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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赶紧扶起皇甫端,命他细述别来经过。
直等皇甫端把所有情事,完全禀报之后,罗傲秋方失声叹道:“端儿,这便叫福善祸淫,天道不爽,若非你巧救‘老游魂’,结识了当世武林中的第一奇人,‘神箫秀士’诸葛尊,则所负奇冤,还不知是否能够彻底昭雪?”
说到此处,又向司空蕙微笑说道:“原来司空姑娘,就是‘冰心仙子’司空兰的胞妹,难怪我见得你气宇高绝,火候极纯,弄不清是哪位旷世奇人的门下高足?”
司空蕙玉颊微赦,赧然笑道:“司空蕙狂妄失敬,罗师叔不怪我吗?”
罗傲秋笑道:“这算什么失敬,更毫无狂言可言,其实司空姑娘,应该与我平辈相称,但因你下嫁端儿,遂不得不委屈一点!”
司空蕙含笑说道:“罗师叔,关于端哥哥身份,还请暂时保守秘密,因为一来我们要在暗中寻找陶敏姊姊,二来又恐那狡猾异常的‘夺命三郎’万俟英,得讯心惊,不敢再出头露面,或是设法逃遁?”
罗傲秋点头笑道:“我理会得其中利害,见了万俟英时,自会装聋作哑,倒看看这万恶小贼,能出些什么花样?”
三位武林奇侠,一番谈笑,时已夜深,却仍未发现与其有关人物来到。
罗傲秋站起身形,含笑说道:“明日便是会期,我们且早点歇息,我也要静坐行功,准备一番去了!”
皇甫端一面恭送罗傲秋出室,一面陪笑问道:“五师叔,你送我那柄‘玉带盘龙剑’,现在端儿身畔,照目前江湖情势看来,第一代武林至尊之争比较复杂,第二代则局面简单,五师叔要不要把这柄趁手宝刃,取回自用,以助神威!”
罗傲秋摇头笑道:“此事不必,端儿难道不知‘血泪七友’兄妹,只有降魔之愿,并无争尊之心!那柄‘玉带盘龙剑,既已赠你,便由你终身佩带,好好地给它饮上一些土豪恶霸,大盗贪官,以及异族胡儿颈血!”
皇甫端“诺诺”连声,送走罗傲秋后,便与司空蕙双双盘膝静坐,运起内家秘诀,返虚入浑,神游象外!
转瞬曙色便透,长夜已过,正是人间秋半,天上月圆的中秋佳节,也正是“两代英雄会”的会期正日。
果然,四海八荒间的英雄人物,络绎而来,志在争尊,有的则自知无份,只是前来观光,故而“白骨潭”边两座极大看棚之内,挤成黑压压的一片,约莫有五六百位之众!
皇甫端剑眉微蹙,心想恩师暨师伯师叔等,定是七人同坐,寻找较易,但陶敏则不知又以什么面目出现?却是如何寻觅?
他正在转念之间,忽见由“岷山双怪”中的“赤尸天君”
朱缺,亲自陪同,引来一行人物。
这一行人,是使皇甫端看得为之惊喜万分,目中湿润,几乎心酸泪落。
来人正是他的受业恩师,“娄山乌杖婆”柴秀芝,及“昆仑白袍僧”三摩尊者,“峨眉黄冠道”抱一真人,“仙霞焦髯叟”彭烈,“雪山红衣女”孙琳,但排行第六,位居孙琳之前的“括苍紫裘生”上官渊,却独未见。
“娄山乌杖婆”柴秀芝的身边,正随行着一位英姿飒然,猿臂蜂腰的俊美少年。
在旁人眼中,自然以为这俊美少年,定是由“娄山乌杖婆”柴秀芝收归门下,却由“血泪七友”兄妹,各传绝艺,共同培植的后起秀出奇材,列名于“乾坤五彦”中的“七绝玉龙”皇甫端!
但在真正皇甫端的眼中,却知道这就是几乎把自己陷于万劫不复地步的“夺命三郎”万俟英所扮!
如今,六师叔未到,内幕尚未揭开,可能连恩师及大师伯,三师叔,四师叔,七师叔等,都被这万恶奸徒瞒过,把他当做自己!
皇甫端想到此处,司空蕙向他低声笑道:“端哥哥,怪不得昔日在‘邛崃山’中,我几乎上了他的大当。这厮当真不仅相貌相若,竟连身材的高矮胖瘦,都与你完全无一,活脱脱地.就是一个人呢!”
皇甫端苦笑几声,眉头深蹙!
