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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嘛去了，一脸的伤口，像个移动的活火山，谁碰谁倒霉。
穆凡拿着只机械狗头，坐在那堆破东西里又鼓捣了起来。
夜幕很快的降临，外面街道上的孩童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寒气就蔓延开来，冷清又肃杀。
穆凡盘腿坐在地上，在浮现在空中的键盘上极快的打着代码。
“你在干嘛？”
“调试设备。”
“你调出来的这狗这玩意能干吗？”他随口一问。
“说出来就厉害了，嘿，我这只狗，它能说人话。”
弋天，“……”呵，不明觉厉呢。
穆凡像是要证明给他看似的，清了清嗓子，朝着铁头铁脑的狗道，“叫爸爸。”
只见她手上极快的输入一段代码，烧入了芯片内。
那只机械狗立马回应道，“爸爸。”
弋天一听脸瞬间黑了，特么的，叫爸爸，就叫爸爸，这怎么是自己的声音？
穆凡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都是光。“有意思吧！”
弋天，“……”吸了一口冷气，吼了出来，“为毛，是我的声音！”
“哦，因为我刚刚把你的声音录下来，分析了一遍，发送调试后的电信号，再经过解调，转化为声信号，所以它开口说话就是你的声音。诶，这么说你听得懂吗？要不要我推荐几本相关的书给你看看？”
穆凡“百忙之中”体贴的照顾了他一句。
弋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好吧，自己是学渣不配和学霸说话，不配吵架，不配生气。
穆凡毫无察觉弋天那双铜铃般控诉的眼睛，继续调试她的机械狗。
＊
“砰”的一声，小破门又被踹了一脚。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赫利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是一脸的烟熏妆。
弋天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要疯了，“卧槽！我说你们两位大小姐，下次能别踹门吗？拜托让它老人好好的寿终正寝，别半路嗝屁。”
“切！”赫利白了一眼。“这小破门，好像多精贵似的，上面贴了你家金子啊！死守财奴！”
她往里看去，看到了翘着二郎腿缩在“老爹”式的摇椅里女人。
披着一件，一看见就是那死守财奴的棉服。
她把头上，五颜六色的假发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这不是你说的那大小姐吗？怎么不在学校里享福跑到这里来受罪了？”
她说话一点不避讳大小姐本人。
大小姐——穆凡懒懒的把眼皮抬了起来，视线从书里转到女孩的身上。
脑子里想着她们十七八岁的口吻道，“叛逆呗！”
赫利平常就怼怼弋天的抠门，在酒吧里除了打人就是骂人，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嘲讽她还没学个全乎。她总比不能对着这大小姐骂人吧，骂人太低俗，还会让人瞧不起吗？
怼吧，关系又没好到那必要。
关键听到穆凡这么一句一语双关的嘲讽，她还没明白，她到底在说谁？
于是，只能“切”了一声，转身离开。
可她刚走两步，突然脚边冒出一个小东西，“咔嚓喀哧”的，还硬硬的。
“我的妈呀！什么鬼？”她吓得跳了起来，咋咋呼呼。
这才看清是只机械小狗，两条履带滚得还挺快。
“小姐姐，你好呀！”脆脆的男童声音。
她愣了愣，有些恍惚，自言自语道，“还没人喊过我小姐姐呢！”
转身她朝弋天吼道，“哪来的小狗啊？你又去哪里捡垃圾了？”
弋天愤愤到，“捡？有这么新的垃圾给你捡吗？那位鼓捣出来的。人家现在从我老板变成了我师傅，我现在还得端茶送水的伺候呢。”
穆凡深藏功与名的摇了摇老爹椅，得寸进尺道，“乖，下次带你去谈一笔大买卖。不过先过来添点茶。”
赫利看着穆凡的神色开始有些温度，在心底她是看不起穆凡这样的大小姐的，没有原因，就是与天具来的看不起。奇怪吧，就像那边的人看不起自己一样。反正没有原因，就是看不入眼。
不过她有些诧异，这大小姐懂这么多？那还来这混？
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用脚尖踹了踹机械狗，逗了逗，“小狗，你取名字了吗？”
“名字？”它的狗脑袋转了几圈，又转了几圈。
赫利，“……”它这莫不是在摇头？
“我没有名字，”
赫利烟熏的两只眼睛眯了眯，“诶，守财奴，这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啊？”
她想起来了，语气格外的飞扬，“嘿！这不是你小时候的声音吗？又怂又傻又蠢。”
弋天从火炉旁，探了一个头来，黑着一张脸看向穆凡。
穆凡相当的坦荡荡，把书合了起来，“有本事你自己换回来啊。”
弋天瞬间泄气，好吧……没本事。
赫利乐了，用鞋尖点了点狗下巴，“狗东西，再叫几声。”
弋天一脸阴沉，“你他么的骂谁呢！”
她继续道，“嘿，狗东西，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