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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射进蒙古包中,叶克强便醒了过来,他翻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当他的身子压到自己的右手臂时,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立刻自右臂传遍全身。
“哎哟”哀号声传出蒙古包外。
睡在隔壁帐的女仆马兰和答夕衣衫不整的冲进叶克强帐内,惊慌地问:“主人,您怎么了尸马兰和答夕是忽图鲁汗赐给叶克强的女人。对蒙古人来说,女人只是男人的财产,随时都可能被其他部落抢去,或者是转送给别人,所以女人在部落里没有什么地位,而女人们也只能认命的随男人摆布。
因此,忽图鲁汗赏赐这两名女人给叶克强,她们就是他的财产了,他可以要求她们做任何事,就算要她们陪宿也可以。但叶克强心中只有妻子美娟,而且他是二十世纪女权高张时代的人,所以他非常尊重她们。马兰和答夕从未受过如此的尊重,便全心全意的服侍叶克强。
叶克强勉强坐了起来,全身因疼痛而冒出冷汗,“我的右手好痛,好像不能动了。”
“怎么会这样呢?”马兰坐到叶克强身边,小心翼翼的除下他的衣服,看见他的右臂整个红肿了起来,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答夕,快去打一盆水来。”
“好。”答夕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去。
叶克强看着自己肿胀的右臂,苦笑道:“大概是昨天练箭受了伤。完了,这回铁定会被涅汉那家伙笑死了。”
答夕端了一盆水进来,马兰把布沾湿后轻轻的敷在叶克强的右臂上,“主人已经受伤了,涅汉将军为什么还要笑您呢?”
“哎,你们不了解的啦。”叶克强想着涅汉的嘴脸,忍不住摇起头来。
马兰一边细心敷着叶克强的手臂,一边和答夕讨论要如何帮他消肿。叶克强看着两个女人认真的样子,不禁失笑。
马兰和答夕听到笑声,一同望向叶克强,答夕不解的间:“主人,您在笑什么?”
“我笑你们还越来越漂亮了。”
马兰娇斥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主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抱歉。抱歉,我错了。”叶克强想转动身子,却牵动到右臂的肌肉,登时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忍不住又哀号了一声。
此时,帐外传来涅汉的声音,“神起床了吗?”
叶克强心中暗暗叫苦,他妈的,完了。
涅汉走进帐里,看见半裸的叶克强和两名女仆,先是呆了呆,接着转身往外走,“对不起,打扰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干什么?给我站住!”叶克强出声叫住他。
涅汉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他两眼直视前方道:“不小心打断了神和两位姊姊的好事,真是抱歉,我还是先走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叶克强快气昏了,“你给我过来!”
涅汉转过身,用右掌遮住眼睛,边走边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马兰忍俊不住笑了出来,“涅汉将军,我们是在帮主人疗伤,又不是在做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敢看?”
涅汉放下右手,故作惊讶的叫道:“哎呀!神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你少装了。”叶克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正如你金口所言,昨天练箭练过头了,右臂痛得不得了。”
答夕忧心的说:“都肿起来了,冷水敷了半天也没有用。”
“在两位美女细心照料之下也没有起色吗?”涅汉挪偷的说:“神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怎么办呢?”
“喂,别再开玩笑了。”,叶克强苦笑道:“你一大早就过来,想必是早知道我右臂会肿痛成样,所以你一定有什么疗伤方法对吧?快使出来吧,我快痛死了。”
“神果然厉害,一猜就中。”涅汉从怀中掏出一药膏递给马兰,“这是我家祖传的筋骨伤药,抹在伤处,疼痛立消。”
马兰打开瓶盖,将绿色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叶克强的右臂上。
叶克强立刻感到一股凉意渗人肌肤内,没多久,疼痛感真的消去了。
“你这药膏还真有用,马上就不痛了。”叶克强站起身用力甩动右臂,“太好了,我感觉又可以射它三百箭,哎哟……”
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痛骤然袭上右臂,叶克强惨叫一声,整个人痛得跌回被上,“他妈的,痛死了!”