司空蕙问道:“眼前就可昭雪清白,快意恩仇,端哥哥怎么还有点愁眉苦脸?”
皇甫端道:“我不是愁眉苦脸,我是在揣想六师叔及‘神箫秀士’诸葛尊,诸葛红叔侄,以及陶敏等人,是被何事所羁?尚未到来?”
司空慧笑道:“还有一个,连那誓必诛除‘夺命三郎’万俟英的‘血影神妪’洪曼曼,也尚未见踪影!”
这时,“雁荡青衫客”罗傲秋因见“血泪七友”兄妹到来,遂走将过去,与三摩尊者等人坐在一处。
皇甫端见状,心中略安,因罗傲秋已知内情,有他在场,便不怕“夺命三郎”万俟英,再生祸变!
“两代英雄会”的主人,“赤尸天君”朱缺,及“黑眚追魂叟”屠威,见举世武林好手,几已到齐,正欲向众宣称,开始各较神功,分别争夺“第一代武林至尊”及“第二代武林至尊”之际,突然一条紫色人影,宛如绝世飞仙,凌空飘坠!
来人正是在“血泪七友”兄妹中,排行第六的“括苍紫裘生’上官渊!
上官渊井非空着双手,他捧着约数千张的一叠厚厚白纸,向万俟英所扮假皇甫端,扬眉叫道:“端儿过来,帮我把这东西,分发给在场武林同道,每人一份!”
万俟英自然应声纵过,但才从上官渊手中,接了一叠纸.目光微注之下,心中便腾腾乱跳!
原来,这纸儿就是自己在“青城山”白杨古墓之中,向皇甫端鬼魂所书,承认一切罪行,并按有手模脚印的那张供状!
这张供状,昔日曾落在“血影神妪”洪曼曼手中,据以使自己服罪,已觉极为离奇,如今怎会又被“括苍紫裘生”上官渊,套印了上千份数,分发给四海八荒的武林群雄?
他虽然心惊肉跳,满腹疑云,却又不能不捧着那一大叠足以使“七绝玉龙”皇甫端,洗刷冤情,挽回声誉,并足以使“夺命三郎”万俟英,受人唾弃,永不超生的伏辩供状,一张张地,分发到济济群雄手内。
他一面分发,一面暗想,好在真皇甫端已死,自己如今是明为皇甫端,暗为万俟英,并随章变化的两面之人,则这份供状,虽使万俟英万劫不复,自己却可以用皇甫端的身份,享回一切荣耀!
故而,他有了这种想法以后,心情便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等遍体不安,变脸变色!
最妙的是,皇甫端与司空蕙二人,也是由万俟英分发伏辩供状!
皇甫端从万俟英手中,接了伏辩,仔细看完,并见他走远以后,遂向司空蕙感慨无穷地,低声叹道:“蕙妹你看,这事定然又是那位在暗中助我的‘老游魂’大哥,和上官师叔的联手杰作!”
司空蕙手中也有一张同样伏辩供状,看完之后,点头含笑说道:“这一招手法真高,竟使‘夺命三郎’万俟英,不得不把他神人共愤的万恶无耻罪行,向举世武林人物,亲递供状!并就便替你把含冤负屈之事,也一并洗刷得清清楚楚!”
说到此处,又有两位引人注目的武林高手,到达会场。
这两位人物,似是结伴而来,走在靠右边的,是位身材矮小的白须白发老头,身上穿了一件白色长袍,但行动间,倒颇矫捷!
走在靠左边的,则是一位面容狞恶,长发四披,尤其两只深陷鹰目,目光凛凛慑人的绿袍老者!
皇甫端展目一望,便对司空蕙低声说道:“蕙妹,那白袍老者,我不认识,那绿袍老者,则是我曾经向你说过的在‘子午谷’所遇怪人!这厮心肠毒辣,行为怪僻,但武功之高,却属旷代罕见!他精擅‘七大绝艺’,每一艺都练到了登峰造极地步,具有足以惊世骇俗的神奇威力!”
司空蕙听他把这绿袍老者,称赞得如此厉害,不禁又向对方,深深看了两服,低声笑道:“据端哥哥的看法,认为他一身功力,比我姊姊如何?“皇甫端苦笑说道:“我不曾见过你姊姊“司空仙子’的神功绝艺,却是如何比较?”
司空蕙秀眉微蹙,想了一想又道:“他所擅‘七大绝艺’,比不比得上你七位师叔?”
