“恐怕不容易,有些人见过我,也认识我……”
史翠屏道:“傻子,江湖上有的是易容之术,你不会易容么。”
李燕豪心里一跳道:“姑娘说得是,可是我不懂易容之术,也没有易容药物。”
史翠屏瞟了他一眼道:“说你-你就-,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穷家帮’的人,梁二飞刀,他们也不懂么,他们也没有易容药物么,即或他们没有,他们认识的朋友中……”
李燕豪一点头道:“谢谢姑娘,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我试试。”
史翠屏道:“这就行了,等你找到易容药物之后,再到这儿来找我,我先在他们那儿打个底儿,等你来的时候我再说话就容易了……”
李燕豪道:“姑娘打算怎么帮我混进去。”
史翠屏摇头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用什么法子,不过等我带你去见他们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话我说在前头,我的身份你知道,我找的差事儿可好不到哪儿去。”
李燕豪道:“不要紧,只要能混进去就行,好在我并不是要在这个圈子里呆一辈子。”
史翠屏道:“说得是,反正只是呆一阵子,干什么不行,来,再陪我喝一杯。”
两个人又喝了一杯之后,李燕豪忽然说道:“姑娘可知道,朝廷之中有几个亲王?”
史翠屏讶然说道:“你突然问起这来……”
李燕豪道:“我打听一下,想在他们之中找一个人。”
史翠屏道:“你要在他们之中找一个人是谁?”
李燕豪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是个亲王,廿几年前他见色起意,害了东城一房人家近百口,他诬良为盗,以叛逆之罪杀了那房人家的主人,逼得那人的妻子做了他的侧福晋……”
史翠屏道:“有这种事,那房人家跟你什么关系?”
李燕豪悲笑一声道:“不瞒姑娘说,我就是那被逼害的夫妻的唯一的骨血。”
史翠屏掩口叫了一声,半天才说出话来!
“那大明湖边的谭老爷子不是……”
李燕豪道:“他老人家是我的义父……”接着他把乃母如何忍辱偷生,如何把他顺水送出那家王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史翠屏是个性情中人,听着听着就红了眼圈儿,流着泪道:“我没想到你的命也那么苦……”
李燕豪道:“人生在世,本有幸有不幸……”
史翠屏道:“我到京里来不少日子了,可是我没听人说过这件事,我可以替你打听打听。”
李燕豪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好在我自己马上就要混进去了,还是让我自己慢慢打听吧,廿多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万一姑娘问多了招人动了疑,那反倒不美。”
史翠屏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是,万一问多了,招人动了疑,不但我自己遭殃,就是你,也没办法再往里混了,好在你马上也要进去了,就让你自己去打听吧,只是……”
沉吟说道:“五个亲王我认识三个,红亲王,益亲王,端亲王是我那儿的常客,齐亲王,福亲王从没见过面儿,这会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
李燕豪道:“姑娘不必费心了,还是让我自己……”忽然想起了什么,双眉一扬,道:“恐怕在前三个之中。”
史翠屏“哦”地一声,讶然说道:“何以见得。”
李燕豪道:“常到姑娘那儿去的,必然是淫邪好色之徒。”
史翠屏一怔,旋即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只是,这只能说是可能,并不一定完全正确。”
李燕豪道:“虽不中,离得也不会太远。”
史翠屏道:“那就先在这三个之中找找吧。”又谈了几句,又喝了几杯之后,史翠屏满脸的酒意,
酡红两片,娇艳欲滴,漂亮的女人本就动人,更何况史翠屏有一种成熟的凤韵。
也就是说史翠屏她现在有一种少妇的凤韵,少妇的美,真要说起来,少妇的风韵应该比少女来得动人。
她那双今夜显得特别水灵的美目,一眨不眨地望着李燕豪,李燕豪很不自在,很不安,可是他又不便让这种不自在跟不安显露出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静得连彼此心跳声都听得见。
这情景更撩人,也更让人不安。
李燕豪轻咳一声,伸手去拿酒杯。
史翠屏忽然一摇头,道:“我不能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坐这儿陪你。”
李燕豪忙把手缩了回去,道:“不,我也已经不胜酒力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只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夜既深,酒又足……”
蓦地里一阵梆柝声传了过来三更。
李燕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站了起来,道:“姑娘……”
史翠屏抬眼凝望,轻轻问道:“怎么,要走?”
