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班公交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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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之前把手机闹钟定到了早上6点，然后被手机闹钟惊醒，才发现灯没关，自己和衣睡着。这就是可可在出租屋的第一晚。

    起床后悄声的换好衣服，拿着暖壶脸盆等洗漱用品来到院子里梳洗，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活动了，相互都礼貌的微笑示意。可可洗漱的很快，先洗头再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回到屋里简答打扮一下拎着包就出门了，第一站先去那个干净的卫生间释放一下，然后顾不得早饭，一路小碎步的快走向车站，不太翘起的小马尾辫在晨光下起起伏伏，真像是小马奔腾。

    站牌下人已经聚集了不少，都张望向车来的方向。可可怯怯的站着人群中，也随着大家看一个方向。车来了，远远看着里面站满了人，站牌下的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已经走下了站台。吱嘎一声，750路公交车刹住，报站员习惯性的喊着“前门上车后门下车”，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时间没人下车，前门后面都被人群围住，门一开，人群速度挤进去，站在前排的人是根本不用费力，只需要抬起脚，就能被送进车厢。车下门两侧的人用力伸手去够着对开门后的把手，够着了手一使劲，把自己拉上去，使不上劲的自然有后面的人给推上去，然后后面的人再去够把手。“上不来等下一辆啊”报站员依旧是用喊的，然而依旧没有用，车上车下没有男女老少之别，也没有怜香惜玉之说，只要能站在车上，就算成功了。直到门前黄色区域也都沾满了脚，实在挤不上去了司机才发出声音“都让开关门了”。

    没有意外，秦可可并没能挤上去，身高一米六六也算不低，奈何还没找到挤上车的窍门，只能在人群中被左摇右晃的挤出竞争圈。虽然李琴也曾告诉她早高峰挤公交车要快准狠，但是她一样都没GET到，或者她被刚才的情况挤无奈了，忘记了如何发力。看了下时间，7点了，她是早上9点上班，晚上6点下班。公交单程通勤预计一个多小时，来得及，可可安慰自己。

    大约七八分钟后，车又来了，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远远的望去车里站满了人。这次可可提前做了准备，想着前一辆车停靠的位子，她也随部分人提前去了站台下站着，然后随着车身挪动调整，在车停止的瞬间站到后门门口。车门开了，可可没有费力，直接被推上了车，然后随着后身的推力，在已经站满人的过道上破浪劈缝。身体终于静止了，此刻她已然距离上车的后门两米远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站在车上，手扶着座位靠背，身体左右和后侧都站满了紧挨在一起。车厢里的香水味和汗水味混合，很难说是不是难闻，因为大部分人都在享受着挤上这趟车的踏实。

    下一站，也是一样的上车情景，可可在车里紧紧的抓住座椅靠背站住了。她其实很好奇，明明上一站已经上不来人了，为什么下一站即便没人下车也还能挤上一些人。车内的空间更小了，脚掌也只能并在一起站着，所有站着的人身体随着车的启动刹车而前后或左右晃动，没人会害怕急刹摔倒，因为身边都是依靠。两站过后，可可心里有些变化，不厚的休闲裤贴着小而翘的屁股，然后在晃动的时候，总感觉屁股被摩擦，像是背包又像是手背又或者是侧身的大腿，拥挤中她动不了，也不敢回头看，或者根本没法回头看，因为脑袋后面全是吊在车厢上层扶手上的手臂。她涨红了脸，手握的更紧了。车子一路堵堵停停，终于进了三环，车子里的人也陆续到了站下了车，过道也渐渐宽阔起来，没有了拥挤，也就没有了摩擦，可可长出一口气，后背都湿透了，脸依旧红着，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朝阳门外到了，后门下车”报站员坐在自己的位子吆喝，已经提前站到门口的可可在门开的一瞬间就下了车走向树荫里，尝试着深呼吸一下车外的新鲜空气来降低泛红脸庞的热度。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可可没有心思吃早点，稳定后直奔着办公室方向走去。这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早点去想给老板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