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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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北京，柳枝轻轻摆动，带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坐在方庄体育公园长椅上的秦可可享受着这份带有寂寞气息的惬意。音乐声响起，一群长者随着节奏整齐摆动，不远处更有高级舞者，男女成对，带着大大的墨镜，顶着花白发髻，跳着老年探戈。奔跑而过的身影，又给公园增添了青春气息。

    这是可可来北京的第二天，早上听着房间内的脚步声醒来，李琴和其他舍友紧张有序的收拾着各自的脸庞，然后出门，下楼声很急促。当房间里只剩下秦可可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茫然，想回笼一下，发现自己已然没了睡意。李琴出门前把钥匙给了她，并告诉她自己没事可以去看看天安门。洗漱完毕后，可可也下了楼，径直走向昨天被指引过的一个地下网吧。早就编辑好的简历从U盘里拖了出来，然后登陆招聘网站，找到旅游业务招聘信息，浏览，投递，浏览，投递。然后不时的进入邮箱查看是否有回复。一上午过去了，在期待的等待中，收件箱依旧空空如也。这让她有些慌乱，她本以为很快就会接到回复。在双眼盯着屏幕发呆时，电话响起，是李琴，她告诉可可今天晚上要陪客户吃饭，让她自己吃东西早点休息。可可也跟李琴说着她上午的情况，李琴劝她别着急，她一会就帮忙问问学校老师。

    挂了电话，可可走出了网吧，早上没吃饭，多少有些饿了，去便利店买了盒泡面就回到了宿舍。来北京前妈妈给了两千块，让她别亏待自己，现在她不敢太花，因为她上午也在网上看了一些附近的租房信息，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更煎熬的是她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电话进来。

    音乐声停了，跳舞的、带娃的、慢跑健身的陆续离开了公园，左顾右盼却一脑袋空白的秦可可也起身离开。宿舍里，其余三个人都回来了，他们在一起说笑，可可打着招呼想要融入一下，却又不知道张口说什么。“今天去哪玩了？”一个身材厚实的舍友问道，“刚才去旁边的公园了，上午去网上投了投简历，还没啥消息”可可很高兴收到了她们的提问。“别着急，你这才刚来，李琴朋友也多，她也能帮你找，早点休息吧”说话的依旧是厚实的舍友。“恩恩”可可转身，有些无奈的回到她借住的小卧室，坐在床上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热情的说着这里的一切都好。

    深夜11点半，可可等来了满身酒气的李琴，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琴就跑进卫生间哇哇吐了起来。可可紧忙跟过去，轻轻的给她拍着后背。“没事没事，喝的有点急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我那客户说他朋友做旅游的，正好刚开始，明天会帮着问一下”说完李琴又吐了起来。折腾到12点多总算都躺倒床上了。黑暗中看着迷糊的李琴，可可满是感激。友情是什么？偶然的相遇，真诚的相对，强弱的扶持，一生的伴侣。

    “嗡嗡”电话响起，是李琴，此刻的可可像前两天一样坐在网吧里投简历。邮箱里有收到邮件，不过都是保险公司的，可可并不喜欢，她还是优先考虑旅游行业。“可可，你中午收拾一下，我一会发给你个地址和联系人电话，你去面试，就是上次我给你提到的那个客户朋友的旅游公司。”“真的啊，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准备。”可可很兴奋，没想到李琴客户那这么快就有消息过来。她匆忙走出网吧，去附近的打印室打了两份简历，带着激动的心回到宿舍把自己收拾的干爽漂亮。

    面试的地址在朝阳门附近的写字楼，下午两点，可可准时找到了位于写字楼8层的办公室，这是一个有一百多平的大开间，里面整齐的划分了三个区域，共有20多张办公桌，除了最角落4张没有人，其他都坐满了。公司挺大的，这是可可的门口探头的第一印象。敲了敲门，所有人都看向门口，这让她直接涨红了脸。“请问程老板在吗”她小心的问道。“这儿呢，你是来面试的吧？”就在最角落紧挨着空桌子的地方，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人把她招呼了进来。这就是秦可可之后7年的老板程大野，很年轻，眼神却透着谋略的人。可可走向他的时候还在想，这人真厉害，都老板了居然和大家平行的坐在一起，连办公桌都是一样最朴素的那种。俩人就在那空桌子处坐了下来，面试很顺利，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面试，程大野只是看了看她的简历，然后告诉她公司做的是澳大利亚旅游批发业务，再然后让她简单说一下自己的现状，就结束了，也就10分钟不到的时间。“今天是周五，你准备准备下周一就来上班吧，工资1500/月，然后根据业绩提成分红。”程大野似乎很高兴。秦可可也回复好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概念1500够不够，她只是想着她可以从事她学习并喜欢的旅游行业了。

    没有更多的沟通，程大野送可可走出办公室，俩人脸上都带着笑挥手，程大野转身进门后办公室里传来了说笑声“这姑娘身条不错”，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可可只觉得脸一热，迅速走向了电梯间。出了写字楼，第一时间给李琴打了电话，要晚上请她吃饭，无疑她俩都是兴奋的。然后就是可可的妈妈，告诉她找到工作了，电话那头也是笑声加鼓励。

    晚餐秦可可请客，她奢侈了一次，在方庄的必胜客里，俩人欢快的舞动刀叉。当提到工资有1500的时候，李琴停顿了口里咀嚼的披萨。“没关系，还可能会有提成分红”可可向她解释到。“嗯嗯，那你要努力加油哈，正好是你喜欢的行业”李琴恢复了咀嚼，鼓着嘴说道，其实她内心还是矛盾的，因为她知道1500对可可意味着多么艰苦，却是不能说出来。“可可，你也找到工作了，有个事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李琴语调很低，俩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我们公司其实有规定不让员工以外的人住在宿舍，其他人肯定跟公司打报告了，今天领导也找我说了这个事，所以可能你得去租房子了”李琴觉得有些对不起朋友，说着话下巴就开始走向胸口。“哎呀，没关系的，我来这里就一直麻烦着你，工作也是你帮忙找的，可不能再让你为难，明天我就去网上找找”可可依旧笑着。“行，那明天周末我帮你一起找”。刀叉与瓷器的碰撞声和俩人纯真的欢笑声再次响起，灿烂的笑容映照在灯光下，是那样的青春，那样的清纯。