“不,”李燕豪毅然摇头说道:“三更过后,梁二哥会来找我,我得出去等着告诉他一声,我今夜不回去了。”
史翠屏笑了,笑得狡黠,也让人看着心酸,摇摇头,她道:“我跟你说着玩儿的,你别那么认真了。”
李燕豪一怔,道:“姑娘这话……”
史翠屏道:“跟你做一夜夫妻,对我没有什么,对你可就不同了,盖姑娘,李姑娘,还有那位井三姑娘,她们该怎么办,人家一个个玉洁冰清,我不能让你做对不起人家的事。”
李燕豪一阵激动,伸手握住了史翠屏的玉手,道:“史姑娘,你……”
史翠屏像触了电,激灵一颤,刹时娇靥更红,可是她没动,任凭李燕豪那热而有力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良久,良久她才轻轻地把手抽了回去,这时候她人也趋于平静,她嫣然一笑,道:“只这么手儿握,也就够了……”顿了顿道:“我接触过的男人不少,他们在我身上恣意轻薄,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人像麻木了,心里憎恶,也恶心,可是你刚才那么一握,使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也许这就是情,就是爱……”
李燕豪人有点失常,道:“姑娘……”
史翠屏微一摇头,道:“别说什么了,你给我这一握,我已经知足了,能跟你灯下相聚,轻语浅酌,我夫复何求,今生已矣,愿卜来生,等会儿梁二哥来的时候,你跟他走吧,我不请他进来坐了,代我致个歉。”
李燕豪没说话,缓缓地坐了下去,半晌始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让我在外头迎上他……”
“也好,”史翠屏点了点头,扶着桌沿站了起来,道:“人家既然进来了,不让人家进来坐,怎么好意思,你走吧,我不送你了,找着易容药物之后,赶快来找我。”
李燕豪站了起来,道:“那么我走了。”他别的什么都没说,迈步走了出去。
门帘儿一掀又落下了。
史翠屏刹时娇靥苍白,也许是因为酒意,她有点站立不稳,踉跄几步整个人一下扑在了床上……
李燕豪带着一颗沉重的心,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胡同里风大,吹得他酒往上一涌。
就在这时候,胡同东头儿出现了几条人影,转眼工夫就到了近处,是梁二飞刀还有穷家帮南派群英之中的石清、包胜、龙云跟杨昭。
李燕豪倏然轻笑,道:“三更刚过二哥就到了,可真准时啊。”
梁二飞刀皱着眉,道:“兄弟,你可没把人急死,我好说歹说才拦住了那两位,你没事儿么?兄弟。”
李燕豪笑着摊手,道:“二哥看,我身上少了哪块肉?”
梁二飞刀道:“别开玩笑了……”
往那小院子一偏头,道:“她怎么样?”
李燕豪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梁二飞刀一挥手,石清四个转身带路往东而去。
李燕豪跟梁二飞刀并肩行进。
李燕豪没隐瞒什么,从头到尾把经过原原木本地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梁二飞刀摇了头,叹道:“可怜,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家,要不是三青帮那伙儿该杀的,人家现在不早有了主儿了,也说不定今天就在兄弟你身边儿,跟她今天的处境全不同,我不信什么命什么运,这完全是三青帮作的孽。”
李燕豪没说话,他心里何尝不这么想。
梁二飞刀道:“人家为你做的也的确不少,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对她呢,兄弟,如今证实杀害谭老爷子的是那个姓金的老娘儿们了,咱们慢慢的找她,可是人家三姑娘对你情深义重,你可
不能不管。“
李燕豪道:“二哥认为我该管么?”
梁二飞刀道:“你看着吧,兄弟。”
李燕豪眼望着前面那茫茫的夜色,缓缓说道:“就像二哥你所说,井兰她对我情深义重,我不能不管,可是二哥,你反过来再想想,我要是伸手管了这件事,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金老太太是他李燕豪的仇人,井兰是金老太太的三女儿,做母亲的管教自己的女儿,他凭什么干涉。
既或可以管,将来又能有什么结果。
可是粱二飞刀不以为然,他摇摇头,道:“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撇开那一个情字不谈,你欠过人家的救命之恩,江湖上讲求的是一字义,讲求的是恩怨分明,有仇或可做大度算了,可是有恩,受人点滴也该涌泉以报,怎么说你该把人家三姑娘救出来,到那时候就算她怪你多管闲事,你也心安理得,是不是?”
李燕豪听着没说话。
梁二飞刀接着说道:“还有,记得三姑娘那天晚上临走的时候说过,她明天再来,明天来的时候会有话告诉你,可是一去她就没再来了,是不是?”
李燕豪点了点头,道:“是的,二哥。”
梁二飞刀道:“以我看,她是打算把真象告诉你。”
李燕豪转过头来,一凝目光,道:“二哥这话……”
梁二飞刀道:“有句话她这么对你说的,兄弟是不是,‘当年她选上了你,到如今她仍选上了你,
不知道她这选择对不对‘,是这么说的么?“
李燕豪道:“她是这么说的。”
梁二飞刀道:“兄弟你是个聪明人,你可以从这句话上玩味玩味,除了她的娘亲是你的仇人让她作难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让她说这句话,当时你没懂,你问她,她说明天来的时候再告诉你,这不是打算对你抖露真象是什么,她既有抖露真象的意思,足见她不满她母亲的作为,只为这个情字,她可以毅然决然的跟着你,兄弟,这么一位情重的姑娘,你不能不问,你不能不管。”
李燕豪扬起了眉,缓缓说道:“这事暂且不管,目前二哥能不能帮我找到易容药?”