涅汉摇摇头,“神了太心急了吧,这药虽可暂时止痛,蛤伤处还是得避免剧烈火运动,大约需要半个月方可痊愈,神可要保重呀。”
“他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哎哟……”叶克强痛得骂不下去,马兰及答夕连忙将药膏涂抹他的伤处。
涅汉见此情形,心想还是先溜为妙。连忙道:“神请多休息,我先告辞,改日再来。”
叶克强痛苦的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这日叶克强一直都躺在帐中养伤,虽然药膏发挥功效,让他的右臂不再疼痛,但是马兰和答夕却不让他起来。
看着她们忙进忙出,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叶克强也不忍违拗她们的意思,只好继续躺着。初时还有她们陪着聊天,使他不觉无聊,后来她们见他没事便各自去忙。叶克强睡意渐浓,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叶克强悠然转醒,他坐起身,感觉光线昏暗,只见马兰正在角落点着油灯,便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马兰闻声回过头,“主人醒啦,现在已是黄昏了。普兰特大臣下午来找您,他已在帐外等了好些时候了。”
“嘎,普兰特大臣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叶克强责问。
“是大蔬要我别吵您的。”马兰委屈的说,“大臣来找您,我说您受了伤正在休息,他便要我别吵您,然后就在帐外等到现在。”
“好了,别再说了,快请大臣进来。”叶克强起身洗把脸,提振精神,他知道普兰特找他必是为了撒巴邀宴之事。”
不久,普兰特走进帐中,叶克强迎上前,“让大臣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两个人坐下后,普兰特关切的问:“神的伤势要紧吗?”
“小伤,不碍事的。”叶克强本想甩动右臂以示无碍,但又所造成剧痛,便告作罢。“大臣来访可是为了撒巴邀宴之事?”
“正是。”普兰特忧心的点头,“撒巴趁汗出外狩猎时设宴,一定有阴谋。自从神和我在汗面前建言处分苏鲁后,我们一直是他的眼中钉。神看此宴是否专为除去我们而设的?”
叶克强抚着下巴沉吟道:“我想未必。撒巴此次邀宴的对象是整个部落的贵族大臣,他应该不敢在大庭广广众下对付我们,就算他取,充其量也只是唇枪舌剑而已,以大臣的智慧与口才当不用惧怕他。”
“神过奖了。”普兰特微微一笑,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撒巴诡计多端,我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叶克强滞洒一笑,“大臣不必如此烦忧,到时多方小心提防便是。”
此时,帐外传来马兰的声音,“主人,撒巴主祭派家仆来接您去赴宴。”“知道了,你叫他等着。”叶克强起身对普兰特说:“大臣,咱们一道去吧。”
普兰特点点头,跟在叶克强身后走出帐外,他边走嘴中边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撒巴的家仆见到两人,立即跪下道:“参见神,参见大臣,既然普兰特大臣也在此,那就请两位一同前往好吗?请上马吧。”
“慢着。你家主人是在何处设宴?”普兰特突然出声询问。
“启禀大臣,在部落东方的祭祖之地前。”
“祭祖之地前吗?”普兰特想了一下,然后说:“你回去告诉你主人,就说我和神会自行前往,不用你接送了。”
家仆和叶克强同时怔了怔。家仆一脸为难的说:“可是我家主人说一定要接到客人,否则会责罚我的。”
“反正我们自己会去就对了,”普兰特朝家仆挥挥手,“你回去吧。”
家仆无奈,只得离开。
叶克强满脸疑惑的看着普兰特,正想发问,普兰特却先开口,“神可去过祭祖之地?”