皇甫端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看来这绿袍老者所擅,似乎还要神奇一些。”
司空慧“哦”了一声,瞿然惊道:“这样讲来,此人一到,便无敌手,那‘第一代武林至尊’的荣誉,岂不是他囊中之物吗?”
皇甫端点头说道:“着实可虑,因为急于名利,与鄙于名利者,迥不异同,我七位师长,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襟怀恬淡冲朗,他们虽来与会,但多半志在观光,相互切磋,或主行正义,卫道降魔,未必肯卷入什么‘夺尊较胜’之内。但这绿袍老者,却早就直称,他练成‘七大绝艺,,是为了要这‘两代英雄会’,鳌震夺尊,人前显耀!除非……”
司空意见他语音忽顿,含笑问道:“除非什么?端哥哥怎么不说下去?-皇甫端叹道:“我认为除非我那位‘老游魂’大哥,及时赶来,才有望克制这不仅武学方面,奇诡绝世,举措心计方面,亦极为阴森刁恶的绿袍老者!”
他语音刚了,突然听得身边所坐的一位乞丐打扮的白发老人,“呀”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是他?这老魔头已有二十年光景,未见在江湖走动,我还以为他早已遭了报应!”
司空蕙闻言,向那老年乞丐,含笑问道:“老人家认识这刚刚来到,身穿绿袍的怪老头吗?”
白发老丐点头笑道:“我认识他,他在当世武林之中,亦颇有名头,还曾列位为‘乾坤十四煞,之一呢!”
皇甫端见有人知晓这绿袍老者的姓名来历,自然含笑问道:“老人家既知晓这绿袍怪人的来历,可否赐告?使在下等长些见识!”
白发老丐因皇甫端神情语气,均颇恭敬谦和,遂“哈哈”
大笑,点了点头,应声答道:“当然可以,老弟无须太谦,他叫‘万变魔师’赫连子政!”
皇甫端听了这“万变魔师”赫连子政名号后,不禁神色更为震惊、呆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空蕙轻轻把他拉过一旁,低声问道:“端哥哥.你怎么了?像是有甚重大感触?”
皇甫端皱眉道:“蕙妹,你且先把我曾经对你所说,与诸葛红贤弟,在‘子午谷’中,遇见这绿袍老人之事,回想一遍!”
司空蕙笑道:“不必回想,我还记得,你和诸葛红兄,曾看见他表演了‘熔金化石’,‘度劫超生’,‘降龙伏虎’三大绝艺!”
皇甫端苦笑说道:“当时诸葛贤弟对于绿袍怪人所表现的三种绝艺,曾经深表怀疑,我还有一点不以为然,但如今想来,他所谓‘七大绝艺,之中,除了‘熔金化石’,‘度劫超生’‘降龙伏虎’以外,可能还有些什么‘空箱遁美’,‘大锯活人’……”
司空蕙截断他的话头,愕然问道:“端哥哥,你所说这‘空箱遁美’‘大锯活人’等等,不像是武林绝艺,倒像是江湖戏法!”
皇甫端点头叹道:“这绿袍怪人,若是‘万变魔师’赫连子政,我怎么不叹服我诸葛红贤弟早就怀疑对方所显示的惊人绝艺,只是一些不值半文的江湖戏法!”
司空蕙秀眉微蹙,想了一想说道:“我觉得未必尽然,端哥哥不可过分把对方看轻!这‘万变魔师’赫连子政的一身技艺,或许是半真半假,虚实相间。
因为他若无一些真实本领,怎会早就列名于当世武林顶尖高手的‘乾坤十四煞’中?何况,据你告诉我对方所施展的‘度劫超生’绝技,能在转瞬间.把一只鲜龙活跳的猴子,化成白骨,更绝非什么江湖戏法,及虚幻障眼之术,所能办到的呢!”
皇甫端点头笑道:“蕙妹看法,确实高明,但我却知道‘万变魔师’赫连子政的其他武功,或尚不弱,却非绝世!只有这‘度劫超生’的一种手法,可夸并世无双!”
司空蕙诧然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皇甫端叹道:“当初‘万变魔师’赫连子政,设计囚禁我‘老游魂’大哥之举,为求其传绝技!我‘老游魂’大哥因须自力脱离,争取时间,遵传了他一种极为厉害,但也最少要痛下二十多年以上苦功,方能练够火候的‘白骨阴魂手’!”
司空蕙道:“我听你说过这段故事!”
皇甫端苦笑说道:“我‘老游魂’大哥意在作弄‘万变魔师’赫连子政,使他旷日持久,难以成功,谁知赫连子政居然有此恒心,锲而不舍,果以二十年左右的苦心孤诣,把‘白骨阴魂手’练到相当地步,极具威力!”