梁二飞刀皱眉说道:“这可是件辣手事,这种药都是独门的玩艺儿,不是人人都有的,白道上的人物行事光明磊落,很少用到它……”
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让我问问‘穷家帮’的三位兄长,‘穷家帮’弟子遍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许他们能帮得了这个忙。”
李燕豪道:“二哥,我不是个急性子,可是现在我急得很。”
梁二飞刀道:“我知道,兄弟,只是,这种事不能急,东西又不是咱们自己手上有,得往外头求,往外头找去,求得着,找得着,用不着急,要是求不着,找不着,急也没用。”
李燕豪没说话。、
一行六人翻出城墙之后,梁二飞刀又道:“兄弟,史姑娘可曾告诉你,金老太太就是昔日大明湖边的井老太太,杀害谭老爷子的就是她,这事已经证实了,可是这位金老太太广收武林败类,组织三青帮,以那颗念珠想嫁祸痴和尚,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燕豪摇头说道:“这个她没有告诉我,不过如果今天的金老太太就是当年的素手罗刹的话,这件
事就不难明白了。“
梁二飞刀忙道:“怎么,兄弟?”
李燕豪道:“痴和尚一再告诚,所以那天当着五老我没便开口,痴和尚原是先朝的宗室。”
梁二飞刀一怔,急道:“兄弟是说痴和尚原是素手罗刹的那位须眉知己?”
李燕豪道:“我只知道痴和尚原是先朝一位宗室,至于他是不是就是五老口中的素手罗刹那位须眉知己,我却不敢说,因为痴和尚没跟我提过这件事,不过当日先朝遗留下来的宗室没几个,在那仅有的几个宗室之中,能赢得素手罗刹一颗芳心的,恐怕也只有痴和尚一个,他不但是位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真才,而且是位难觅其二的美男子。”
梁二飞刀没说话,沉默了半天才道:“这位金老太太要是真是当年的素手罗刹,这位痴和尚要真是素手罗刹的那位须眉知己,这件事的因果恐怕就离不开那个情字了。”
李燕豪道:“恐怕是。”
梁二飞刀叹了口气道:“情之一字,能生人,能死人,古来多少人为它而歌,多少人为它而哭,它促成多少喜剧,又造成多少悲剧,谁要能跳出一个情字外,就算得超人了。”
只听一声怪笑传了过来。
“老六在跟谁谈情啊,你也不怕腻人。”
人影一闪,前面夜色中多了个人,拄着一根铁拐。
梁二飞刀当即叫道:“三哥。”
李燕豪冲着祖老三一抱拳,道:“三老怎么在这儿?”
祖老三笑着说道:“老六一去这么久,我不放心,特意赶来看看,怎么样,李大侠,这顿酒喝得舒
服么?“
李燕豪道:“三老开玩笑了。”
祖老三道:“咱们别在这儿聊了,两位姑娘都急得掉泪了。”
祖老三站的地儿离那片树林没多远,说着话几步路便近了树林,首先迎出来的是三个人,盖涵英、李天骄,还有小绮。
思念的时候心焦,一旦见了面也就没事了,盖涵英、李天骄埋怨地看了李燕豪一眼,话都没多说什么。
可是小绮却噘着嘴说了话:“燕豪叔,都是您,害得两位姑姑坐立不安的,只差没掉泪了。”
梁二飞刀一瞪眼,刚要说话。
哈哈一笑,里头走出了古清风<:"="_.跟雷老五。
雷老五笑着说道:“行了,姑奶奶,你就少说一句吧,唯恐天下不乱么?”
小绮冲着雷老五一撇嘴,退开了一旁。
古清风<://"></:><:"="_.不言谢了!”
李燕豪答一礼,道:“古老这叫什么话,岂不是太见外?”
说着话,大伙儿进了树林,虽是一片树林,可是现在这片树林里收拾得很干净,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中央那片空地上,用枯枝败叶搭起了一个棚子!
大伙儿坐定,古清风<://"="_.雷老五都是明白人,谁也没开口问李燕豪赴约的经过!=""盖涵英李天骄兰质蕙心,也没作声。=""可是李燕豪不愿意瞒谁,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除了史翠屏要留他住下不便当众明说一语带过外,=""他没有一点儿遗漏。=""在座的几人,男的是风尘奇豪,女的是巾帼英杰,谁也没对史翠屏有一点鄙视,反之,对这位命薄的红颜只有同情,还带点敬佩!=""></:><:"="_.、祖老三、雷老五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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