叶克强摇摇头,他来到此处一个多月,除了附近的地方他常去之外,其他地方若无人带领,他也不会独自前往。因为这里地广人稀,随意乱跑,只怕就此迷路回不来了。
“祭祖之地在部落东方五里处,欲至该地必会经过一处密林,密林内除了族人先前开恳出来的道路外,没有其他的路。若不慎迷失在林中,只怕就再也出不来了,到时若不是饿死便是渴死,再不就成为野兽的食物。”普兰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怕撤巴在那里设下埋伏,或是故意带错路将我们丢在密林中任我们自生自灭,抑或是干脆在密林中杀了我们,所以我才会拒绝他们接送。”
叶克强听得惊出一身汗,“幸好大臣机警,否则到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对付撒巴可马虎不得。我回去带些侍卫一同前往,以免中了埋伏。”说完,普兰特便朝自己的蒙古包走去。
“慢着。”叶克强拉住普兰特,“撒巴若有心算计我们,只怕带再多恃卫也没有用。”
普兰特停下脚步,略显焦急的问:“那该怎么办?”
“莫慌。”叶克强嘴角露出微笑,“咱们把事情交给涅汉处理便可。”
“涅汉将军?”普兰特已经急得不想问理由了。“那得快些,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好,咱们快走吧。”叶克强和普兰特共骑一匹马飞奔到涅汉的军帐前,两人跳下马直冲人帐内。
涅汉正坐着休息,见到叶克强及普兰特冲进来了,吓了一大跳,颤声道:“两……两位突然来临,不知……”
“别说话,听我说。”叶克强在涅汉耳边低说了几句话,“懂了吗?”
涅汉皱眉点头,“懂是懂,可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少罗唆,照办就是了。”
“是!”涅汉看见叶克强认真的表情,立刻打起精神大声回答。
叶克强回头对普兰特说:“大臣,我和涅汉到内帐去商议一些事情,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普兰特微蹩双眉,“神还有什么事要商议的?”
“只是小事。”叶克强拉着涅汉往里走,“我一会儿便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
普兰特看着两人进了内帐,啼咕道:“搞什么?神秘兮兮的,真是奇怪。”
过了半晌,普兰特等得不耐烦,大声唤道:“神,好了没有?咱们要迟到了。”
他话声方落,便见叶克强低着头走出来,“好了,咱们走吧。”
普兰特朝内帐张望,“怎么只有神一个人?涅汉呢?”
叶克强背对着普兰特答道:“我叫他去办别的事,他从后面走了。”
普兰特觉得叶克强声音有些奇怪,“神的声音怎么变了?”
“嗯……这个……咳……”叶克强用力咳了几声,“可能是着凉了,嗓子才有些哑。”
“请神好好保重身体。”普兰特又问:“对了,神要涅汉去办什么事?”
叶克强快步向前走去,“没什么,待会儿大臣就知道了。咱们现在可以安心出发了。”
普兰特赶紧跟在叶克强身后走出军帐。
两人上了马,叶克强一拉僵绳,马匹飞快地驰往部落东方。此时天色渐黑,到了密林前,叶克强放慢速度,点上油粉,慢慢骑进密林。
密林中树木对天,就算是大白天,阳光也只能从树枝和树叶的缝隙中射进来,更不用说是夜晚了。靠着油灯的微弱亮光,普兰特小心翼翼的指引着路,生怕一不小心误人歧途。
忽然,普兰特看见黑暗的前方有一点亮光在移动着,“前面好像也有人正赶去赴宴呢。”
叶克强似乎早知道前方会有人似的,不感惊讶的说:“看来有人也像我们一样所中埋伏,所以也自己过去。”
又走了一段路,两旁的密林突然传出奇怪的叫声,一会儿之后,远方也传来同样的叫声,两处叫声似乎在互相呼应者。
普兰特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叫声,听来真教人害怕。”
“大臣认为那是什么野兽的叫声?”叶克强的声音中隐含着笑意。
普兰特颤声道:“好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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