司空蕙恍然说道:“我明白了!‘万变魔师’赫连子政所施那种一只活生生的猿猴,转瞬化成白骨极为神奇的‘度劫超生’手法,就是你‘老游魂’大哥,传给他的‘白骨阴魂手’!”
皇甫端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其实我当时应该从他住在‘子午谷’中,每日子午练功,谷中更满布白骨等等迹象之上,早就看破他的来历才对!”
司空蕙颇为担忧,面带愁容说道:“这厮的‘白骨阴魂手’,既已练成,岂非天下无敌?那‘第一代武林至尊’荣衔,恐怕要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皇甫端“哼”了一声说道:“他的‘白骨阴魂手’,确实难以抵御,但也并不是就无人能敌!”
司空蕙目光一亮,扬眉问道:“端哥哥,你所说能敌‘万变魔师’赫连子政之人,却是哪位前辈高手?”
皇甫端笑道:“解铃还得系钤人,自然是我‘老游魂’大哥!”
司空蕙扬眉笑道:“端哥哥,但你那位‘老游魂’大哥,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赶来?”
皇甫端笑道:“‘老游魂’大哥,宛如天际神龙,行踪隐现无常,令人难以捉摸,或许他如今已在这会场之内。”
他们说到此处,那位“万变魔师”赫连子政,忽然取出一只尺来长的扁扁锦匣,向“岷山双怪”中的“赤尸天君”朱缺,含笑递去。
“赤尸大君”朱缺莫明其妙,愕然道:“赫连兄!这是何意?”
“万变魔师”赫连子政,怪笑说道:“能夺得武林至尊荣头之人,必系绝世高手,理应有以为贺!我这匣中,藏的是件罕世奇宝,朱天君且把它当做彩头了吧!”
“赤尸天君”朱缺扬眉笑道:“赫连兄此举,极有意义。但不知这匣之中,藏的是什么宝物?”
“万变魔师”赫连子政摇头说道:“我暂不欲加以说明,要等那整头夺尊之人,到时自行开视,才会获得意外惊喜!”
“赤尸天君”朱缺继续问道:“赫连兄所谓夺得荣誉这人,不知是指‘第一代武林至尊’?抑或‘第二代武林至尊’?”
赫连子政答道:“我认为两者可以合而为一!”
朱缺诧道:”赫连兄此话怎讲?”
赫连子政怪笑答道:“夺得‘第一代武林至尊’之人,因年龄辈份关系,自然不好意思,去向夺得‘第二代武林至尊’之人挑战,但夺得‘第二代武林至尊’之人,只要有坚强自信,却应该可以向‘第一代武林至尊’之人,越级争尊,我认为加上这条规定,更足以激发后起之秀的百丈雄心,和如云豪气!”
赫连子政的语音方落,那位“血泪七友”中的老六“括苍紫裘生”上官渊,突然纵声狂笑,接口说道:“这种提议,极有见地,我上官渊认为大会主人,应该接受!”’“赤尸天君”朱缺闻言之下,与“黑眚追魂叟”屠威,略一商议认为接受此议,无甚妨害,遂点头笑道:“既然赫连兄与上官兄均是这样看法,我们便规定凡属夺得‘第二代武林至尊’之人,可以向夺得‘第一代武林至尊’之人,越级挑战!”
说到此处,又复微提真气,向所有社会群雄,朗声含笑说道:“如今,便可开始较技争夺,先由第二代人物互相切磋,等到有人获得‘第二代武林至尊’的荣誉之后,再由第一代人物互相动手!”
“万变魔师”赫连子政扬眉叫道:“朱天君,怎样才算夺得‘至尊’荣号?是不是战到无人敢于上台应敌为止?”
朱缺笑道:“赫连兄莫要性急,小弟尚未把办法讲出,若是像你所说则先上台之人,岂不是累死?后上台之人,又成为以逸待劳的了!”
赫连子政叫道:“朱天君快讲,我要听听你的办法,是否高明合理?”
朱缺朗声说道:“无论是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或‘第二代武林至尊’,最多连胜三人,便暂时休息,等其他胜者决定以后,再复互相对抗,逐渐淘汰到了最后一人,即是当代盟主!”
赫连子政点头赞道:“朱天君的这项办法,确颇公平合理,我赫连子政,要先静坐一旁,拭眼细观第二代武林人物中,出了些什么样的旷世俊杰?”
司空蕙听得向皇甫端低声说道:“端哥哥,‘第二代武林至尊’荣号,已将开始争夺,但诸葛红兄,桂玉屏姑娘,暨陶敏姊姊,怎么还不见到?”
皇甫端苦笑说道:“不仅他们不到,连我‘老游魂’大哥,与‘血影神妪’洪曼曼,也均未来,真使我好不心急!”
司空蕙诧然问道:“端哥哥急些什么?那‘夺命三郎’万俟英,已如网中之鸟,釜底之鱼,纵算‘血影神妪’洪曼曼不来,难道我们就制他不住?”
皇甫端摇头说道:“蕙妹错会意了.我不是急于‘血影神妪’洪曼曼,为何不来?而是急于‘老游魂’大哥,尚未赶到!”
司空慧笑道:“‘老游魂’大哥来得稍晚,又有何妨?反正他已费尽心血,替你把各种事儿,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皇甫端叹道:“我就是生恐破坏了‘老游魂’大哥的苦心安排,才强自按下情怀,不敢有所轻举妄动!”
司空蕙微觉不解,扬眉问道:“端哥哥,你此语何意,是想做什么事儿?”
皇甫端忽然满面凄婉神色,目中泪光浮动,摇头长叹说道:“我对于思师及诸位师伯叔,睽违甚久,孺幕之思太切,渴望赶紧侍立左右,一亲謦效!但一来恐怕破坏‘老游魂’大哥的整个计划,二来更不宜与万俟英所扮假皇甫端,立即对面!故而只好强忍情怀,这滋味真是相当难受的呢!”
说到此处,神怀越发激动,竟热泪难禁,似要夺眶而出,赶紧举袖试去!
司空蕙知他念师情殷,无词以慰,遂指着那设在水上的较技浮台,故意盆开话头,含笑说道:“端哥哥,你看业已有人上台,这少年神情凶残,目光冷锐,大概是‘岷山双怪’的门下弟子!”
皇甫端目光一注,认得曾是与自己在“浙东括苍山”中,互相交过手的“玉面屠夫”金若雨,遂低声说道:“此人姓金,名若雨,号称‘玉面屠夫’,是‘黑眚追魂叟’屠威的得意弟子,也被江湖人物,推列‘乾坤五彦’,一身武学,着实相当不弱……”
语音未了,忽见又有一位妙龄少女,从看棚中纵上较技浮台,轻功身法,极为美妙,司空蕙遂又向皇甫端问道:“端哥哥,这位颇为漂亮的白衣少女是谁?你认识吗?”
皇甫端点头笑道:“我虽不认识此女,却可猜得出她的身份!”
司空慧双眉方轩,皇甫端知她有所疑问,遂不等她话完,又复微笑说道:“因为她是侍立在‘音魔’鱼素真的身边,故而大概便是名气也颇不小的‘七情玉笛’鱼小梅呢!”
这时,白衣少女上得较技台后,业已自报姓名,果然正是鱼小梅,皇甫端猜得不错!
“玉面屠夫”金若雨也深知道“七情玉笛”鱼小梅,是颇为优秀的后起好手,与“王屋矮皇”褚拔吾的得意弟子,“王屋金童”魏敏,被江湖人物所推列的,“乾坤五彦”人选,表示不服已久!
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金若雨自然不敢怠慢,一抱双拳,含笑问道:“鱼姑娘打算怎样赐教?”
鱼小梅嫣然笑道:“当着这多前辈武林高手,我们若是比较什么玄功掌力,无非贻笑大方,还是在拳掌方面,过上几招,以应个景儿如何?”
金若雨听她这样说法,不禁双眉微蹙!
因为,鱼小梅既然号称“七情玉笛”,自系以兵刃成名,如今放着成名兵刃不用,却要与自己较量拳掌招术,则显有所恃,必不简单!
金若雨心中虽然怙揣,但因身为大会主人的得意弟子,那好意思有所示怯?遂只好神色镇定地,向鱼小梅含笑问道:“鱼姑娘既欲比较拳掌招术,金若雨自当奉陪,但不知是采取一般动手方法,抑或要加上一些特殊花样?”
鱼小梅扬眉答道:“你是名震江湖的‘乾坤五彦’中人,我也不愿自行菲薄,当然应该与常人过手,略有不同,我们在进攻退守,移形换位之间,加上一些轻功身法如何?”
金若雨“哦”了一声,含笑问道:“鱼姑娘这样说法,莫要摆设‘竹刀阵’,或是来个‘金砖换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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